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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曦颜步出玉华宫,晨光微露,她轻启朱唇,说道:“去紫宸殿。”
碧落紧随其后,眉宇间满是忧虑,终是忍不住轻呼:“娘娘!”声音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郑曦颜回首,目光温柔,说道:“这些日子陛下虽未召见过她,但想来陛下还是惦记着她。如今懿妃着了风寒,本宫是该去告知陛下一声。”
“奴婢明白了。”碧落应声。
凤舆缓缓前行,穿梭于繁花似锦的御花园中,花瓣随风轻舞。
紫宸殿内,龙涎香袅袅升起,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威严与宁静。郑曦颜未让侍从通报,轻移莲步,步入大殿,只见萧玄琛正埋首于案牍之中,眉宇间略显疲惫。她的到来,让这份宁静瞬间被打破。
“皇后怎么来了?”萧玄琛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与惊喜。
“臣妾拜见陛下,陛下万安。”郑曦颜盈盈一拜,举止间尽显大家风范。
“快别多礼了。”萧玄琛连忙起身,亲自扶她起身。
“谢陛下。”郑曦颜起身,目光温柔如水,轻声细语道:“陛下,懿妃病了。”
“什么?”萧玄琛闻言,脸色骤变,焦急之情溢于言表。
“今早玉华宫的宫人来报,臣妾已亲自前往探望,并传了袁太医前去诊治。”郑曦颜细细道来。
“懿妃现在怎么样了?可有大碍?”萧玄琛的声音里满是关切。
“秋日寒凉,懿妃不慎染了风寒,袁太医说需得静心调养些时日。”郑曦颜如实相告,语气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朕去看看她。”说着,萧玄琛便欲起身离去。
郑曦颜轻轻按住他的手臂,温柔道:“陛下且慢。懿妃现已安歇,此时前去恐会扰了她的清净。再者陛下应记得母后的教诲。臣妾已命紫蕊前去侍奉,她懂些药理,定能照顾好懿妃。”
萧玄琛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意,望着郑曦颜,眼中满是欣慰与感激:“还是皇后想得周到。”
“这都是臣妾应该做的。”
他轻轻揽过她的腰肢,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尖,笑道:“母后总是担心朕会冷落了你,母后真是多虑了。在朕心中,皇后永远是无可替代的存在。”
郑曦颜心中虽感恶心,面上却笑得温婉动人,她轻拍萧玄琛的胸膛,以掩饰内心的恶心:“陛下说笑了,臣妾与陛下都是老夫老妻了。”
“留下来陪朕用午膳吧!”萧玄琛提议道,语气中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
郑曦颜微微一笑,应允了:“好。”她依偎在萧玄琛的怀里,萧玄琛一脸笑意。
午膳过后,萧玄琛轻抚过桌沿,随后淡然开口:“撤了吧!”
侍从们应声而动,动作利落而不失恭敬。
萧玄琛的目光缓缓落在郑曦颜身上,那眼神中夹杂着几分玩味与温柔,他缓缓起身,步伐稳健地走向她,手自然而然地覆上了她的手背,轻轻一拉,郑曦颜便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问道:“怎么了,陛下?”
萧玄琛未作言语,只是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随即一个转身,将她整个人横抱在怀中。郑曦颜惊呼一声,随即脸颊绯红,眼眸低垂,故作娇羞地轻声道:“陛下,这……”
萧玄琛宠溺地一笑,他抱着她,步伐稳健地步入寝殿。
寝殿内两人交缠的身影,郑曦颜用尽心思勾引他,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是她事先准备的。
结束后,萧玄琛沉沉睡去,脸上挂着满足与安宁。而郑曦颜,虽浑身无力,却异常清醒。
一个时辰后,寝殿恢复了宁静,郑曦颜独自坐在软榻上,手中捧着一卷古籍,眼神时而专注时而游离。床榻上的萧玄琛缓缓醒来,眼中闪过一丝疲惫,但随即被身旁郑曦颜的宁静身影所吸引。他坐起身子,目光温柔地落在她身上,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陛下醒了。”郑曦颜察觉到他的动静,轻声说道,随即放下手中的书卷,缓缓向他走去。萧玄琛伸手一拉,将她重新拉入怀中,两人依偎在一起。
“皇后今夜就留在紫宸殿可好?”萧玄琛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盼。
郑曦颜轻轻摇头,眼眸中闪过一丝歉意:“陛下,臣妾已答应了玥儿,要为她讲故事。陛下不会让臣妾言而无信吧?”
萧玄琛闻言,无奈一笑,却也释然:“那朕便陪你一同回未央宫吧。”
“臣妾怕是不能答应陛下。”郑曦颜的回答中带着一丝坚决。
“为何?”萧玄琛不解。
“玥儿说了,今晚要臣妾陪她睡,臣妾已经答应了。”郑曦颜解释道,语气中满是宠溺与温柔。
萧玄琛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但随即又故作轻松道:“朕如今在你心中,竟是连玥儿也比不上了吗?”
郑曦颜轻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陛下怎可与自己的女儿争宠呢?”
“罢了,朕认输。”萧玄琛摇头苦笑,却也释然。
郑曦颜离开紫宸殿,回到未央宫,吩咐侍女备下热水,她要沐浴更衣,洗去一身的疲惫与尘埃。浴桶中热气蒸腾,将她整个人包裹其中,让她的心慢慢静下来。
从浴房走出,郑曦颜换上一身轻盈的寝衣,坐在铜镜前,任由侍女为她梳理长发。她轻轻开口问道:“玉华宫那边如何了?”
碧落恭敬地答道:“娘娘放心,紫蕊一直守在那里,懿妃娘娘已经醒了。”
郑曦颜闻言,轻轻点头,心中却暗自思量。
玉华宫内,张梦娢脸色惨白地躺在床榻上,紫蕊正耐心地喂她喝汤。张梦娢的眼中满是挣扎与痛苦,她不想喝那汤药。
紫蕊劝道:“懿妃娘娘,您的身子最要紧。”
“我不想喝。”
紫蕊问道:“娘娘,您是后悔了吗?”
张梦娢闻言,轻轻摇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我没有后悔,只是害怕他会嫌弃我。”
紫蕊听出了她话中的深意,安慰道:“若他真的爱您,自然不会在意这些。若他不爱您,娘娘也要爱自己不是吗?您不是为了谁,而是为了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