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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不懂,男人睡女人是天生的本事,就算到七老八十,脑子糊涂了只要身体能动,也不耽误。更不要说你家兴旺那大小伙子了,万一贪图新鲜偷吃呢!走走走,婶子陪你回去看看,如果他真的和外面的女人胡来,婶子替你收拾她!”
话落,刘婶子就挑着空桶,扯着同样还空着桶的陆铭华又回去了。
村里不止刘婶子一个爱凑热闹的,见状,好几个妇女都跟了过来。
有人好歹还挑了半桶水,有人和陆铭华一样直接空着桶跟过去的,唯恐看不到一手热闹。
还有半道上遇到的,等到王家院子里的时候,男女老少已经聚集了十几个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药劲儿太大,屋子里面还能听到男人低吼的声音。
“咦,这声儿听着不对劲啊,咋这么像你爹和你大哥的声音呢?”
陆铭华一脸茫然,“不知道啊,我昨晚在柿子树上睡着的,不清楚里面啥情况啊。”
院子里来了这么多人,老大媳妇被吵醒,推门出来,看到陆铭华和这么多人站在院子里,瞌睡都叫吓醒了。
“元娘,你,你们这是做啥?”她心里疑惑,昨天自家男人可一晚上都没回屋睡,想也知道得折腾到后半夜,陆元娘难道就不觉得疲累吗?
陆铭华把她昨夜梦游的事又拿来忽悠了她大嫂一遍,没听过这说法的人都觉得很惊奇。
就在这时候,屋里又传来几声男人的低吼声,众人的神色都非常微妙。
啊这!
咋听着不光有王根生和他家老大兴发,好像还有兴旺和兴财?
难道是他们猜错了,不是兴旺和别的女人鬼混,而是父子四人在商量事儿?
可这叫声也太……太那个啥了,好像男人办那事尽兴后的那个声儿啊!
老大媳妇的脸刷一下就白了,“你,你说你昨晚没回屋睡?”
陆铭华点头,“是啊,我在柿子树上蚊子把我咬醒了。”
她抬起胳膊,把衣服往上撸了一截儿,露出满是红疙瘩的小胳膊,“你看我胳膊上这些包,都是昨晚咬的。”她似是想起什么,四处看了看,“咦,奇怪,咱娘没起来吗?平时她和咱爹,还有大哥起的最早,我这都从河边回来了,他们咋还没起呢?不会真在我和兴旺的屋里商量事吧?”
“是不是的,敲开门看看就知道了。”刘婶子提议,说话间,她已经去拍门了。
一边拍门,刘婶子还一边劝:“元娘啊,男人有点花花肠子很正常,就算家里的白菜再嫩,也挡不住外面没吃过的菜招他稀罕,待会儿就算你看到兴旺真和别的女人有点那啥,你也别太往心里……”去。
去字还没说完,门就开了个手腕粗的宽缝。
“哎,门没从里面栓上啊?”刘婶子又推了推,缝隙更宽了。
只是,里面露出来的情景让她惊叫出了声,“啊啊啊!!不知羞,太不知羞了!!”
听到她的叫声,众人齐齐围了过来,把原本没开多大的门直接挤得敞开来。
眼前得景象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只见除了老大媳妇和跳水的陆铭华外,王根生一家子纠缠在一起,衣衫不整,空气中弥漫着难言的味道。
“我的天哪!这是……”一个婶子捂着嘴巴尖叫起来,“他们这一家都……都疯了吗?”
“真是没眼看啊!”另一个爷们摇头晃脑地感慨,“王家以后别想在村里抬头了。”
陆铭华站在众人之中,一副被被雷劈的震惊模样,“他……他们怎么……怎么能做出这么恶心的事来,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旁边一个拿扇子扇风的女人安慰道:“元娘,别难过了,大不了就和离回家,婶子给你介绍个更好的。”
陆铭华木愣愣地看过去,一副还没有回神儿的样子。
刘婶子看得不忍,把她拉出了人堆儿,开导道:“元娘,好了好了,听婶子一句劝,这家不能待了,准备好和离吧。”
陆铭华:“婶子,刚才你不是还劝我就算看到兴旺真和别的女人有点那啥,也别太往心里去吗?”
“情况不一样,那只是在外面找女人,起码还有个底线,现在他们家这情况,是点做人的底线都没了,你可别想不开,在这泥潭里待着,别再坏了自己的名声。”
老大媳妇也看到了那混乱不堪的一幕,气得眼睛都红了:“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她颤抖着指指自己男人,再指指自己还处于昏迷中的婆婆。
“唉哟喂!真没想到啊!”平时和王根生互看不顺眼的老张头也过来掺和了一嘴,“以前老王你最稀罕摆正人君子的谱,没想到啊,居然,啧啧啧……”
这个啧啧啧把嘲讽的意味拉满了。
旁边有个大娘哎呀哎呀插话,“我活这么大岁数了,还没见过这样的,今天可算长见识了。”
这么大动静,把屋里被药物操控的几人唤回了神儿,看到门口那么多人,齐齐尖叫起来,疯狂往身上扯被子,但地方就那么大,被子也就那么大,盖住这头的人,那头的人就盖不住了。
地上站着的兴旺和兴发捡起衣服胡乱往身上套。
只有老婆子因为太累还没醒。
清醒过来的父子三人相视无语、羞愤交加,就连脑子缺根筋的兴旺都知道这是不对的,没敢吱一声。
这时候不知道谁突然来了一句,“元娘,你娘家陪送那张床是用什么木头打的,可真结实啊,他们五个人这么折腾都没散架。”
陆铭华:“……”呵呵,大婶,您可真是个乐子人,这时候想到的居然是这个。
她“勉强”压下想要往上翘的嘴角,“是酸枝木打的,我爹娘攒了很久的木头,我和我大哥大姐每个人都有一张。”
话到这里,她一脸落寞,“我这张床脏了,不能要了,就算和离再嫁怕不能再睡这么好的床了。”
众人:“……”看来陆元娘是打定了主意要和离啊,不然也不能这么大剌剌把和离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