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第417章 417.心事心病
“意儿!你怎么样啦?来人哪,快来人啊!快传郎中!”
韩凤凰闻声而至,扶起俏脸苍白的爱女,大声呼喊。
一群丫鬟衣衫不整的小跑而来,闻令又小跑而去。
戴府的脚步声杂乱起来。
~~
戴坤来不及点头同意邬正道实施他提出来的馊主意,便急急跑到爱女房中,又急问韩凤凰:“意儿怎么啦?”
韩凤凰气急败坏,反而对戴坤怒吼了一句:“不知道呀,她晕过去了,快去传郎中啊!你整天什么事也不干,不当家是家呀?女儿不是你亲生的吗?丁点也不关心女儿!滚开!”
戴府上下,登时乱作一团。
戴坤被骂的晕头转向,气的七孔生烟,血压狂飙起来。
伸手捂着额头,差点眼前发黑,栽倒在地上。
~~
弯月久违的从云端里钻出来,无数星星远远的闪开。
韩凤凰待郎中给戴如意把脉后,又急问郎中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戴坤呆立一会,心情平静下来,也紧张的盯着郎中看。
~~
向来香、邬正道等人闻讯,也小跑过来围在戴如意的床前。
但是,他们不会治病救人,只能是大眼瞪小眼的干着急。
那郎中战战兢兢的说道:“戴姑娘的脉搏跳动有些乱,呼吸粗重,但又不似患病,是不是练功走火入魔了呀?”
手捋胡子,说说病理,却又说不清楚。
不过,最后那句话却甚是吓人。
~~
“什么?什么什么?”
向来香和邬正道两人闻言,瞬间均是浑身哆嗦了一下,不由异口同声惊叫起来。
~~
戴坤心系爱女安危,见郎中把脉半天还说不清病理来,不由大怒,咆哮起来:“混蛋!什么臭郎中?连个风寒病也看不出来。呸!伱吃屎拉饭的吗?滚!”
吼罢,甩手就给那个郎中一记耳光。
~~
啪!
郎中被打的牙血直流,侧倒在地上,哭嚎哀求:“哎呀,大人饶命!小民再把把脉,再把把脉。”向来香怒气冲冲,怒骂一句:“滚!”
一脚踢翻那名郎中。
~~
那名郎中忍着腰痛,急急爬行而走。
心里甚是害怕,都不想再当郎中了。
这官家子女的病,可不好看。
动不动就挨骂,动不动就挨打。
哎呀,老子没看好患者的病,反而自己患了一身病。
疼死老子喽!
诶,老子这腰,肯定被踢坏了。
姥姥的,今晚又无法向夫人交差了。
诶!
~~
戴坤侧身对路海说道:“路海,去,让所有捕快分头去把全城的郎中都叫来。”
又烦又怒的,背手走到厅堂去。
那副可怕的神情,吓得丫鬟和仆役,全都战战兢兢的。
~~
戴如意的贴身丫鬟戴玉环竟然吓尿了,赶紧回后院去沐浴更衣,现在,倒是想起了石天雨那和蔼可亲的俊美笑容了。
心想:戴坤给我那丁点费用,都不够我养家糊口,又整天骂骂咧咧,动不动就给人一记耳光,我还不如投奔石天雨去算了,听说石天雨待下人可好了,给的银子也多。
~~
接到戴坤让所有捕快去动员全城郎中来给戴如意看病的指示,路海急急躬身应令:“诺!”便跑出戴府。
月隐星辉。
漆黑的苍穹里,布满了点点生辉的星星。
夜风徐徐吹来,格外清新凉爽。
萤火虫在树上一闪一闪的。
~~
戴如意醒来,惺眼朦胧地问韩凤凰:“娘,你怎么在此呀?”
很奇怪,大半夜的,母亲怎么会在自己的房间里呢?
可怜天下父母心。
韩凤凰一把扶起爱女,将戴如意搂入怀中,甚是激动的说道:“意儿,你终于醒过来了?娘真是担心死了。你怎么样,好些了吗?还会头疼吗?诶,刚才可把娘亲给急死了。你怎么会患头痛病呀?”
戴如意推开韩凤凰,迷茫地问:“娘,好热,你这是干嘛呀?”
仍然是不了解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
~~
韩凤凰叹了口气,说道:“唉,刚才你!”
话犹未了。
戴坤、向来香、邬正道等人已经闻声而入。
~~
邬正道为了争取戴坤的继续支持,佯装惊喜的说道:“意儿,醒来了?叔父可担心死了。”
那样子,真是比戴坤还高兴,并快步走到戴如意的床沿,又掏出两只小小的金元宝,塞给戴如意,怜爱的说道:“来来来,乖侄女,压压惊。小小心意,但盼乖侄女从此好好的,健健康康的。”
~~
韩凤凰见钱眼开,赶紧说道:“意儿,快收下,邬叔父给你压惊用的小钱。”
了解爱女的性子,生怕戴如意不收这些脏款,连忙伸手代戴如意收下,又把两只小小的金元宝塞进戴如意的手里,接着再紧捏着戴如意的手。
邬正道见状,心里暗暗得意,暗道:要和戴坤家里人搞好关系,只要有钱就行,哈哈!
~~
向来香见邬正道掏出两只金元宝来送给戴如意,自己若是不送点钱的话,肯定会很尴尬,不由气的心里暗骂邬正道:姥姥的,邬正道,你这死乌龟,害得老夫也得拿银子出来,赚钱很容易吗?
你姥姥的,怎么当着老子的面去讨好别人呀?
~~
想是那样想,骂是那样骂。
但是,没办法,向来香也只得从怀中掏出一对玉镯递与戴如意,亲切的说道:“乖侄女,向叔叔也给你压压惊。来,小小心意,请笑纳。乖侄女以后肯定会顺顺当当的。”
~~
戴如意真是心头一阵气苦,但是,双手被母亲紧握着,又不敢不收下向来香的一对玉镯子,不由甚是尴尬。
对母亲这种见钱眼开的丑态,真是瞧不起。
诶,早知道不那么早离开师门回家了。
自从回家之后,没有一天是好心情的。
诶!
~~
戴坤见状,便赶紧说道:“意儿没事就好。向大人,邬大人,请到外堂品茶去,看看议出一个好办法来,解决民生问题。”瞬间又有钱进账,好不高兴,拉着向来香与邬正道二人出去了。
若是往常没钱送来,戴坤早就赶向来香等人出去了。
~~
戴坤、向来香、邬正道三人刚刚坐下。
路海便气喘吁吁的跑进来禀报:“禀戴大人,卑职,卑职,在城中找到八个郎中,他们,他们全在府外候着。”真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
戴坤说道:“辛苦了,意儿已醒,让那些郎中回去吧。”
说罢,便朝路海挥了挥手。
~~
“这?!遵命!”路海一怔,喘了口粗气,只好躬身应令,急急又退出去。
跑的那么辛苦,请来了八名郎中,戴坤却不待见那些郎中,路海心里真是气苦,打发了那些郎中,喘过气来,暗暗问候了戴坤的老娘十八遍。
~~
一阵凉风吹过来,清香扑鼻。
月夜下,戴府侧旁的池塘里,一朵朵荷花,花瓣洁白,在月夜里,散发出阵阵清香。
月显星散,银光透进戴如意的闺房里。
~~
戴如意又恍然若梦的问韩凤凰:“娘,为何找那么多郎中来呀?谁病了?病的很重吗?”
韩凤凰好气又好笑,也很无奈,叹了口气,说道:“唉,刚才你晕过去了,那可把你爹给急死了。没事就好,睡吧!”
说罢,怜爱地扶着爱女躺下,为戴如意盖上被子,又收起邬正道和向来香刚才送的金银珠宝,便转身出去了。
无论如何,有钱收还是带来了好心情。
~~
戴如意目送着娘亲离去,奇怪地拍拍脑袋,心道:我刚才不是睡着了,而是晕过去了,怪不得娘亲会到我房里来呀,怪不得向来香和邬正道会给我送钱压惊。
我不是好好的吗?
我怎么会晕过去呢?
但就在此时,戴如意最不喜欢的事情又发生了。
因为戴如意又听到了向来香和邬正道要置石天雨于死地的那些毒计。
~~
厅堂里。
邬正道呷了口茶,又问戴坤,说道:“戴大人,关于再参石天雨一本的事情,你意下如何呀?”
送了钱,便更有底气了。
~~
戴坤摇了摇头,感觉邬正道的办法没有什么效果,便耐心的解释说:“参石天雨假借微服私访之名,回到涪城与他的俏丫鬟张慧鬼混之事,这好像也治不了石天雨的罪呀?
很多为官者都有这样的毛病,不少知府知县看中了府中的丫鬟,往往直接就扑上去了。
若石天雨真如你所说的那样,那石天雨还算是好的。
再说,吕大人恐怕也不会理会这种事情吧?
现在,咱们这样参姓石的小狗崽一本,也不太好。
石天雨毕竟是布司府的右参议啊!
若是石天雨这两天就回成都,事先收到咱们参他的折子,那他以后不会给咱们穿小鞋吗?”
~~
闺房里的戴如意听到戴坤、向来香和邬正道又在商议如何修理石天雨之事,心头不禁又是一阵气苦,但是,也明白过来了,心道:哦,对了,我刚才是为石天雨之事而闹头痛病的。唉,烦死了,他们还在提起石天雨。
~~
戴如意知道自己与石天雨是不可能的,总想忘记石天雨。
但是,向来香、邬正道两人天天晚上到戴府里来,天天晚上都在商议如何置石天雨于死地之事。戴如意天天晚上都能听到石天雨的名字和相关事宜。
这让戴如意如何能忘记石天雨呀?
现在,戴如意被向来香和邬正道整的可是天天枕着石天雨的名字入眠啊!
诶,石天雨,怎么总是石天雨呀?
~~
厅堂里。
向来香一时想不出好法子,便破口大骂石天雨,发疯似的怒吼道:“姓石的狗杂碎,有人生,没人养。有人心,没人性。弄得你家向爷爷总是不得安宁。石天雨,老子一定弄死你这狗杂碎,你姥姥的,真不是东西。”
~~
戴坤收了向来香和邬正道两人的钱,便不管向来香和邬正道如何大吼大叫大骂石天雨了。
反正有钱收就好。
管它呐!
~~
此时,路海回来复命,见状便劝说道:“向大人,你想咒死石天雨那狗杂碎呀?不行啊!咱们可是要拿石天雨开刀的,那样才能让石天雨死的更痛苦,而咱们则是更快乐。”
表面相劝,却甚是恶毒。
“哈哈哈哈!”
一帮奸佞,顿时得意的大笑起来。
~~
向来香笑罢,又悻悻的说道:“石天雨那狗杂碎在本官身上扎了四根毒银针,让本官患起风湿病来了,有时刮风下雨,本官的手脚关节疼死了。”
又别出心裁,心生毒计,故意抛出一个话题来。
~~
其实,之前石天雨在处理涪城街头两大匪帮火拼之事时,只是弹出一缕剑气,击穿了向来香的左腿,那也是为了阻止向来香杀人灭口,消灭两大匪帮之罪证。
当时,向来香跪倒在地上,把膝盖磕裂了。
现在,向来香只是夸大其辞。
~~
邬正道急急劝慰向来香,说道:“向大人,别急,改天抓住石天雨那狗杂碎,咱们让你先往他身上扎针,让你先出一口怨气,然后才处死他。”
~~
路海忽然惊叫一声:“咦,戴大小姐经常头痛,会不会是那天处理两大匪帮火拼之时,石天雨也偷偷的在戴大小姐的身上刺了几根毒银针呀?”
即刻把握机会,把相关罪责推到石天雨的头上去。
如此提醒戴坤,也是讨好戴坤。
~~
“砰!”
戴坤闻言,还真是大吃一惊,怒气冲冲地将茶杯摔在地上。茶杯顿时摔的粉碎。
又起身怒骂道:“石天雨这小杂碎,他敢?老子劈了他。”
~~
邬正道即刻落井下石,展开推理,想当然的说道:“有可能。两大匪帮火拼之事发生前,下官从未听闻过戴大小姐会头痛的?会不会是石天雨那狗杂碎借当时救戴大小姐的机会,暗中刺了大小姐一根毒银针呢?”
说罢,悄悄的向路海翘起了拇指,称赞路海太有才了。
~~
向来香哪管这是推理还是猜测,连忙再次落井下石,随声附和的说道:“对啊!要不然,为何那么多郎中就治不好戴大小姐的头痛病呢?为什么就只有石天雨一人能治得好戴大小姐的病呢?”
说罢,也悄悄的向邬正道翘起拇指,称赞邬正道:你这老小子真毒啊!你现在比老子都毒了!
好!够毒!够狠!
老子欣赏你这老不死。
~~
“啪!”
戴坤闻言,想想也有道理,不由怒发冲冠的一拍案桌,起身挥手让路海去传石天雨过来,怒吼道:“他姥姥的,路海,即刻传石天雨过来见本官,哼!”
路海头脑还算有些清醒些,闻言之后,战战兢兢的起身,躬身回话:“戴大人,那,那姓石的小狗崽现是布司府的右参议,从二品官员了,卑职传不了。卑职,诶!”
戴坤闻言,气的跌坐在椅子上。
~~
向来香、邬正道二人见状,顿时满脸堆欢,感觉再次把戴坤与石天雨的矛盾激化了,今夜真是好收获,花钱也值得。
又均是心想:老子就是要激恼戴坤,只有让戴坤动起来,才能斗的过石天雨,才能给那些被石天雨处死或是被石天雨赶出官场的亲友们报仇雪恨。
哼!
~~
月影西沉,残星明灭。
戴如意的香闺里。
戴如意但闻此言,心头大吃一惊,暗道:真是石天雨偷偷的刺了我几针,才会造成我经常头痛的吗?
脑海里,不禁浮现出石天雨那天搂着她,救她的情景。
~~
继而,戴如意又心道:后来,石天雨借给我治病为名,在我这里摸了一下。
此事,是当时韩凤凰在戴如意的床沿前说漏嘴,不经意的把石天雨给戴如意治病的情况告诉了戴如意。
~~
戴如意心想至此,顿感脸颊发热,心跳加速,霎时间,汗湿全身,不由又暗骂道:石天雨真要是这样的人,那真是连牲口也不如了!
思忖至此,随即掀开被铺,一跃而起。
但是,戴如意起身踱步两圈,却又推翻了刚才的想法。
又心道:不!不可能!石天雨是乡民心中的好官,他离任谷香之时,那万人空港的情景,可是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向来香和邬正道他们几个不是好人,他们天天到府上来说石天雨的坏话,他们才是奸臣。
但是,我为何最近经常会头痛呢?
我以前在云南学武之时是不会头痛的。
为何其他郎中治不好我的病呢?
为何石天雨在我身上一,一摸,我就好了呢?
石天雨真的是对我使坏吗?
~~
戴如意坐回床沿,又对只有石天雨才可以医治自己的病感到不解,遂又心道:石天雨是真的喜欢我吗?还是要对我图谋不轨?哦,不对!石天雨一直对我戴府中人都是很好的,爹那样整他,他也从来没有报复过我爹呀!
唉,别想石天雨了,好烦啊!
~~
戴如意回想起前阵子石天雨对她所说的甜言蜜语,又对照向来香和邬正道等人所说的情况,感觉又对不上号。
因此,戴如意的心头又烦乱起来。
像喝醉酒似的扑在床上。
尽量压抑自己不要去想石天雨的那些事情。
尽量去想师门的事情,去想小时候快乐的事。
~~
清风阵阵,给天地间带来了丝丝凉意。
此时,树叶发出“沙沙沙”的声响,像是在窃窃私语,又像是在编织着夏夜的梦。
戴坤稍坐一会,眼望向来香,还带着之前的可疑,阴沉沉的问:“向大人,你如何知道是石天雨在你身上刺了四针的?”真怕石天雨也在戴如意身上刺了四针。
~~
向来香见实施毒计成功,心头暗喜,急编谎言,说道:“那天打跑两大匪帮的人马后,下官准备去杀灵蛇帮的人灭口的,当下官砍到第二个匪徒的脖子时,忽然双腿双臂一麻,如被定住了身形似的。事后,下官回府,将情况告知郎中,郎中便用磁石在下官身上来回的查吸,果然吸出四根毒银针,均是细如毛发。那可是石天雨的独门暗器啊!石天雨的毒银针乃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毒暗器,曾经一度被誉为天雨针。”
戴坤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
感觉到后脖子都冷嗖嗖的。
~~
邬正道见状,急急又献计为戴坤分忧,说道:“大人勿惊,下官天亮后,找郎中要一块磁石来,大人可以让夫人拿着磁石往戴大小姐身上查吸一下。如果查到了,吸出来了,那证明就是石天雨下的毒手了。”
戴坤急对路海喝道:“好!路海,快去找郎中要一块磁石来,快!”
哪里还能有耐性等到天亮呀?
急命路海出府找郎中去。
~~
黎明前的夜空,漆黑一团。
晨风吹入,带来丝丝缕缕的凉意。
~~
戴如意听闻戴坤与向来香、邬正道三人之言,既惊又怕还担心,忽然间感觉身子有些发冷。
急急裹被而躺,又心道:假如,待会路海带回磁石,娘亲在我身上查吸出银针,那可如何是好?那就证明就是石天雨暗中使坏,故意占我便宜喽!
假如查吸不出来,那就证明石天雨就是清白无辜的!
哦,不对,石天雨应该是清白无辜的。
刚才向来香不是亲口说两大匪帮火拼事件是他策划的吗?向来香不是要杀人灭口吗?
我怎么但闻向来香一言就相信是石天雨使坏呢?
嗯,我应该相信石天雨是好人,是好官,是清官。
天下之大,只有石天雨才是最好的。
因为向来香、邬正道和路海才是坏人,才是奸佞。
~~
曙光初显。
戴如意的闺房里,依然是红烛高燃。
但是,戴如意还是合不上眼,在思索着石天雨的事情。
因为厅堂里,不停的传来戴坤、向来香、邬正道和路海商议如何毒杀石天雨之事。
原本对石天雨已经暗生情愫,现在又心系石天雨的安危,戴如意如何睡的着呢?
合上眼睛又睁开眼睛,但是,感觉蚊帐会摇晃似的。
戴如意侧头而视,感觉红烛好像会倒过来似的。
诶,头又痛了,而且痛的很厉害。
~~
于是,戴如意又急喊一声:“娘!我的头好疼!娘!”
“意儿,来人哪,快传郎中!”
韩凤凰惶恐不安的声音,随即在戴府里响起。
~~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扰乱了清晨的宁静。
旭日东升,大地生温。
戴坤焦躁地在厅堂里来回踱步。
向来香双眼血红,既想等着看好戏,又怕戴如意身上没有毒银针。
邬正道伸手轻抚自己又变尖了的下巴,连打哈欠。
为了商议如何修理石天雨之事,又为戴如意头痛病之事而彻夜未眠,这帮奸佞也真是辛苦。
~~
厅堂外,排队等候传唤的八个郎中,整夜来来回回,也被折腾的够呛。
有两个郎中站着也打起瞌睡来。
晨风吹进戴如意的闺房里,迷迷糊糊之中,戴如意感觉身上凉丝丝的,身上似有什么东西,在来回的磨蹭着。
却是韩凤凰趁爱女在晕睡中,除掉了戴如意的衣衫,拿着大磁石,在戴如意身上来回的吸查毒银针。
此时,韩凤凰也正好喃喃自语的说道:“吸查三遍了,还是没有吸出什么毒银针,看来是真的没有什么毒银针呀。”
~~
戴如意终于睁开眼睛,看着娘亲拿着大磁石在自己的身上来回的磨蹭,不由又羞又恼又气,怒道:“娘,你这是干什么呀?你中邪了?向来香的屁话,你也信?真是的!”
说罢,伸手推开了韩凤凰的手。
~~
韩凤凰吓了一跳,顿时老脸通红,甚是尴尬的说道:“意儿,你醒过来了?来来来,快穿衣服,娘出去传郎中来给你诊治头痛病。”
便拿起大磁石推门而出,又顺手带上了房门。
~~
戴如意听得母亲待会叫郎中进来,赶紧穿衣下床,对着镜子,又气恼的自言自语:“唉,爹娘的脑子都有毛病啊!”
厅堂里,戴坤听韩凤凰讲述多次吸查,也没有从爱女身上吸查到毒银针之类的暗器,伸手连连拍拍胸,激动的说道:没有?没有就好!没有就好!老夫差点给吓死了。”
~~
韩凤凰看看向来香失神的样子,看看邬正道无精打采的神情,又转身问戴坤,说道:“但是,意儿老患头痛病,会不会是患上什么病?或者真的是练功走火入魔了吗?”
戴坤闻言,顿时满脸雾霾,不安的说道:“先让郎中给意儿看看吧。”
不敢轻易下结论,又朝路海挥挥手。
~~
“诺!”路海急忙躬身应令而去。
不仅仅是当公差的命,也是当仆役的命。
路海来到厅堂外,对排队排最前面的老郎中说道:“黄老先生,请您先进去,给戴大小姐看看到底患的是什么病。”
韩凤凰急忙抢先走进爱女的闺房,轻轻的推了推房门,虚掩房门,探头往里看,看到戴如意已经穿好了衣衫,这才放心的完全打开房门。
“唉!”戴如意不便当着外人的颜面去驳斥父母的颜面,只好无奈的躺下,拉过被子盖住身子,伸手出来给郎中把脉。
~~
老郎中给戴如意把脉后,感觉并无什么不妥,抬头看看戴如意的脸色,终于想出一个方子,说道:“戴大小姐脉搏正常,呼吸正常,心跳正常,脸色苍白,是气血不足。老夫开剂药方给戴大小姐补补身子吧。”
多次查不出戴如意为什么总是头痛的原因,现在给戴如意看病,也只能靠猜测了。
~~
路海为了戴如意的病,平生第一次去尊敬郎中,躬身对老郎中说道:“黄老先生,请到戴大人的书房去开药方。”那老郎中点了点头,起身举起衣袖,抹抹额头上的冷汗,便拎着药箱,跟随路海去戴坤的书房了。
~~
半柱香功夫后,第二个郎中为戴如意把脉后,感觉戴如意还是有些不妥,便语出惊人的说道:“脉搏正常,眼神呆滞,疲劳过度,是有点像练功走火入魔的迹象。”
“什么?”房门外的戴坤闻言,惊叫着走进房里来。
~~
这个郎中看见戴坤的神情不对劲,便连忙机灵的说道:“大人稍安勿躁,小民马上到书房去开药方。”说罢,拎着药箱去戴坤的书房里开药方了。
~~
戴如意听两个郎中前后的判断是对不上号的,想想自己是名门正派出身,岂会练功走火入魔呢?于是,便愤怒的对戴坤说道:“爹,不用看了,是女儿没有睡好觉的原因。让那些郎中走吧,别再烦我了。”
韩凤凰急忙伸手按住爱女,不让戴如意挣扎着起床。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