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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在历史上,这一年也足以留下许多的印记。
后世中人对这一年十分好奇。
历史中称之为景元三大悬案的事件,俱都在这一年发生。
第一大悬案:栗姬和皇太子到底是为什么在一夜之间失去了刘荣的宠爱?
这一点,后来通过陈氏家中的手札以及武帝时期的太史令“司马迁”留在陈氏中的原本“史记”,得到了解释。
因为栗姬的那一声老狗。
所以后世又将刘荣称之为史上最冤太子。
而栗姬则是被后世称之为“坑儿子典范”,甚至在之后的几个朝代中,当有太后或者皇子的母亲准备做什么事情的时候,他们的儿子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只要问一句:“母欲为汉栗姬耶?”
只这一句话,就能瞬间让人找回理智。
汉栗姬何许人也?
一个女子,能够在青史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而且是遗臭万年的一笔,这个杀伤力简直是可以让后世为人母者都时时警醒自身。
谁愿意在历史上留下这样的名声,死了不知道多少年后,还要被人指着脊梁骨骂啊?
谁也不愿意。
第二大悬案则是,皇长子刘荣到底有没有死。
关于这个问题,后世中的答案就更加复杂化了。
哪怕易水容氏拿出了自家的族谱,以及当年老祖宗“容留”——即皇长子刘荣留下来的遗物也无法证明这真的是真的。
众所周知,在某个时期有些人开了一个坏头。
只要自家有点势力了之后,就喜欢给自己往上找一个名流千古的老祖宗。
以此来证明自己的成功那是天注定的。
华夏人自古以来就信“天命”。
而第三大悬案则是很简单的一个猜测——即:帝师、右相陈拓的离去,到底是自愿的,还是被当时的孝景皇帝逼迫的?
关于这一点,陈氏、刘氏、以及天下人各说纷纭。
众所周知,大汉覆灭之后,刘氏和陈氏的关系就有些“暧昧”或者说叫做“若即若离”。
与上党赵氏以及陇西秦氏不同,当初大汉刘氏的覆灭,陈氏居功甚伟
陈氏给出的答案很简单,有被迫的成分在,但大多数是自愿的。
他们给出了后来宁遥散人,也就是陈拓的手札,这手札是陈拓在天下游历的时候所写,其中也写了这一次离开京都到底是为什么。
是因为一个赌约。
和皇帝的赌约。
赌输了,所以陈拓应照与皇帝的赌约离开了长安。
刘氏给出的答案则是:陈拓完全是自愿的。
在刘氏后人的口中,陈拓是因为厌倦了朝堂政务,而且被当时陈氏真正的家主“陈秋”所逼迫的没有办法了。
陈秋在来到长安城的两年之内,就依靠着自己“家主”、正统的身份,将所有陈氏门生故吏全都聚拢到自己的麾下,然后逼迫陈拓离开。
当时的皇帝刘启虽然多次挽留,但仍旧无可奈何,迫于陈秋的强势,只能够让陈拓离开。
而天下其他人的看法则是更加极端,他们从后来陈拓所做的几首辞赋来推断,判断陈拓完全是被刘启过河拆桥了,觉着陈拓的势力太庞大,觉着陈氏的势力太庞大。
觉着是因为刘启想要建立后来的“中枢丞”,设立那个被称之为“内相”的中枢府令,所以毫无顾忌的将自己的老师逼走。
这样的声音在后世的史学界占据了大多数。
而巧合的也是,在离开长安城后的这一年内,陈拓以“宁遥散人”的名字创作了大批的辞赋,这其中甚至有三四篇为传世名作,列入后世的中学课本当中。
其中《辞虚赋》中有一句更是为这种声音充当了佐证。
“望长月而叹兮,得之于无穷;误入尘网而错兮,辞虚年于长乐;君曾越复臣兮,叹年华之尽虚。”
其中后也是中人将其解释为,这是刘启辜负陈拓的象征,尤其是那一句“君曾越复臣兮”,将“越复”二字指为通假字,看似是越复,实则为越负,负心薄幸的负。
但无论这一年的悬案何其多,这一年也终究过去了。
景元十六年的春天在所有人的盼望中逐渐到来,这一年刘彻成为太子,且拜师了陈秋之后,他的年岁也逐渐的变大了。
换句话说,刘彻该找一个“太子妃”了。
这个人选该从何处找?
较为聪明的刘启想到了“陈氏”,他在思考一个问题,让公主成为陈家的人,这或许并不能够让陈氏全心全意的帮助皇室。
可若是让陈氏女成为了刘家的人呢?
届时,顺带让陈氏女成为皇后呢?让身上流淌着陈氏与刘氏双重血脉的人,成为太子、甚至是下一代的皇帝呢?
到了那个时候,陈氏还能够像现在说的这样,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么?
刘启开始为刘氏谋划陈氏、开始为刘彻谋划陈秋的女儿。
而刘彻在听说了这个消息之后甚是激动,他觉着自己如果能够娶到陈氏的女儿,那么日后的皇位以及丰功伟业就绝对不会出什么问题了!
他开始兴奋。
然而,暗中另外一个人如同毒蛇一样,也在觊觎这个位置。
刘膘。
馆陶公主刘膘。
她想让自己的女儿成为皇后,至于陈氏女?她可以念在陈氏这么多年为刘氏辛苦的份上,允许陈氏女当刘彻的妃子,这是多么大的恩德啊。
依照刘膘那个愚蠢的脑子来看,她觉着她能允许陈氏女为妃子,而不是让刘彻的后宫只有自己的女儿一个人,甚至允许陈氏女诞下皇子,这已经是她莫大的恩典,是皇室莫大的恩典了!
是的。
只是过了三代人,刘氏就早已经忘记了一件事情。
当刘氏的先祖不过是一个泥腿子的时候,陈氏已然位列三公!已然在天下称雄!
刘氏的血脉高贵?
这世上,从没有什么狗屁高贵的血脉!
谁又比谁尊贵?
所以,刘膘在天子令人前往陈氏府邸中,寻找陈氏家主陈秋讨论儿女婚事的时候,做了一件天大的蠢事。
这个蠢事最后让刘膘命丧黄泉,也让刘彻直到后来临死之前都一直念念不忘。
甚至就连最宠爱这个女儿的窦太后都无话可说。
这是被刘氏记载族谱中的一件事情,因为发生了这件事情,当朝皇帝亲自前往官渡,在“安国至圣汉王”陈野的灵位之前致歉赔罪。
刘膘到底做了什么?
这要从景元十五年的年末开始说起。
当刘彻被立为太子的时候,刘膘就开始激动了,她想让自己的女儿成为皇后,然后在下一代皇帝登基之后,继续让她可以像现在一样这么“肆无忌惮”。
甚至她可以比现在更肆无忌惮。
因为她觉着,到时候她的身份就是长公主 皇帝的岳母 皇后的母亲,这样的身份难道还有人能够压得住自己?
刘膘的蠢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
她甚至真的发自内心的以为,陈氏不过是随便刘氏玩弄的世家.
景元十五年,腊月十三
刘膘入皇宫,向刘彻诉说这件事情,之前刘彻能够在刘荣、栗姬的双重压迫之下,还能够保住王痣以及自身的安全,大多数是依靠着刘膘的功劳。
因为刘膘在刘彻的面前十分不客气。
她要求刘彻履行当初的诺言,娶陈阿娇为妻,立为太子妃,也就是将来的皇后。
刘彻在一开始的时候,是觉着这个提议挺不错的,但在腊月二十九的时候,在面对刘膘咄咄逼人架势的时候,他只是说自己要想一想,其实内心已经同意了。
而在腊月二十九,皇室夜宴的时候,天子将自己的想法与刘彻说了。
在醉酒之后,天子的嘴也是没有一个把门的,把尚且未曾真的做到的事情直接告诉了刘彻。
于是,景元十六年,正月初七。
当刘膘再次来找刘彻说婚事的时候,刘彻就说自己经过详细的思考,所以陈阿娇不适合成为自己的皇后。
且因为“少年得志”未曾像之前的历史中遭受苦难的他,此时有些志得意满。
娶了陈氏女,他就和陈氏死死的绑定在一起了,到了那个时候他还需要怕馆陶?别说是馆陶了,就算是馆陶背后那个瞎了眼的老太婆他也不怕。
真的当陈氏不敢提剑入宫?
笑话!
而当时的刘膘虽然愤怒,但未曾多想,至少景元十六年的正月二十五。
她入宫了。
与窦太后交谈之后的刘膘瞬间明白了为什么太子对自己的态度有了变化,且前倨后恭,因为攀扯上了陈氏是么?
一件天大的祸事开始酝酿。
景元十六年,春夏交接之际。
官渡
陈柔走在野外,看着热闹的春色,脸上带着兴奋的神色。
她的身体不好,所以不能经常出门。
今日也是央求了许久才能够出门踏春的,于是她很珍惜这个时间。
“唏律律——”
在陈柔欣赏周围景色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一道道马蹄声,继而车轮滚动。
一辆十分华贵的马车停在陈柔身前,在陈柔满脸愕然的神色中,刘膘从中缓缓的走了下来,神色倨傲,看了一眼陈柔,而后脸上带着不屑的神色。
“你就是陈柔?”
陈柔蹙眉,良好的修养让她忍住了内心的无语和不适,而周围保护陈柔的护卫,早在这些甲兵包围此地之前就已经找人迅速回到陈氏。
在官渡的地盘上,还有人敢动陈氏的人?
面对刘膘的询问,陈柔微微点头:“不错,我就是。”
“敢问您是?”
刘膘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陈柔,脸上的神色更加不屑了。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就伱这种姿色也敢跟我的阿娇抢皇后的位置?”
“简直是不自量力!”
她高昂着头,准备给陈柔、或者说给陈氏一个小小的教训。
于是摆了摆手,身后几个高大的宫女站了出来。
“将她的脸给我划花了!”
“也让她涨涨记性!”
“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抢的,陈氏也不过是我刘家的一条狗而已!”
身旁的宫女脸上带着犹豫,可得罪陈氏不一定现在死,得罪了长公主现在就得死
她们终究还是犹豫着上前了。
在她们的心里也同样觉着,皇室才是至高无上的。
因为上一次陈氏发怒,尚且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人的记忆向来是容易衰退的,那一批知道陈氏力量的老人们早已经死去。
陈柔却一点都不紧张,她只是冷笑一声:“原来是馆陶公主。”
她知道自己身旁有护卫,也知道在自己遭遇危险之前,一定有护卫回家报信,此地距离陈氏的祖地并不远,现在应该马上就要到了。
陈柔只是看着刘膘道:“刘膘,你知道你要为今日的言论,付出什么样子的代价么?”
刘膘更加不屑:“我乃长公主!我母为太后!我弟弟是当今天子!”
“我的女儿更是未来的皇后!”
“谁敢动我?谁能动我?!”
看着倨傲的刘膘,陈柔按了按额头。
见过蠢的,没有见过这么蠢的.
而此时,就在那些宫女准备上前要动手的时候,地面突然传来一阵阵的动荡声!
“轰隆隆——”
这声音震天响,如同地龙翻身!
远处烟尘四起。
伴随着这烟尘,近一千骑兵而来,领队的正是大汉前丞相,如今的宁遥散人——陈拓!
陈拓翻身下马眉宇冷峻,看到此等情形一句话都没说。
只是挥了挥手:“全都押下去。”
“关到地牢里去。”
“此处奴婢,全都杖毙。”
“将人头给我送到长安,让咱们的陛下看看,也让天下诸公看看。”
“问问陛下,刘氏想干什么?”
此时的陈拓,火力全开!
只是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充斥着霸气!
一句话不问,甚至都不必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直接关押当朝长公主!将长公主随身的奴婢全都杖毙!
天下骇然。
景元十六年,夏六月。
太后宫中
得知刘膘消失了一个多月杳无音信后,窦太后着急的眼泪要掉下来了,她准备去找皇帝,让皇帝找人。
而这个时候,一脸疲惫的刘启走了进来。
将陈拓令人送来的书信交给了窦太后。
“母亲,看看您愚蠢的女儿都做了什么吧。”
他嘴角带着嘲讽。
“真厉害啊,朕别说做了,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她做了。”
“令人刮花陈秋嫡女的脸、当众骂陈氏是刘氏的一条狗、说自己的女儿是未来的皇后。”
“母亲,这可真的是您的好女儿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