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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方站着的侍从脸上带着恭敬的神色:“启禀王上,的确如此。”
魏惠王来回走动着,眼睛中的神色里带着些许思索,这个时候赵国君让人来找自己有什么事情?
难道是也想称王?
对于其他国家的国君称王这件小事,魏惠王从来就没有什么感觉,毕竟他自己反正称王了,其余称王与否都不能够改变这个事实。
而且这个时候他们称王,还能够将天下人的注意力从他的身上移开。
沉吟片刻后,魏惠王道:“那便让他进来吧。”
侍从离去之后,他坐在那里,一边思考着赵国君的事情,一边看着面前摆放在桌子上的竹简,竹简上所记载的东西让他觉着有些沉默。
自从前几個月称王之后,天下许多人都纷纷声讨他。
说他与齐王所做的事情不尊周王室,会遭受到报应,周的先祖、以及魏国先祖在天之灵都无法安息,这其中甚至有当今天子所下的斥责诏书。
魏惠王嘴角带着些许不屑的神色。
这些人也就只能够在嘴上说说自己,用文字向自己征讨了,否则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为何没有一个国家有什么动静?
便不说那些小国了,就是这诸多大国有几个有意见?
大家不过都是心怀鬼胎罢了。
正思索的时候,殿外一阵脚步声响起,侍从带着赵国的使者走来了。
赵国使者见到魏惠王,先是行礼:“见过魏王。”
魏惠王眉毛一挑,有些时候使者代表着的便是一个国家,而如今赵国的使者竟然是称呼自己为“魏王”?
这说明赵国在某种程度上默认了自己称王的事情。
“免礼。”
魏王淡淡一笑,虽然他并不惧怕赵国,但能够被承认,心里还是舒坦的:“你们国君遣你来,所为何事啊?”
赵国使者微微低头,声音中带着平和:“我国国君命我将此信带给魏王,所叙之事,信中已然明了。”
魏惠王看了一眼身边的侍者,侍者将信件检查过后呈了上来。
他低着头,打开竹简后仔细看了看,越看越觉着心中古怪,赵国君竟然......
魏惠王看完后将竹简随意放到了一边,而后古怪的笑了一声:“也罢,你回去告诉你们国君,寡人同意了。”
........
秦国,栎阳城。
在商鞅的新法律令刚刚颁布的时候,老贵族们的反应还没有那么激烈,而随着日子的一日一日过去,新法一日一日更甚的时候,老贵族们彻底坐不住了。
黑嘉府邸
往日里那些摇摆不定,甚至想着投靠商鞅的老贵族们,全都是坐在了这里,义愤填膺,脸上几乎是带着要被撕裂的愤怒。
他们的怒火将整个府邸燃烧。
反而是之前一直走在反商鞅阵营前列的黑嘉、蛞蝓两人十分平静。
这并不是因为他们看这些老贵族的笑话,而是他们比这些人更早的知道商鞅的变法都包括什么,也知道那些变法是针对谁而来的。
一开始,他们就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而现在就已经到了那个最坏的结果了。
黑嘉站了起来,神色寡淡:“诸位不必如此愤怒,新法的变革不是一直针对我等么?如今只是将所有的事情摆到了明面上罢了。”
一旁坐着的一个老贵族一脸愤怒:“商鞅这个贼子,着实可恨!”
“竟然要取消我等的世袭之权,此乃我等先祖用鲜血换来的,哪里是他说取消便能取消的呢?”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在纷纷附和。
这的确是动摇了他们根基的东西,所以这个时候的他们不再想着摇摆不定,心中的想法就只有一个了。
那就是杀!
杀了商鞅!
黑嘉则是冷笑一声:“覃公,之前您可不是这般说的。”
“前面几次我寻您的时候,您总是说商鞅还年轻,不过是些许变法、些许利益,让出来也没什么,您这个年纪了,不想与之争斗了,有伤天和?”
覃滩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看着黑嘉说道:“黑公,如今已然成了这种局势,何必再多说这些?!”
他拂袖长叹:“您便说吧,如今还有什么办法能够改变这一切?”
“我们都听您的就是了!”
黑嘉这才收敛了脸上的神情,他其实也不是故意想要针对覃滩,只是之前被覃滩刁难,如今在嘴上讨回来两句罢了。
“很简单。”
“让新法不得不中止,至少也要让新法埋下隐患。”
他看向众人:“新法得以施行,你我都知道,是因为君上支持的缘故,我们可在太子的身上做计谋,如此一来,即便到时候计谋不成,我们也可以让太子与商鞅之间生出龌龊!”
“等到太子继位,新法必废,商鞅必死!”
覃滩微微一愣,继而说道:“在太子身上做计谋?如何做?”
黑嘉一笑:“之前太子未曾与陈野站在一边的时候,曾多次指责新法。”
“那商鞅不是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如今若有人公然劾太子触犯新法,那么商鞅是否敢要求君上处罚太子?”
“须知,这罪名可是劓,商鞅敢么?”
黑嘉嘴角带着冷酷的嘲讽:“即便是商鞅敢说明太子有罪,最后也不敢让太子受罚,此时便会让太子的老师受罚。”
他看着覃滩、看着众人:“太子的老师是谁?”
“陈野!”
“陈野是谁?他商鞅的弟子!之前更是杀了他好几个族人!”
“只需略微挑拨,陈野必定受辱,而受辱之后他便成为了商鞅的敌人!必定蛊惑太子与商鞅为敌!”
“届时,我们、太子、陈野三方联手,难道还收拾不掉一个商鞅么?”
.........
晨,衙门。
陈野走入衙门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些许不对,今日的衙门似乎格外的肃杀。
他瞥了一眼周围,继续往里走去。
没等走几步,便听到里面的人紧赶慢赶的走来,脸上布满汗水,身上的衣服也全都被汗水打湿了,显得十分狼狈。
“司寇!司寇!”
那小吏的脸上带着害怕:“司寇,外面有人举.....举有人触犯新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