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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西亭说完,就看见陆兰亭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
他想到陆兰亭的可怕,不禁暗暗有些后悔,可心头的火气实在是忍不住。
陆兰亭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玩弄人命的上位者吗?
他那一番话,不仅要了刘仁的命,也要了那凶手的命!
那凶手在医院里当众捅死刘仁,手段凶残,即便不是死刑,恐怕也要关上二十年。
这辈子几乎是毁了。
陆兰亭轻飘飘的几句话,就这么毁掉了两个家庭!
更何况,病人的死未必就是刘仁的责任,还有可能是陆兰亭为了报复,才故意说了那些话。
即便最后当真查出是刘仁的责任,病人家属也可以告到法院,将刘仁绳之以法。
这样刘仁会受责罚,病人家属还能得到一笔赔偿,不用把自己的一辈子搭进去。
陆兰亭明明知道这些,却故意诱导病人家属杀死刘仁。
他不是魔鬼是什么?
沈西亭越想,脸色就越是难看。
陆兰亭看着他越发铁青的脸色,却是突然轻笑出声:“学长这是在责怪我?难道我说的有错吗?那刘仁本就是个庸医,还经常对护士和病人动手动脚,我不过实话实说罢了。”
“你亲眼看见了吗?”沈西亭质问,“你当真看见了他对护士和病人动手动脚?还是道听途说?”
“我自然是亲眼看见了。”
陆兰亭无辜地朝沈西亭眨了眨眼,勾起的唇角笑得意味深长,“难道学长觉得,我会因为道听途说,就跟人说那种话吗?
在学长眼里,我难道就是这样可恶的小人吗?”
他越说,身子越发靠近沈西亭。
沈西亭忍不住伸手推了他一把,皱着眉头不悦地说道:“你说话就说话,靠这么近做什么?”
谁知陆兰亭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还抓得死死的,根本不给他挣脱的机会。
同时危险地笑道:“学长问我靠这么近做什么?自然是因为我喜欢学长,所以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要亲近学长。这个回答,学长满意吗?”
沈西亭瞬间脸色大变,眼睛瞪得滚圆,一副生吞了苍蝇的表情。
他用力想要将手抽回去,却被陆兰亭抓得特别死,只能硬着头皮抬脚朝着陆兰亭踹去。
不想陆兰亭抬手就是一个标准的格挡动作,一个手刀砍在他的脚腕上。
沈西亭只觉脚腕一个剧痛,整条腿瞬间麻痹。
他难以置信地瞪着陆兰亭:“你会功夫!”
突然间,他想起那道诡异的声音。
那个声音说,陆兰亭是R国间谍。
他一开始还不信,直到后来察觉出陆兰亭的不对劲,他也始终半信半疑,不愿相信自己曾经关照过的腼腆学弟当真那般可怕。
直到昨天刘仁被活活捅死,他才彻底相信了陆兰亭的间谍身份。
不过陆兰亭给他的印象一直都是斯斯文文的瘦小青年,他实在没有想到,这人不光是披着羊皮的狼,居然还有如此厉害的功夫!
明明陆兰亭看起来要比他瘦小很多,可他被陆兰亭抓住的时候,手却始终无法挣脱。
陆兰亭的手就像是铁钳,将他抓得死死的,力气也大得出奇。
在他抬脚踹过去后,对方更是展露出了非常厉害的格斗功夫!
沈西亭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瞎了眼睛的蠢货!
这些年他不光没能看出陆兰亭的狼子野心,居然连对方会功夫都不知道!
还跟个大傻子一样,总是关照陆兰亭,生怕对方因为体形瘦小,性格腼腆被人欺负。
真是太可笑了,就陆兰亭这心狠手辣的本事,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谁能欺负得了他?
陆兰亭看着沈西亭震惊愤怒的模样,却是丝毫不慌,慢条斯理地解释道:“自从当年因为体形瘦小在学校里被人欺负,我就偷偷学了功夫,免得以后一直被人欺负。
学长不必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毕竟我从未想过要骗你,只是你从来都没有问过我,我这才什么都没说。”
沈西亭气得冷笑:“陆兰亭,你又何必给自己找借口?我不关心你是跟谁学的功夫,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故意诱导那人杀了刘仁?”
“我说过了,我只是说了一些实话罢了,学长说我故意诱导,未免太过分了。”
陆兰亭说到这里,突然诡异一笑,逼近到沈西亭面前,口中幽幽说道,“不过学长如果非要这么认为,其实也不是不行。
毕竟我的确很讨厌刘仁,谁让他死皮赖脸,居然抢了我亲手给学长做的红烧兔肉?
那兔子可是我去菜市场精挑细选出来的,不仅美貌肥硕,滋味也是一等一的。
学长知道吗?我一看见它,就想到了学长。所以才特地选了它,然后精心剥掉皮毛,开肠破肚,烹制成一锅香喷喷的肉,让人只要看上一眼,便会食指大动。
虽然它确实太能勾起人的食欲,可刘仁是什么东西?我亲手为学长烹制的兔肉,也是他配吃的吗?
现在他死了,也是咎由自取,活该有此一劫。要不是他自己立身不正,又怎么会落得这般被人开膛破肚的下场?
学长就算要怪,也不该怪我,应该怪你自己太过诱人,让我总是情难自禁。
更何况,要不是学长没有护好那一盒肉,让刘仁抢了去,刘仁也不会死。
所以说到底,害死他的人不是我,是学长你自己啊。”
陆兰亭的话音幽幽的,像是从地狱里爬出的魅妖,能够蛊惑人心。
可惜沈西亭此时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听到陆兰亭最后那句话,他几乎是本能地抬起自己的手,狠狠一巴掌打在了陆兰亭的脸上。
就像昨天沈婉秋打他的那一巴掌。
“啪!”
重重的一声脆响,陆兰亭直接被打懵了。
许是靠得太近,加上根本没有想到沈西亭会突然打他的脸,陆兰亭完全没有躲闪。
直到脸被打歪,传来火辣辣的疼,他才难以置信地看向沈西亭:“你敢打我?”
沈西亭看着他那副震惊的模样,突然觉得格外解气。
“我难道不该打你吗?”
他冷笑一声,抬手再次朝陆兰亭脸上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