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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西亭离开的消息,沈家并未对外宣扬,也没有第一时间通知医院那边。
直到他顺利到达龙京,进入龙京医院,沪城这边的医院才得到消息。
不过陆兰亭知道消息要比医院早得多。
沈西亭和沈岳前脚坐上火车离开沪城,他后脚就知道了消息。
猜出沈西亭是在刻意回避,陆兰亭气得当场摔了手里的红酒杯。
沈西亭坐的是早晨六点半的火车,时间特别早,所以消息传到陆兰亭这里的时候,他正好在吃早餐。
剔透的水晶高脚杯被重重砸在地上,随着巨大的破碎声响起,杯中猩红的酒液洒了一地,像是流淌的血。
陆兰亭用力扯掉脖子下雪白的餐巾,咬着牙露出狰狞嗜血的冷笑:“沈西亭,你很好!既然你这么不乖,那我也不用留情了。”
从这天开始,针对沈家的事情便渐渐多起来。
就连整日待在实验室里搞研究的沈婉秋都明显感受到了某些人的刻意针对。
沈东亭同样如此。
甚至就连医院里工作的林文君,都被病人找了麻烦。
她是妇产科的医生,平时接触的基本都是女病人。
然而这天,她刚刚为一名产妇接生完走出产房,将怀里的孩子交给产妇家属,恭喜对方喜得千金,就被产妇的丈夫用力推倒在地。
“你胡说!我老婆怀的明明就是个儿子,怎么可能生出女儿?肯定是你偷偷掉包了老子儿子!你把儿子还给老子!”
那人大吼大叫,还冲上来抬脚踹向她的腹部。
林文君吓得连忙就地一滚,这才躲开了对方那一脚。
然而那人并不肯罢休,再次咆哮着朝她冲了过来。
有护士想要帮忙,却都被那人用力推了开。
林文君飞快地爬起身,口中大喊着让人去叫公安,同时警惕地看向那名面目狰狞的男人,一边狼狈躲闪,一边大声解释:“我没有掉包你的儿子,你爱人生的就是个女儿!”
“你还敢胡说!我婆娘怀的明明就是个儿子!”
男人大声怒吼,再次将林文君用力一推。
林文君被他推得重重撞在坚硬的墙壁上,随后摔倒在地。
她痛得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男人狰狞着朝她扑来,抬脚重重踹向她的肚子。
危急时刻,林文君吓得瞪大了双眼,却见陆兰亭突然出现,一把将那男人推了开。
男人却像是一头发狂的猛兽,很快便咆哮着扑向陆兰亭,跟他扭打起来。
林文君看着陆兰亭狼狈躲闪,被男人重重踹倒在地,眼神不禁变得复杂。
好在很快来了几个男人,用力制住了那个发狂的男人。
接着公安也赶了过来,掏出手铐准备将男人铐起来。
然而男人的老娘和妻子却在这时哭喊着扑上前,嘴里大喊冤枉。
“你们不能抓我儿子,我儿子是冤枉的!我儿媳妇儿明明怀的就是个男娃,被他们掉包成了女娃,你们凭什么抓我儿子!”
“求求你们放了我男人,他只是气昏头了,真不是故意的!”
林文君抱着受伤的胳膊,眼神复杂地看着那名产妇:“你应该清楚,你生的的确是个女儿,我没有掉包你儿子,你之前为什么一直不解释?”
女人却埋着头,眼睛并不看她,只是可怜巴巴地继续哭喊:“我记得我生的就是个儿子,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女儿。
林医生我求你了,你就把儿子还给我吧,我好不容易才生了个儿子,不能没有他啊!”
林文君气得浑身发抖:“你撒谎!”
说完她懒得再跟那家人争辩,直接转头看向几名公安:“公安同志,请你们一定要查清楚真相,帮我洗清冤屈。
我刚刚亲眼看见她生的是个女儿,实在不知道她为什么非说自己生的是个儿子!”
公安点了点头,直接问了刚刚在产房里的人。
一番调查下来,结果自然是没有掉包,女人生的就是女儿,没有儿子。
不过女人之前倒是一连生了七个女儿,只是除了大女儿,其他的女儿都是生下来就被送走,没人知道送去了哪里。
他们周围的邻居都知道,这家人想要儿子已经想得魔怔了。
这次怀上后,女人的婆婆还特地找了神婆给女人算。
因为神婆说女人这胎怀的是个儿子,这家人几乎是把女人供起来,她养胎的这几个月什么都不需要做,每天只需要吃吃睡睡,好好养胎。
如今生下来一个女儿,倒也难怪这家人会疯魔,打死不愿承认。
只是公安虽然查清楚了真相,林文君的伤势却只能自认倒霉。
不光如此,因为他们这么一闹,医院还免除了所有费用,几乎像是送瘟神一般,把这家人送了出去。
林文君撞在墙壁上,手臂有轻微骨裂,需要休养三个月才能完全恢复。
赵静怡索性让她请假在家养伤,以免后面再出这种事,让她伤上加伤。
林文君回想起医院里那惊魂的一幕,没有反对。
只是陆兰亭在众目睽睽之下救了她,沈家总不能毫无表示。
即便知道这一切很可能是陆兰亭在背后搞鬼,沈家却不得不装作毫无所觉。
不光赵静怡亲自带着礼物去医院跟陆兰亭和那几名帮忙的护士道了谢,沈东亭也特地请假,亲自去医院找陆兰亭道谢。
陆兰亭始终都是那副温和斯文的模样,若非早已知晓他的真面目,赵静怡和沈东亭实在看不出他其实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两人去医院道过谢后,这事看似已经结束,沈家人却半点不敢掉以轻心。
果然这事没过多久,陆兰亭就亲自登门,探望林文君的伤势。
他打量着林文君包扎好的手臂:“林姐,你今天感觉如何,手臂这里还痛吗?”
林文君笑得无奈:“一直隐隐作痛,不过还好,可以忍受。”
陆兰亭是上午来的,还提了一篮子水果,林文君留他吃了中午饭,这才把人送走。
从这以后,陆兰亭便时不时登门探望,给林文君说医院里的事,两人也渐渐熟络起来。
而与此同时,报纸上指责沈家的声音也逐渐多了起来,说得沈家就是那无恶不作的黑心资本,气得沈北亭天天在报纸上跟人对骂,还将那些报纸过去的黑料一样样扒了出来,不停揭他们的老底。
老百姓们最爱看的就是各种八卦和爆料,因为沈北亭的连番骚操作,他的报纸销量竟是越来越好,看得同行们眼红不已,纷纷开始跟风。
却也有人学着沈北亭的曝料,开始编造沈家的黑料,同样让报纸热销。
赵静怡直接把这些报社告到了法院,指控对方造谣抹黑。
然而这些报社也不甘示弱,同样把沈北亭告到法院,指控他造谣。
双方这一扯皮,时间就不知不觉来到了十月。
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