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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圣上……”
“包数,你也算是老臣了,怎的如此没有规矩。”
武国京都御书房,江墨修正在心烦的看着奏折,便听到门外包数的声音传来。
来不及经过冯喜的通传,包数便急冲冲的在外面叫喊。
“圣上,还请圣上恕罪,实在是有十万火急之事,微臣是一刻也不敢耽搁。”
“说,难道天塌了不成?”
“圣上,微臣派人前去查看永州边境……”包数擦了擦头上的汗,急忙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知了江墨修。
“什么?余国怎么敢的?朕不是派出使臣了吗?”
江墨修对包数之言很是吃惊,立刻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大声问道。
“具体情况臣也不甚清楚,但圣上,还请圣上调兵,否则光凭永州边境之兵远不是余国的对手啊。”
“若是余国破釜沉舟,吾等援军再拖延几日,只怕……”
包数看着江墨修的眼神,没敢继续往下说。
江墨修愣了神,坐倒在龙椅上。
江墨修终于知道琼襄两国为何陈师边境。
刚刚还感到诧异,有些心烦意乱呢,包数这边便给出了答案。
原来是给余国帮场子来了,吾等入局打仗,这两国便在旁掠阵看戏。
若是余国真的长驱直入,攻下了永州,江墨修必定会派兵镇压。
到时边境空虚,这两国断不会放过这落井下石的机会。
看着文牧野的传书奏折,江墨修眼中精光一闪。
长宁关与公新岭不容有失,若是真的被琼襄两国找到破绽,只怕武国到时真的无力回天了。
至于永州,哎,只能靠自己,自求多福了。
哎,这让江墨修不由得想起了陆世鸣。
随后把这个念头,狠狠的从脑海中甩开。
……
武国边境,长宁关。
剑指苍穹裂云海,马蹄疾走踏霜尘, 不见武国文牧野,哪个胆敢称军神。
自从当年三国混战,陆世鸣谋逆投敌,在此千钧一发之际,文牧野横空出世,挽武国大厦于将倾。
自此,武国便把文牧野神化了,远比陆世鸣当年的呼声还要高。
当然这是有心人的推动,毕竟陆世鸣的威名已经影响了武国十几年,若是一个反贼的形象,一直流传民间,那江墨修的面上哪还有光。
文牧野,三十有四,乃兵马大将军苏黎世之爱徒。
苏黎世于长宁关一战,积劳成疾,旧病复发,最终郁郁而终。
文牧野立下战功后,秉承苏黎世的遗愿,镇守边疆,无召不回京都,这也是给自己,给江墨修一颗定心丸。
文牧野,长相清秀,面如冠玉,眉目之间透露出一股子阴柔之美。
双眸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看透世事,鼻梁挺直,唇红齿白,皮肤白皙,不似那些饱经风霜的将领,更像是一位文雅的书生。
琼襄两国边境忽然汇集大批兵将,致使文牧野手下的众将首先坐不住了,纷纷请战。
毕竟已经十年无仗可打了,虽然这些人乃是文牧野的嫡系部队,但能够获得军功,加官进爵却是每个人的想法。
“还请大帅早下命令,吾等已经做好了应战的准备。”
“还请大帅下令,末将定然让琼襄两国上蹿下跳之辈付出血的代价。”
军营中,文牧野羽扇轻摇,品茗闭目,在这边境之中很是享受。
在一声声的请战中,文牧野放下香茗,睁开双目,轻声说道:“众位将军稍安勿躁。”
文牧野说完,原本嘈杂的军营瞬间静了下来。
见众人看向自己,等待指令,文牧野很是享受这个时刻。
“诸位,本帅知晓你等雄心壮志,建功立业之心。”
“且本帅也想放开手脚,好好挫挫琼襄两国的威风。”
“但,此仗并不是现在可以打的。”
“大帅,为何啊?现在琼襄两国都已经在外叫阵,辱骂的甚是难听,末将心有不服。”
说话之人名叫秦子悠,名字挺诗情画意,但性子却如当年的秦职一般,直来直去。
不错,此人正是秦职的子侄辈。
“秦将军还请听本帅一言……”
秦子悠立刻正襟危坐,认真聆听。
“据本帅得到的消息,此时不光长宁与公新两处边境,包括永州嘉能关,余国也在对武国跃跃欲试,企图行不轨之事。”
“据本帅分析,琼襄两国意在拖延,而主力乃是余国之人。”
“余国?难道是当年的那个余国?”
“正是。”
“那还不派兵赶紧去镇压啊,余国当年所犯下的罪行,简直不能称之为人,若是再来一遍,永州将彻底没希望了。”
“秦将军,本帅知晓你心中所想,但牵一发而动全身,琼襄两国断不会看着吾等前去派兵支援永州的。”
“那可如何是好?”这话乃是孙伟问的。
孙伟不是秦子悠这种,祖上立过大功之人。
孙伟是真真从尸山火海中一刀一枪立下的军功,真真正正的草根,一步一步的爬到了将军之位,所以对永州百姓即将面临的遭遇也是最心急的一个。
“那便不是本帅可以操心的问题了。”文牧野见孙伟发问,并未进行解答。
见众将还想说话,文牧野抢先说道:“本帅已经立下军令状,长宁关与公新岭在此次的争斗中,定然安然无恙,至于永州,本帅鞭长莫及,只能让圣上自行想办法了。”
“哎。”
“末将遵命。”
此时参谋王朔在一旁适时的领命。
“末将遵命。”
……
“元帅,末将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师弟,就吾等二人,何须生分?”
这二人便是文牧野与王朔,若不是文牧野说,谁也不知道他们都是师从苏黎世。
“元帅,此次召集他们把永州之事说出,况且还无法进行援救,这将会使得手下兵将离心呐。”
王朔一脸担忧的道。
“师弟,放心,吾等此次也是按照皇命办事,鞭长莫及,浑身乏术乃是事实。”
“本帅自当同情永州百姓,但吾等还是做好自己的本分,若是真被琼襄两国佯攻,因为有所轻视,反而破了边境之关,那才是百死莫赎了。”
“哎,若是三弟在此便好了,三弟最懂人心思,定然可以说服众兵将,不至于陷入如今的这个局面。”
“哼,三弟现在已经做了兵部尚书,他与吾等已经渐行渐远了,再也回不到当年同心戮力的时候了。”
文牧野略带讥讽的语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