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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自己这个小师弟在七年内长大了不少，但特征还是很明显的。她一眼认出。
程立雪看着白明无比惊喜，心中悬着的石头也放了下来。
本来她还想跟着巴比伦塔调查一番，或者请求师父带自己去德莉莎那里的。
结果没想到，这么巧，半路就遇上了。
看见两人，白明大概明白了情况。
奥托那家伙，连这一步都算到了吗？不愧是活了500年的老狐狸。
500年哪怕是一只猪都能成精了，更何况是奥托。
符华上仙曾经在欧洲当过侦探，一眼便能识破凶手，可能自己的谎言对她没有用。
但是，没有关西！之前，白明就预想过，同时遇见符华和程立雪的状况。
在上仙面前掉不掉马甲没有关系，我捂住在立雪师姐眼中的马甲就行。
符华上下打量了一阵白明，还真是个孩子啊。
年纪小小就会骗人，一时间，在心中对白明的身份有了许多猜测。
“立雪，他就是那个骗你的人吗？”
话音未落，下一刻。
“师~父——！！！”
白明就像看见过年回家的父母一样，激动地直接扑在符华的怀中，同时露出萌哒哒，亮晶晶的大眼睛。
这就是神州平板吗？好硬啊。
符华愣了下，垂眸望向白明，毫无疑问，这个孩子在撒谎。
在漫长的岁月中，她经历了太多的欺骗、谎言和背叛，练就了可以分辨谎言的本领。
如此拙劣的谎言，不，这甚至算不上谎言。
自己有没有收徒，我能不知道？
旋即，伸出手一把抓住白明的胳膊往后一拧，将其推倒。
白明楚楚可怜：“啊，师父很痛啊，您是在干嘛？”
符华一脸平静：“我不是你的师父，你也不必再装。”
“冒充仙人弟子，你可知罪？”
因为是个孩子，又无太大过错，符华才下手轻了点。
若换成以往，冒充自己的门徒，或者打着自己的名号做坏事，她可要亲自上门用“论语”教育的，甚至直接打杀掉。
程立雪急了，连忙挡在白明身前：“师父您在干吗，他是您的最小的徒弟白明啊。”
白明继续装傻：“对啊，师父难道您真不记得徒儿了。”
见程立雪如此护着对方，绕是有五万年经验的符华，也忍不住在心中轻叹一声。
她想到了神州被电信诈骗的那群人，明明警察来到面前死命劝了，依旧有受害人执迷不悟，最后遭到重大损失。
立雪没那么傻，不过大概是对方用什么招数让立雪上头状态了，才导致这般。
身为师父，要让她清醒过来才行。
符华睁开眼睛，脸色平静，刚要开口就看见。
白明：鬼脸.JPG
符华指向白明：“看。”
程立雪回头。
白明瞬间变脸：可怜、伤心.JPG
程立雪有些心疼，，师父什么都没忘，唯独把他给忘记了，小师弟太可怜了。
等程立雪转过头去，白明扭动腰姿跳起科目三。
剑气凉了恩怨，拂袖照明月，西风叶落花谢，枕刀剑难眠~?
怎么样啊，我变脸了，诶~我又变回来了，打我啊，笨蛋。
好吧，这位无敌青春美少女那么温柔，自己可以放肆一点。
若是换成劫哥，他可要立刻跑路了。
符华：“……”
如果她还年轻，敢这么戏弄自己和徒弟，早就一记寸劲开天拍过去了。
但她现在已经5万多岁了，早已看淡世间，内心波澜不惊，再无那种激情。
想通过挑衅，让自己和立雪心生隔阂，那是不可能的。
只能说对面的方法低端。
“立雪，你说他是我最小的徒弟，那我为什么不记得。”
“是师父你用羽渡尘的时候不小心删掉了这份记忆。”
符华心想：立雪这是中毒颇深啊，而且对面也知道我手中的羽渡尘。
如果我顺应这个答案反驳，对方同样能用其他理由反驳。
身为有智慧的仙人，符华自然清楚，自证是最愚蠢的做法。
“我换一种问法，身为我的徒弟，起码会太虚剑气吧？”
旋即，她将目光投向白明：“如果你真是我的徒弟，让我看看你的太虚剑心如何？”
太虚五蕴：心、形、意、魂、神。
其它四蕴不论，提高崩坏能适应性的心蕴是必教的。
而学习剑心，需要我念诵的一段口诀。
七徒死了，李素裳也在休眠中，可以说在这个时代，没有她传授的话，没有人能学习。
而白明早有预料，心中窃喜。
早知道你会来这一手，夜神月：计划通.JPG
符华：“怎么了？难道是不会吗？”
然而下一刻，白明的举动，让符华怎么也料想不到。
只见，其疯狂运转着太虚心法，气势爆裂磅礴，终于达到巅峰。
“很简单，我展示给你看不就是了。”
说完，他的气息终于不再掩饰，显露而出，太虚境界！
白明侃侃而谈，高声朗道：
“早岁已知世事艰，孤身一人入塔间。”
“一路艰辛苦与痛，换得童声笑连连。”
“我心大爱比明月，君何剑诀试我心？”
“而今欲行救人事，望请师尊莫相拦。”
“太虚境界！”程立雪十分震惊，“师弟你突破到太虚境界了？！”
突破明境后，她有尝试突破最后一层，但均以失败告终。
心气无形为太虚，师父告诉她，想要顿悟真正的太虚，，真正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伤，念头随时拿起又放下，物我两忘。
而这些需要阅历，并非天赋所能铸就。
我的小师弟可真是个天才！
程立雪刚刚很高兴，可联想到白明刚才念的诗歌一下子就笑不出来了。
根据德莉莎给的情报，那个巴比伦塔根本就不是什么治疗崩坏病的研究机构，而是拿小孩做实验的黑色组织。
如果自己猜想的不错的话，小师弟的太虚境界，是在极度的痛苦中掌握的。
连续忍受七年的实验折磨，不疯不死，出来还能保持良好的精神状态，怎么也是达到师父所说的物我两忘了吧？
现在，她终于明白，小师弟七年前给自己的最后一封邮件，是什么意思了。
原来小师弟就是那个拯救了孩子们的基拉大人，他真的做到了。
用了整整七年，而当年他只是个普通的孩子而已。
程立雪眼神湿润，看向符华：
“师父，这下您应该无话可说了吧？小师弟他确实就是您座下的徒弟，只不过您忘了。”
符华呆愣在原地，绕是她也忍不住懵逼，陷入了自我怀疑当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