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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仲玄历时两月有余,遍访半个白国之地,却连一个具有此种专长的散修都没遇到,更别提能将此人请入问天仙宫了……
未曾料到,隐居在家的左丘觉民竟带回了一位非同寻常的人物,令他内心不禁生出一丝欣喜之情。
片刻之后,一名身披飘逸长髯、气质如仙的中年修士随那名门下弟子步入了灵石会客厅。左丘觉民率先起身,抱拳施礼:“觉民拜见焦真人!”
那焦真人仅轻轻挥了挥手,淡然回应:“副宗主无需多礼。”随之目光转向夏仲南问道:“闻听贵宗少宗主归返,想来便是这位了吧?”
夏仲南同样起身,对着焦真人行了个稽首之礼:“夏仲南拜见焦真人。”
焦真人已然迈步至主座落座,既然问天仙宗将此别院交由他使用,在此地坐镇主位倒也无可厚非,但他本人对此却毫无半点僭越之意。他又继续言道:“昔日在炽炎州与赵德麟略有交往,承蒙其邀请,并且我也正巧修为沉淀已深,欲寻一处新境,故而前来贵宗探访。如今已替你们炼制出十八炉凝元丹、十一炉疗伤丹、八炉培元丹,待这两日再为你们炼成几炉养魂丹和洗髓丹后,便要告辞离去。”
显而易见,他数日后便要离去了,诸如少宗主之类的身份回归之事,最好不要再打扰到他。
左丘觉民瞬间面露尴尬之色,连忙解释道:“真人误会了,我宗这位少宗主虽年纪尚轻,但智略超群,手腕非凡,堪称人中翘楚。此次贸然打扰真人,实则是希望能让少宗主有幸得见真人一面……”
然而,左丘觉民尚未讲完,焦真人已打断他的话语,朝夏仲南微微拱手:“今日贫道已连炼数炉丹药,身心疲惫,恐怕难以再与少宗主深入交谈了。”
左丘觉民只得无奈一笑,而夏仲南此刻却仰头看向屋梁之上,口中低声诵读起一段秘语:“以乾坤为鼎炉,以阴阳为守护,以水火为转化之机,以五行之力为辅佐,以玄妙精髓为丹基……”
面对焦真人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夏仲南已然意识到想要将此人留在问天仙宗并非易事。想必在此之前,左丘觉民以及赵德麟等人早已费尽心思试图挽留焦真人,却终究未能成功。左丘觉民竟然未曾事先告知详情,就这样将他引入焦真人的视线之中,险些让他空欢喜一场。
焦真人端坐于藤木宝座之上,微阖双目。他并未想到夏仲南会在那里默默念叨,可当那些言语传入他的耳朵时,就如同一枚炸dan在他的脑海中轰然爆炸开来,让他惊愕之下瞪大了双眼,目光锁定夏仲南。
原来,夏仲南诵读的那一段正是《参同契》的总纲。《参同契》乃是我国古代一部描绘炼丹之道的奇异古籍,或许由于地球上的天地元气过于稀薄,修道者们难以炼制出高阶丹药,但这并不妨碍《参同契》所蕴含的神秘力量。这部典籍融汇了易经、道家哲学与炼丹术三大领域的知识,其境界远远超越一般的炼丹理论。
果不其然,当夏仲南口中吐露出《参同契》之总纲时,即便如焦伯浒这般精通丹道的大师亦不禁惊愕不已。仅凭这段论述,他就感觉自身的炼丹造诣竟有了新的突破可能。
因这寥寥数语之中所蕴含的炼丹奥秘,已然远超出了焦伯浒原有的丹道认知范畴。焦伯浒起身,口角略显干燥,朝着夏仲南恭敬地一揖到底,“焦伯浒疏漏了,未曾料想少宫主竟是丹道巨擘,实乃焦某失礼,请少宫主恕罪。”
左丘觉民瞠目结舌,不敢相信一贯冷漠傲岸的焦大师会对夏仲南表现出如此前后判若两人的恭敬态度。
夏仲南心中窃喜,明白自己诵读的《参同契》总纲确有奇效,本是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尝试,却未想效果如此显着。他微笑着回应:“焦大师谬赞了,在下仅是对丹道之博大精深有所感悟,试图将丹道理念与修炼功法相融合,虽于理论上略有涉猎,但实际上从未亲自炼制过灵丹妙药。”
闻此言,焦伯浒对夏仲南更是钦佩不已,惊叹道:“少宫主竟然能将丹道理念融汇于修炼功法,并且取得成效?此举实乃旷世奇才之举!在下愿向少宫主请教其中奥妙,还望少宫主能够不吝赐教。”
参同功源自《参同契》,其内涵即是将丹道理论与修真功法相结合的一种独特修行方式。二人便以此话题展开深入交流,尽管夏仲南未曾亲自动手炼丹,但他深谙《参同契》之道,对于易理、八卦及阵法的研究同样精湛,故与焦伯浒讨论起丹道理论毫不逊色。
相比之下,焦伯浒虽擅长炼丹,但却缺乏完整的传承教导,仅凭借一本残破的丹经历尽艰辛方有所成,成为一名丹药师,而最欠缺的就是系统的丹道理论支持。通过与夏仲南的一席交谈,焦伯浒顿感眼界大开,犹如蒙受高人指点迷津一般。
左丘觉民此刻即便插不上嘴,许多观点他也难以理解,然而他仍听得津津有味,因为他感受到夏仲南的每一句话似乎都在为留下焦伯浒于问天仙宫铺平道路,内心深处禁不住欢欣鼓舞。他对夏仲南的才智不得不由衷赞叹,那些令赵德麟和他绞尽脑汁也无法解决的问题,如今却被夏仲南轻描淡写地化解掉了。
直至夜幕降临,弟子已在屋内点燃了烛火照明,夏仲南才说道:“焦大师,时辰不早了,明日宫中有诸多事务待我安排,另外两天之后我还需离宫出行,故今日之后只能期待日后有机会再来找大师共论丹道。”
焦伯浒忙谦逊地回应:“在少宫主面前,焦某怎敢妄称大师?知晓少宫主公务繁重,焦某不敢叨扰,若是少宫主意允,愿长居问天仙宫,平时为仙宫炼制灵丹妙药,只求少宫主在闲暇之余能常来指教一二,焦某将感激不尽。”
夏仲南默然思忖片刻,见焦伯浒迟迟不见回复,焦虑地问道:“少宫主是否还有什么为难之处?还请直言告知,在下若有能力定当竭力相助。”
附近的左丘觉民显得颇为焦虑,这般难得的机缘和条件,夏仲南怎还未应允?他心中恨不得代替夏仲南立刻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