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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仲南谨慎地沿着崎岖山路向山脊顶部攀登。此山脊高度估计不下两三千丈,四周宁静异常,他不敢稍有大意,以免发出声响,一个多时辰过去了,竟还未抵达半山腰。
自从踏入这片深谷之后,他始终觉得好像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窥视自己,那种感觉宛如第六感,但只要对方未曾露面,他也装作未觉,依旧沉稳地按计划行事,佯装一切如常。
此时,他耳边突然传来一个飘渺的声音:“小修士,你的修为似乎不太高啊。”
声音来无影去无踪,犹如直接在他脑海中回荡。
夏仲南暗自警惕,但却装作未闻,继续稳步朝山脊上攀爬。
这时,那声音再度响起:“你是聋了吗?”
他悄然握紧手中的玄铁长枪,表面上却仍旧不动声色,故作镇定地继续前进……
过了片刻,又传来一道声音:“此乃聋哑之修士乎?果真无趣!”此番话语并非直入耳边,而是似从虚空中对方自我呢喃。
夏仲南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实则身为化神境的他,神识如丝般迅疾地沿着声音源头探寻而去。
神识探及之处令他骇然失色:距其三十余丈之外的一株巨木之后半空中,悬浮着一头奇异猛兽。其身形壮硕,如成年水牛一般庞大,锐利如猫科猛兽般的爪子,口露尖牙,头顶生角,背负一对炽热如火焰般的羽翼,且展翅飞翔间竟未发出一丝声响,诡异至极。
更引人注目的是,透过神识观察,夏仲南发现此怪物双眸泛红,流露出的冷漠目光毫无情感波动,宛如寒冬冰湖,令人不寒而栗。人们常说,眼睛是灵魂的窗口,如此冷漠无情的眼神,夏仲南断定此怪物必然冷酷嗜血,绝非善类,难与其共处。
夏仲南心意已决,决定避开此物,继续向上攀登。行走间,他以神识持续锁定那怪物,同时思忖这究竟是何方神圣。
那怪物仅在说话之时稍作停留于大树之后,其余时刻则悄然穿梭于周围林木之间,环绕夏仲南周旋。行进一段时间后,夏仲南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古老的名字——“穷奇”。
昔年华夏古籍《山海经》载录数百种奇特妖兽,其中提及穷奇一兽,描述其力大无穷,狡诈凶残,以人为食。此刻的夏仲南对其愈发戒备。
就在某一刻,穷奇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距离夏仲南六七步远的一片灌木丛中,这是一个足以发起突袭的位置。夏仲南心提至嗓眼,手中紧握的玄铁长枪亦微微颤抖。
然而穷奇并未发动攻势,反而隐匿于灌木丛中默默注视着夏仲南渐行渐远。夏仲南的神识察觉到穷奇同样保持着全神贯注的姿态,故而并未率先出手。
面对未知的敌人实力,若无一击必杀的把握,夏仲南绝不轻举妄动。他小心翼翼地向前迈步,直至远离穷奇十余步之遥,见穷奇仍驻足原地,他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倘若人兽就此擦肩而过,各自安好,便是最理想的结局了,夏仲南暗自思量。然而当他走出二十余步后,感知到穷奇又绕道跟来,继续围绕着他转圈子,忽远忽近,最近时人兽相隔仅有五步之遥。
那次,夏仲南几乎无法抑制住先发制人的冲动,但终究忍耐下来。他不得不承认,这穷奇实在多疑狡诈,于是他又努力回想起《山海经》中是否记载过穷奇的弱点,可反复思索也未能忆起有用的信息,或许根本就没有记载……
最终,夏仲南意识到,这样的僵持并非长久之计,世间流传有云:唯有修行者可逆天改命,而无法永守防备之道。他深知若始终这般紧绷神经,无人能够承受得起。与其被动防御,不如主动出击,设下陷阱将那妖兽穷奇一举拿下。
那穷奇虽为妖兽,然而其智慧怎能与人相较?
夏仲南便思量着如何诱使穷奇自投罗网。
此刻,穷奇再度悄然接近至距离他仅六七步之遥,夏仲南依旧镇定前行,但他突然佯装不慎,踢中一块石头,脚下顿时一滑,身形向前倾倒。
只闻一声兽吼骤然响起于身侧,穷奇似乎觉察到这“难得的机会”,从林木之间疾冲而出,朝即将摔倒的夏仲南扑去。
夏仲南瞬间右腿迈出一步,手中握持的炼金长枪瞬转,寒光闪烁的长枪以雷霆之势向左侧扑来的穷奇腹部狠刺而去。
穷奇虽已跃至半空之中,却已然来不及做出任何规避动作,只能无奈地看着那柄炼金长枪直指其腹部。
岂料穷奇皮糙肉厚,夏仲南这一枪凌厉无比,却未能穿透其腹部,仅仅是将其挑飞出七八丈远。
落地后的穷奇痛得嘶吼连连,怒斥道:“卑鄙的人族竟敢算计本尊!”
夏仲南怒喝一声:“你这孽畜穷奇胆敢偷袭于我,今日必让你尝尽苦头!”话音未落,他紧握长枪,身影翻腾,直奔穷奇而去,对着其头部和躯干疯狂刺击。
那一枪虽然未能直透穷奇腹部,但却令其受创严重,行动变得蹒跚不已,再也无法展现出先前的灵动。
然而穷奇体魄坚固,即便夏仲南每一枪都全力轰击在其头部与背部,也无法再造成太大损伤,只是让这妖兽发出阵阵痛苦且凶狠的哀鸣。
穷奇试图反击,然而伤痛之下,其笨重的身躯根本无法威胁到夏仲南,反而招致夏仲南更为猛烈的攻势,令其惨叫声愈发凄厉。
人兽激战半个时辰有余,穷奇终究忍受不住持久的劣势对抗,展开双翅企图逃离。
然而夏仲南并未给予其喘息之机,每当穷奇试图飞起两三尺高时,都会被夏仲南寻机击落,再次陷入无尽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