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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成玉今日会想到提醒自己的二妹也不是没有原因。
今日到朝露宫的,除了东宫太子纪廷云与她太子妃苏成玉,还有许多文武大臣,风流学士,还有另一位皇子——襄王。
襄王比太子小一岁,如今也是俊挺青年。
邹贵妃本就貌美,生下的儿子也是丰神俊朗。
襄王长着一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眼,桃花眼本让人生情,但是襄王生得挺拔,一双桃花眼倒显得整个人风流倜傥,飘逸绝俗。
襄王如今正坐在太子的左手边,与身旁的一位礼部侍郎聊得愉快。
苏成玉今日想起提醒自己的二妹,是因为今日人员繁杂,那襄王身边甚至带着个面白无须的内侍。
皇子被立为亲王之后,往往会被赐予封地,离宫别居,之前在宫中侍奉的内侍也会一并随着亲王到封地中侍奉。
可是今日襄王带着的这名内侍,年纪着实有些太大了,看着约莫有个五六十岁,怎么看也不像是陪着襄王从小长到大的那种内侍,倒像是宫里的大公公一类的人物。
苏茹玉知道今日母亲和小妹没有来,二妹却是来了的,因着担心二妹,所以才特意遣自己的贴身侍女溪南去和二妹说话。
令苏成玉没想到的是,在她提醒二妹之前,就已经有人利用溪南的消息去哄骗了二妹!
究竟是谁的人做的?
苏成玉轻轻皱着眉,无名指一下一下地轻点在桌子上。
“诸位贵客,卑职惭愧,学宫大庆之时,宾客欢聚之刻,学宫中竟有学子做出这等卑劣不堪、恶毒下作之事,我周海道作为学宫的山长真是愧痛不已……”
周海道在众人面前,一番痛心疾首的自责,将苏成玉的思绪拉回。
苏成玉看着眼前周海道的眉毛皱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眼眸垂了下来。
今日太子纪廷云与她来到学宫观礼,刚来学宫时,太子正在接受各位大臣以及襄王的觐见礼拜。
等到众人寒暄完了之后,她与太子纪廷云和一众高官以及襄王,坐在了大堂的二楼,隐蔽又能总览全局的腾龙阁。
正在这时,那叶宴石突然在角落开始吵嚷,等到后面……
总而言之,今日这周海道的脸面是被叶宴石丢尽了,所以他现在才这里恳切的悲痛。
看周海道脸如锅底的样子,想必那叶宴石与那叶宴石抖落的几人,日子是不好过了。
如今这周海道做这副悲痛样子,说出自己痛心疾首的话,大概也是想找补一些吧……
只不过……
“不不不,教出那‘叶兄’那等人物的,怎么该羞愧呢?该是大大的自豪才对啊!你们说是不是啊?”
说话的人是襄王殿下,他一边拿着酒杯,一边邪邪一笑,看向周海道。
“周山人啊!你可真是是越活越回去了!”
周山人听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羞愧难当,襄王的这些话,像是大巴掌,啪啪地打在他的脸上。
不过……
自己的确管理有疏漏,叶宴石,方启人的确是自己学宫的学子,那张夫子,也的确是自己学宫的老师。
如今在学宫庆典上爆出这等丑闻,也算是给他一个警醒,告诫他不应该被学宫大部分笃信好学的学子迷惑,需得狠抓学风学纪了!
“哈哈,想想那‘叶兄’说的话就好笑,‘夫子,你还记不记得你一夜御三女’?”
“襄王,宴席有女宾,慎言!”
太子纪廷云听着襄王口无遮拦,终于忍不住开口。
襄王听完太子的话,微微收敛了笑容,同时也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他双手抱拳,对着座上的太子行了一礼道:
“太子训言,臣弟怎敢不听?”
襄王说完,唇角勾了勾,接着又笑道:
“只不过,臣弟还有些疑惑,想让太子解答一二。”
纪廷云听到这话,目光移向了襄王。
襄王没等纪廷云应答,就接着道:
“臣弟听说,那“叶兄”正是太子妃的兄长,如此说来,这只算得太子妃家事,既是太子妃的家事,那太子妃应该是听得的呀?”
纪廷云听到这话,目光看向了襄王,他眼神冷漠,周身寒气四溢,直盯得襄王都有些不适,他才开口道:
“襄王说话需得三思而后行啊,族谱之上,户籍之中,又哪里写了叶某是太子妃的兄长?
连官家户部都不承认的事,襄王倒是张口就来,宗教礼法,都学到哪里去了?”
纪廷云说的这话,可算是颇重了,连宗教礼法,官家户部都搬了出来。
若要往严重了说,怕是还能说到不敬兄长,违逆孝道,再往下说,那就是逆反之罪了。
所以纵使襄王再不满,听到纪廷云这样的话,也只能微微低头道:
“太子殿下……教训的是……”
襄王低头之后同时也心中生疑,平时的太子总是温煦和善,就算如今日这般欺负到头上,也总是不痛不痒的说几句,哪会像今日一般言辞如此犀利尖锐?
难不成?
襄王的目光又望向了座上的太子妃。
护妻?
襄王心中发出冷笑,真是好笑,才成婚多长时间,他那软弱无能的兄长就被女子收服了?
呵呵,果真是做不成大事的人呐!
女人这种东西,就是拿来做垫脚石的物件!
若是捧上了,宝贝上了,她们就会蹬鼻子上脸!
连这点道理都不懂,还当太子呢?
迟早被他拉下马!
襄王内心腹诽,面上却是带着浅笑,他举起酒杯道:
“太子殿下,臣弟也只是玩笑话罢了,太子殿下莫要当真!臣弟给太子殿下赔罪!”
襄王说完这话,接着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襄王喝完了杯中酒水,又向太子展示空杯,他眯着眼笑着道:
“如此,太子该原谅臣弟了吧?”
襄王说完,便等着太子的下文,谁知道太子只是静静听着台下学子的讲策,对襄王刚刚赔罪的话是充耳不闻。
腾龙阁中静静的,只听得到几位大人私底下小声讨论学子讲策的声音,以及楼下朝露宫学子的吵嚷喧哗,听不见其他声音,更显得刚刚发声的襄王的尴尬。
时间一点点流逝,襄王将手中的酒杯越握越紧,等到他实在忍不住出声之时,纪廷云开口了。
他说:“襄王,你更应该向太子妃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