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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朝
丰源二十五年,番邦来犯,出身威远将军府的小将军文劭奉圣命出征番邦,将番邦打得四分五裂。
不幸的是虽然年少却打了不少胜仗的文劭在最后一场战役中,中了奸计,与突袭的兵士消失在荒漠中。
将士们经过多日的搜寻,只找到文劭的盔甲,上面还带着血迹,还有一截断指,与突袭的兵士们残缺的尸体,认定文劭中计后被杀,而后尸体被野兽吞入腹中。
文劭被杀的消息传入朝中,皇帝大为悲痛,为他罢朝三日。
而这时远在蛮夷之地的北狄竟趁机上书,希望能替他们的可汗求娶大临的公主。
当今皇帝膝下有五女一子,长子、长女与次女皆为皇后所出,除了次女,都已成亲。
次女庄子衿本也定了婚事,就是小将军文劭,只是文劭自幼跟着父亲在边关长大,征战多年,抽不出空到京城,与庄子衿的婚事也就耽搁了。
庄子衿对于素未谋面的未婚夫阵亡,除了对他保家护国有着钦佩之情外,再无其他,也并不打算替他守着。
北狄这时求娶公主,分明是冲着她这个长宁公主来的,毕竟皇帝的五位公主中,只有她年满二十岁仍旧未出嫁。
庄子衿原本打算替自己另求一份赐婚的旨意,不必到蛮荒之地受苦。
可她最近碰上了十分诡异的事情,她的身边凭空出现了一本戏文,不知是哪个大胆的读书人,竟然敢拿她跟几位姐妹来编排,将她们姐妹说成一无是处,跋扈善妒的大临之耻。
真是荒谬!
她长姐乐安公主与她一母同胞,长她三岁,出嫁五年,不说与驸马恩恩爱爱,可也相敬如宾,怎么会像戏文中那样打骂驸马,谋害驸马家人?
剩下三个妹妹比她小了一两岁,出嫁后虽多有公主的傲气,可也非戏文中那般不堪,会纵容恶奴鞭打驸马,当街杀了与驸马有染的姑娘。
至于她更不可能是戏文中那个被夫家耍得团团转的二公主,她怎么可能会看上区区皇商之子,下嫁不说还尝试如同普通人家的儿媳一般对婆母晨昏定省?
不过一小小皇商,不仅敢挟恩求亲,还敢挑剔公主。
借着公主的势保住了他那本该流放的弟弟,不知感恩就算了,竟然想要以不敬长辈的名头休妻。
并且对外传出公主跋扈,若非他家蒙难定会避之不及,她的几个姐妹跋扈之名亦是由这个钱家宣扬出去的名声。
他们大临并非前朝那般,不允许驸马入朝,能掌实权,世家大族更是以尚公主为荣。
怎么能由钱家一家之言,累得皇室公主的名声败坏,甚至连累到她皇兄的女儿。
民间不论世家或是平民百姓都把尚公主看成是一场劫难?
真是荒谬至极!
庄子衿将这本戏文扔到炭盆中烧了,扬了扬手中残余的纸屑,心中气仍旧不顺,她将自己的两个贴身宫婢传了进来。
“丹琴、丹巧,你们二人去找一找刚刚放在本宫卧床边的戏文是谁所写。”
“把他带到本宫面前来。”
她要让这个愚蠢的作者知道,何谓天家威严,竟敢将她们姐妹的名讳与封号写入戏文中,抹黑皇室。
“公主,什么戏文?奴婢不曾见过。”
丹琴一脸疑惑,公主寝宫有着不少的宫婢,可公主起居的内间一向是由她与丹巧亲力亲为,从不让旁的宫婢入内脏了公主的内间。
她怎么不知道公主的床边放着一本戏文?难道?
是丹琴趁她不注意将民间的话本拿到公主旁邀功?
丹巧接受到丹琴狐疑的眼神,她立即道:“公主,奴婢也未曾见过公主床上有戏本。”
她真的没有见过啊!
“这不就是吗?本宫的床铺由你二人打理,你们竟然连本宫床上多出东西都不知晓。”
庄子衿本就被戏说她们姐妹的戏文气到,眼前这两个贴身宫婢竟能疏忽到这等地步。
“炭盆里还有些未燃尽的残片,你们上前好生看一看。”
她更加气了,用手拍了一下桌子,示意她们二人上前瞧一眼,这尚未完全烧灭的残片。
丹琴、丹巧两人听到后立刻跪下,顺从地上前看了一眼炭盆,她们二人诧异地同时喊出声:
“公主,里面只有烧着的炭,并没有公主说的残片。”
二人心里嘀咕,公主莫非是臆想出来的?这碳盆并无其他东西。
“怎么可能?”
庄子衿惊呼,让丹巧出去喊些宫婢入内,令这些宫婢看一眼碳盆上的残片,她们都说这其中除了燃尽了的碳与正在燃烧的碳并无其他。
庄子衿把她们都赶了出来,盯着碳盆里的残片瞧了半晌,甚至用手捻了一旁的残片。
她能清晰地感到手里的纸张的触感,还有些烫手,好生奇怪!
庄子衿心里存了疑虑,却并未纠结于它,她不相信她的未来会是被夫家磋磨到没有公主的傲气,一心当着钱家的贤妇,将手中的钱财全数补贴钱家的憋屈公主。
可接下来的事情,却让庄子衿逐渐相信这戏文的真实。
无他,皆因无论庄子衿走到哪儿,那本戏文总能出现在她的身边,就算她用火烧,用剪刀剪碎,扔入湖中,这本戏文还是会出现在她身边。
并且庄子衿还确认了这本戏文只有她能看见,她拿着那本戏文在宫婢面前晃,询问她手中拿的是何物,她们都看不见她手上的那本戏文。
庄子衿近日逮着她寝宫的宫婢询问自己手上拿着何物,但是宫婢却未瞧见任何东西被长宁公主握在手中,这一事惊动到了皇后。
她把庄子衿召到自己宫中来,打算请太医给她好好瞧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