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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衿推开站在她面前的丹琴与丹巧二人,对着已经被侍卫抓住双臂,正打算拉着他离开皇宫的钱修远说道:“下次再到本宫面前说这些胡话,受伤的可就不只你一人了。”
放完话后就挥手示意对面的侍卫继续将钱修远带走,她则带着宫婢回到自己的寝宫。
钱修远被带走的时候,整个赏春宴的人目光都悄悄地投射到他那里去,纷纷窃窃私语。
“王兄可知那人是哪家的公子?敢在皇宫出言不逊。”
“依我看是从小跟父母外放,没有规矩的世家子,此人口无遮拦的模样,早晚给自己家里招来横祸。”
“二位可高看了那人,”听到身边两位凑在一起谈论钱修远是什么人的蒋景忍不住上前,“他名唤钱修远,不过是一介皇商之子,近日才入京,见了公主也当普通人家的姑娘一样哄骗,与他同在一地,都是脏了我们的眼。”
蒋景在钱修远入京后,与他起过冲突,他不过是在跟朋友斗蟋蟀,又没有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竟然张口便将他们归于强抢民女,做尽坏事的无良纨绔。
并且还捏造事实在他们父亲面前告他们一状,他们的父亲竟然也相信这个外来人,先把他们打了一顿,再查事情的真相。
就算事后证明他们是冤枉的,他们的父亲在听到钱修远一句“诸位大人,有所不知,他们几位今日能在街上聚众斗蟋蟀,他日便敢学那些纨绔做尽恶事。”,
就觉得打了儿子一顿也算是教育他们一回,并不追究钱修远的胡诌,而是夸赞他是个不错的年轻人。
蒋景他们几人觉得可冤枉了,虽然他们确实爱吃一点儿,懒了一点儿,不大上进,也喜欢跟着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玩闹了些。
可他们才没有做什么恶事,咳咳,他们中不少人还没有开过荤,立志将来要当道士去的,怎么能强抢民女?
最出格不过是花钱请了一群百姓给他们各自的蟋蟀加油打气而已,平白挨了一顿打和骂。
蒋景咽不下这口气,遇到钱修远被长宁公主毫不客气地拉下去,他就差当即拿起酒壶一口闷庆祝庆祝了!
“原来是不入流的商人子,难怪一身铜臭味。”
“蒋兄,他就是当日到世伯面前告状,叫你得了一顿打的钱修远?”
王姓男子想起前不久,在京中流传的事情,蒋景与他那混吃混喝的兄弟们都因此人挨了一顿打。
“王兄,你何苦提这个?我爹当真是老糊涂了,怕是吃了那家伙的**汤,听尽了那家伙的话!”
打了他不提,得知他是冤枉的还附和那人,说他游手好闲活该被冤枉!
“王兄莫恼,世伯也是担心你才会对你从严管教。”
清流蒋家能出蒋景这一个只想着吃喝玩乐的纨绔也是奇葩,世伯当时打了他一顿,不过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
蒋景请的那群百姓除了替蟋蟀加油以外,私设了赌桌,下注哪位公子的蟋蟀会得胜,要知道大临严禁赌博,对此处置甚严,轻者监禁,重则发配边疆。
若是此事闹大,一经暴露,引起此事的蒋景几人也落不着好。
蒋景听到他的小声解释后,呆在原地,没想到他老子竟然是为了他好才打他的?他老子为什么不提?任由他这几日在祖母面前给他上眼药?
是父亲觉得他太笨了,告知了反而坏事吗?
赏春宴庄子衿选驸马不成,倒是成全了好几对本就有结亲想法的世家公子与小姐,皇后赐婚的懿旨都下了三道。
钱修远被丢出皇宫后,躲闪着在宫外等候着主人出来的奴仆好奇的眼光,快速上了马车,呵斥车夫快些驾马回府。
回到钱家在京城的宅子,钱修远无视他父亲派过来的庶弟,大步朝着后院张季季所在的院子走去。
“母亲,这公主,孩儿非娶不可?”钱修远咬着牙问出这句话,长宁公主如此跋扈,不将他放在眼里,并非他们钱家宗妇之选。
“不如母亲入宫与皇后娘娘叙一叙旧,恳请皇后娘娘做主,放了炳弟。”
他母亲多年前可是救了皇后一命,若非他母亲舍身相救,皇后娘娘今日还能高居殿堂之上?
怕是早就去阎王殿报到了!
皇后娘娘也委实可恨,嘴上念着记着母亲的恩情,上次得知了炳弟被抓入大牢也不过是送些赏赐过来宽慰母亲的心。
可想要宽慰母亲,不应该将炳弟平安地送回母亲身边吗?
“修远,娘娘的恩情珍贵,可也禁不住一次次的消耗,母亲多年来从未轻易向皇后娘娘求恩典,也是想要让这个恩情用在恰好的时机。”
张季季扶着站着不动的钱修远坐下,“你弟弟犯的事儿虽然严重,但也不必娘娘出面,平白损了母亲与娘娘的情谊。”
张季季保养得宜的脸上泛出一缕精光,“用这个恩情来尚公主不仅可以将你弟弟救出来,还能保钱家三代以内富贵无忧。”
“当今陛下只有太子一子,乐安公主与长宁公主乃太子同胞姐妹,又素得陛下宠爱,太子也疼爱这两妹妹,娶了长宁公主,钱家必能凭着长宁公主的势扶摇直上。”
太子与乐安公主疼爱长宁公主这个胞妹是京城人尽皆知的事情,等到太子登基,必定会厚待两位公主以及公主的夫家。
张季季原本打算她若有女儿,便将借着恩情将女儿交由皇后娘娘抚养。
与太子日久生情,塞入东宫,太子妃做不得,太子侧妃确是可以,上有从小养大自己的婆母照抚,下有与太子一起长大的情谊,钱家能获利更多。
可惜她福薄,没能生下一个女儿,就连庶女都无一个,便只能将主意打在皇后嫡女——长宁公主与她长子身上。
驸马的身份也可保她儿子掌控的钱家更进一步,只是终究不及钱家出一个宫妃带来的利益更大,说不定他们钱家能从皇商一跃而成承恩公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