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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这面出了景仁宫,准备前往翊坤宫的时候,被一阵嬉笑声勾起了兴趣,随着声音走去,见宓妃和一名女子正在放纸鸢。
皇上示意身后的随从不要跟着,只带了苏培盛走过去,只见那名不知是谁,却身着常在衣服的女子,巧笑嫣兮地向着宓妃喊道:“姐姐,你快看,我的纸鸢飞起来了。”
她的声音极甜,令人听起来说不出的舒适,皇上被她所吸引便静静站在一旁看着,也没有出声打扰。
只是低声问了下苏培盛,“那名女子是何人?”
苏培盛凑到皇上身边回禀道:“回皇上,那是方大人之女,入宫后皇上赐她为淳常在。”
皇上想了半晌才回忆起是有这么个人,有些不解道:“朕以前怎么从未见过她?”
苏培盛像个老妈子似的继续为皇上答疑解惑,“淳常在入宫时刚满13,皇上您觉得她太小,便一直没有诏她侍寝。”
皇上“嗯”了一声,便没再继续开口,就那么看着。
只见淳常在边跑边回头看着纸鸢松着线,企图让纸鸢飞得再高一点,活脱脱一个孩子心性,不知不觉间就跑到了皇上这面,突然脚下一阵踉跄,便朝着皇上这边倒了下来。
皇上伸手将她揽进了怀中,心情大好地说道:“当心别摔着。”
女子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皇上,薄唇微张。皇上这时也才近距离更好地打量着怀中的女子,少女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的年纪,圆圆的脸蛋,一双大眼黑溜溜的,皮肤雪白。许是因为刚才奔跑所致,气喘吁吁,脸颊上也带着些许的潮红,很是单纯可爱。
这时宓妃也急急跑来,见她窝在皇上怀中呆呆的,宓妃不敢耽误,跪下行礼:“臣妾参见皇上,不知皇上前来,惊扰圣驾,还望皇上恕罪。”
宓妃进这后宫许久,很多规矩也都学会了,现在礼仪规矩方面也可以做到面面俱到了,皇上还曾夸赞过她聪慧、识大体。
皇上怀中的可人儿听到宓妃的话,连忙挣脱了皇上的怀抱,也急忙跪了下来,“嫔妾淳常在见过皇上。”
皇上心情颇好地让二人起身,看着宓妃笑道:“今日怎有空出宫放纸鸢了呢?”
宓妃好笑地看了眼淳常在,才开口说道:“还不是淳妹妹来臣妾宫中点心吃多了,说是不运动运动就该积食了,所以非拽着臣妾出来陪她放纸鸢。”
淳常在此时揉了揉肚子,面上一派天真无邪的样子说道,“那不是因为宓妃姐姐宫中的点心太好吃了嘛,嫔妾一时贪吃就有些吃撑了...”
皇上和宓妃都是有些宠溺地看着淳常在,皇上开口说道:“这般小孩子心性,在这宫中可还习惯?”
淳常在一脸严肃地看着皇上纠正道:“皇上,臣妾今年已经17岁啦,若是在宫外都是做娘亲的人啦,才不是小孩子呢。”
皇上好笑地看了她一眼,同宓妃说道:“这般孩子气,还说不是小孩子。”
皇上说完就同宓妃一起哈哈笑了起来,淳常在看了看他们二人,撅起了小嘴,哼了一声。
皇上又同宓妃和淳常在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继续朝着翊坤宫走去。
皇上走到翊坤宫门口的时候,见往日都是开着的宫门竟然关着,有些不解地让苏培盛上前去叩门。
过了一会儿,周宁海匆匆跑了出来,见到皇上来了,心头一紧,顺手牵起袖子拭掉额头上的一层细汗,然后有些诚惶诚恐道:“奴才参见皇上。”
皇上看了周宁海一眼,便大步向里面走去,边走边问:“你家娘娘在做什么?怎么没出来迎接朕?”
周宁海小心翼翼地看着眼皇上脸色,见皇上好似有些高兴,才壮着胆子说道:“回皇上的话,我家娘娘今日心情有些不佳,饮了酒,颂芝正在里面伺候着呢。”
皇上听说年世兰饮酒了,有些意外,除了宫宴以外,平日里世兰很少饮酒的啊,这是怎么了。
皇上步履匆忙地向年世兰殿中走去,苏培盛看着便知道皇上这是担心华贵妃娘娘了。
皇上刚走到门口就听颂芝劝慰道:“娘娘,您别哭了,当心自个儿的身子。”
年世兰声音略带沙哑,还能听出浓重的哭腔道:“本宫心里苦啊,颂芝,别劝了,让本宫醉一回吧。”
颂芝声音带着几分急切,“娘娘,您莫要再喝了,若是小皇子见到您这样,他也会不好受的。”
年世兰再也忍耐不住,放声大哭起来,“我苦命的孩儿,我只是想为我心爱之人生一个孩儿,不拘男女的。可是为什么本宫从上次小产后,就迟迟怀不上了!”
年世兰哭了一阵又接着说道:“皇上对本宫这般好,本宫却连个公主都不能为皇上诞下,我这贵妃做的有何意义!我怎对得起皇上待我的一片心意!”
一时间殿内哭声迭起,年世兰在哭,颂芝边劝也边哭。
皇上想起那个亲手被自己算计掉的孩儿,心像被撕裂一般疼着,转身往外走去,周宁海和苏培盛跟在皇上身后,走至院落年世兰听不到的地方,皇上声音冷冽道:“今日可是有何人在华贵妃面前乱嚼舌根了?”
周宁海摇了摇头,“今日娘娘除了同皇上一起,没再见过旁人。”
皇上听到周宁海的回答,皱紧了眉头,不相信道:“若是没有,华贵妃怎会如此?”
周宁海缩了缩脖子,闷声道:“今日是我家娘娘在王府小产的日子。”
皇上听到周宁海的回答,他一噎,一时无言以对。随后心底有些自责,竟然忘了此事,怪不得世兰会在自己宫中酗酒大哭。
皇上又想起了什么,问道:“往年她也是如此?”
周宁海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皇上听后心像是被轻轻捏了一把,酸酸涨涨的,有些难过,静默片刻便带着苏培盛回了养心殿。
皇上躺在榻上辗转反侧,脑海里浮现出年世兰刚入王府时的样子,一幕幕都清晰可见。良久,皇上叹了口气,“苏培盛,进来陪朕说说话。”
苏培盛听到皇上的话,连滚带爬地到了皇上面前,看着皇上,“皇上可是有烦心事?”
皇上看着苏培盛问道:“你说朕当时打了世兰的孩子,剥夺了她成为母亲的资格,朕是不是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