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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羹尧和自家夫人出了皇宫以后,年羹尧情绪一度十分低落。
年夫人见此,宽慰道:“别多想,世兰在皇宫生活的还算可的,我们若希望她过得好,那么就需要以后多加注意在外的一言一行,不给世兰添乱就好。”
年羹尧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没有开口。
回了年府,径直走到书房里,把自己关了起来。年夫人见此,也没有跟上前去,让他自己静静也好。
年世兰送走哥哥嫂子以后,也是无趣,便想着叫芸儿过来,说说话。
芸儿刚走进正殿,内务府的太监也来了。
“参见华妃娘娘。”内务府来的是管事太监,黄规全。说来还和年世兰有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关系。
年世兰瞥了一眼,懒洋洋地说道:“来本宫这里,可是有事?”
黄规全献媚地说道:“回禀娘娘,皇上见娘娘有段时日没有用欢宜香了,特意让内务府赶制出来,给娘娘送来。”
年世兰听到欢宜香,心里止不住的愤怒,皇上竟忌惮年世至此吗,在门外都已经听到嫂子同自己说要把兵权上交了,还这般容不下自己有孕。
年世兰心里再难受,面上也不显分毫。只是声音渐冷:“放下吧,无事就退下。”
黄规全看到年世兰脸上没有往常喜悦的神情,也不敢耽搁,连忙退下了。
“颂芝,去把之前本宫让你收起的欢宜香拿来,再让周宁海看住殿门,不许其他人靠近。”年世兰吩咐道,这件事情她没打算瞒着颂芝,毕竟颂芝是自己的心腹,贴身伺候自己,让她知道也能更有效的进行预防。
颂芝虽然有些不解,却还是听话地去取了欢宜香,又将关上房门后,就听年世兰开口道:“芸儿,你为本宫看看这两种欢宜香里可有什么?”
芸儿上前打开颂芝刚取回来的欢宜香,仔细闻了起来,良久缓缓开口道:“藿香、苜蓿、甘松、白檀、丁香、煎香、麝香。”
年世兰早就知道真相,所以也没什么意外。又将内务府刚刚送来的欢宜香,递了过去。
“再给本宫看看这个。”年世兰说这句话的时候,心底还是抱有了一丝丝的幻想,幻想皇上对她还是有几分真心的,这次的欢宜香里不会再有麝香。
可是这份幻想随着芸儿的诧异被打破,只见芸儿一脸惊诧地看着年世兰,美眸瞪圆,嘴唇微微张开。
年世兰见此,袖子里的手死死抓着椅子的扶手,面上装出一副不甚在意地沉声说,“有话就讲,本宫最讨厌有人瞒着本宫,不讲实话。”
芸儿一听,连忙跪地说道:“娘娘,此物和刚才的那个配方相同,只不过里面的麝香有所改动。”
年世兰一听此话,眉毛微微上扬,“哦?怎么讲?”
芸儿下定决心说道:“新送来的这盒香料里,最后一味依旧是是麝香。只不过不同在于,此香是马麝,唯有西北雪山才有,十分金贵。药力也比平时麝香强十倍不止。”
年世兰听到芸儿这番话,都忘记了表情管理,面露悲凄,瘫软在椅子上,眼泪不住地往下流。
颂芝见此,连忙跪下,心疼地说:“娘娘,您别哭,一定是内务府的那些奴才弄错了,奴婢这就去训斥他们,娘娘…”
接下来的话,颂芝也不说下去了。刚才芸儿都说了,此物十分金贵,整个皇宫除了皇上和太后娘娘,其他娘娘都不会有这种马麝,更何况一个内务府的小太监呢。想到这里,颂芝也不禁抱着年世兰一起哭了起来。
年世兰心底恨意达到了顶点,皇上竟然这般狠毒,哥哥在西北立下战功,把珍贵的药材进贡给皇上,皇上竟然用此物算计自己难有身孕。皇上当真如此心狠,竟一点也不顾及以往的情分。
年世兰哭够以后,问芸儿:“你可有把握去除里面的麝香,然后不易让人察觉?”
芸儿思索良久以后,坚定地说道:“奴婢愿意一试。”
年世兰听她这么说,就让她带着欢宜香下去了。
殿内只剩下年世兰和颂芝两人,年世兰开口说道:“今日之事,万不可同旁人提起。之前的那些欢宜香,你也替本宫收好,本宫自有用处。”
颂芝哭着应下,年世兰擦了擦颂芝的眼泪说道:“别哭了,本宫没事。”
颂芝见此哭的更厉害了,颂芝怎么也想不通皇上为何要这样对自家娘娘,自家娘娘待皇上一片真心,从不奢求旁的,只求皇上心里有几分在意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
安陵容这面近日也是被富察贵人刁难狠了,于是自己偷偷研制了一个独特的香囊,准备送给富察贵人。这个香囊初闻的时候,香气十分吸引人,还不显厚重。可是越到后面,除了佩戴香囊的人以外,其他人只会闻到腥臭的气味,十分刺鼻。
富察贵人看到这个香囊后,确实很喜欢,也不客气,直接拿过香囊就走,安陵容在富察贵人看不到的地方,颇有深意地笑了笑。
富察贵人以自己身子不适为由请皇上来看望自己,皇上听到后想了想,近日富察贵人的父亲在朝中也是勤勤恳恳,自己是要给他些许脸面,左不过时辰还早,去看看也无妨,晚点再去甄嬛那里也行。
皇上去了富察贵人寝殿,安陵容看到以后,十分开心地笑了,安陵容现在经过年世兰的提点,事事都瞒着宝鹃,忍冬成了她的心腹。忍冬见自家小主终于懂得反抗,也是十分替小主开心。
皇上进了富察贵人宫殿后,看到富察贵人柔弱地躺在榻上,脸色有些苍白,上前有些关心道:“你是怎么了?可有传太医?”
富察贵人听到皇上关心自己的话后十分开心,随着皇上的走近,富察贵人的香囊和皇上身上的龙涎香相结合,富察贵人有些意乱情迷起来,扑到皇上怀里,手上也十分不老实,乱摸起来。
皇上没想到今日富察贵人会如此主动,许是久未见过自己了,皇上还有些享受富察贵人的主动。可是慢慢的,皇上脸色开始变了,一把推开富察贵人问道:“你身上什么味道?”
富察贵人被皇上猛的推开,还有些不知所措,可又挡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又想扑到皇上身边。皇上随着富察贵人的走近,闻到的腥臭味愈发刺鼻起来,连连退步出了富察贵人的寝殿。富察贵人见此,连忙追了出去,“皇上…”
于是延禧宫的宫人就见到了十分诡异的一幕,富察贵人衣衫不整地追着皇上,一边追嘴里还一边念叨着,“皇上,您不想嫔妾吗?皇上,您不要跑好不好?”
再看皇上也是有些狼狈地躲在宫人身后,怒吼道:“苏培盛,马上把这个疯妇给我拖回去,别在大庭广众下丢人现眼。”
延禧宫一时闹作一团,安陵容上前温声对皇上说,“皇上,不知富察姐姐发生了何事?不如去传个太医给富察姐姐诊治一下,皇上也先回养心殿梳洗一番吧。”
皇上听到安陵容的话,十分欣慰,“好,此事就交给你处理,不必再来回禀朕了。朕也先回养心殿了。”
安陵容给皇上行了一礼,然后就看着皇上脚步不停地出了延禧宫。
皇上被富察贵人那个疯妇扑了一阵,总感觉自己身上好像也沾染了许多腥臭味,心情十分郁结。
“苏培盛,一会儿把朕这件龙袍丢掉。”皇上现在非常不爽。
苏培盛点头应下,也不敢说话,生怕这时候触了皇上的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