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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已经过了正月,已是二月多了。
先前报名等事情贾环已经弄好了,贾政也安排好了一些人做保,这倒是省了许多的麻烦。
现在贾环只等着明日开考而已。
近一个月的时间里,贾环基本上都是在用心苦读,除了偶尔去看看秀泱外,大多时间都是待在东小院里看书写字。
秀泱自打被上次楚世源惊扰到后,贾环就很少再让她去酒楼唱曲了,不过也找到了新人逐渐替代了她,秀泱只负责教就行。
这样倒是使得秀泱更自在些,这些空闲的日子里,秀泱倒是给贾环做了个考试可能会用到的香袋。
现在已经挂在了贾环的书房内,明日一早,贾环便带着赴考。
琪官前些日子倒也来了酒楼和贾环学会了几首曲子,他不愧是贾宝玉和忠顺王爷以及北静王爷都看中的人儿,长相可谓实在标致。
而且本身是学戏出身,神形又颇具女儿状,也难怪会受红楼男子的喜欢。
比那香怜、玉爱还要水灵上几分,与秦钟眉眼倒有几分相似,还好贾环没有那方面的癖好,不然怕也是要沦陷。
但如果琪官来一套女装变装,或者说他要是会玩个现代的cosplay,那绝对会迷倒不少红楼男子。
说归说,但是他这人也算是个心善的,红楼原着里,贾家被抄家后,贾宝玉做了和尚,他还救了袭人,这是贾环不讨厌他的理由。
在这样的时代里,他的命运也只能任由这些勋贵摆布罢了。
感叹归感叹,但是贾环不是救世主,没有那么大的能量去改变别人的人生,他能顾好自己就不错了。
近半年来,王夫人那边本是没怎么关注贾环这个庶子的,但自打从贾政那儿听到了贾环要下场的消息后,她便不淡定了。
王夫人屋内,周瑞家的笑着说道:“太太,事都办妥了,您就放一百个心吧,明儿他这试甭想考成!”
王夫人边听边闭着眼转着佛珠喃喃道:“哦弥陀佛,佛祖切莫怪罪,小妇人这也是逼不得已……”
其实王夫人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从贾政院里的下人那儿得知贾环在过年时竟然能对贾政的提问对答如流。
而且王夫人还从小鹊儿那得知了贾环在外边还有个新考中举人的老师,这就让她心里愈发地不安起来。
王夫人隐隐感觉这贾环越发露着一股不可小视的潜力。
毕竟这半年的时间里,贾环都没能去族学里学习,而且贾环跟着那个举人学习的时间也不过就是半个月而已,居然就能对答如流了,这让王夫人一度吃惊。
对于贾政的学问,她是极为认可的,实际上,多年来贾政也一直保持着看书学习的好习惯,学问也不差。
所以王夫人这才极力的想阻止贾环去考试。
王夫人说到底也是个佛口蛇心的女人,她不可能接受一个庶子比自己的儿子更加的优秀,这是她的逆鳞。
她要让自己的儿子占据贾府所有的光芒,这样才能占有绝大部分财产的支配权,才能保证自己这一脉的富贵。
之所以针对贾环,更多的还是因为贾环是个男孩,是贾宝玉未来继承家业最有可能造成威胁的人。
像探春这样的女孩以后只会嫁出去的,王夫人倒是把她抚养在身边,以掩饰自己贤妻良母的样子,这样也使得贾母更加看重她这个儿媳妇。
作为封建大家族里的主母,其实王夫人是有义务管教照顾所有的子女的。
但是她却故意处处排挤、压榨贾环母子,以至于在下人眼里边贾环母子连半个主子都不是。
这也是为何赵姨娘处处都想去争一下的缘故,毕竟等是等不来的,只能自己去拿去要了。
若是赵姨娘像尤二姐那般逆来顺受的话,怕是也活不到今天。
像周姨娘这样没有子嗣的,王夫人都是懒得理会。
其实王夫人比王熙凤还要狠,还要精明着呢。
她做了这么多年的当家人,自然有的是手段和能力,你看那邢夫人身为大房的夫人却也只能被她拿捏得死死的。
但同时王夫人也明白这当家人不过是明面上的光彩,背地里不知遭到多少人嫉恨。
因而她才退居幕后,放权给了王熙凤来管理。
近些日子,贾政对于贾环的事情上了些心,有时偶尔也会来东小院里看贾环一眼。
毕竟考试这种东西在贾政看来可是天大的事情,即使是他最不曾看好的庶子。
他毕生遗憾就是没能以科举入仕途,因而把许多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自己的后辈身上。
可最有希望的儿子贾珠却早夭了,看着还不错的贾宝玉却不学无术,三儿子就更不用说,在他眼里是完全不想管教的。
但是现在有总比没有强吧。
不过贾政不会想到的是,仅仅半年时间里贾环的状态早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五更的时候,贾环便起来穿衣服洗漱了。
今儿是正式的县试日子,贾环可是半点也不敢马虎。
东小院的众人也早早起来了,赵姨娘先前早就命人为贾环准备好了各种考试用具,不仅仅有笔墨纸砚、文书等,还有衣服、吃食等之类的。
至于纸张,是草稿纸,是要拿来抄录自己的文章回去给老师和亲友看的。
但是赵姨娘还是不放心,于是又亲自给贾环送来了衣服。
贾环道:“姨娘,孩儿又不是出远门,哪儿用得着拿这么多的衣服!”
赵姨娘道:“带上吧,防着天冷!”
推了几次,赵姨娘依旧坚持要贾环带上,贾环也无奈,也只得乖乖的听她的话。
此刻,贾环也在这红楼世界里体会到了最简单,却最真实的母爱,心中多少也有些感动。
虽然赵姨娘平日里看着实在不着调,但是对于贾环还有一些对她好的仆人也是极为用心的。
贾环把秀泱给的香袋系在了腰间,提着自己的考篮,带着两个帮忙拿着衣物和食盒的小丫头便朝着东小院外边走去。
赵姨娘在门边跟贾环嘱咐道:“直接去找你舅舅,他已经套好马车在东角门等你!”
贾环道:“好的,姨娘回去吧,莫要在外头受冻了!”
说罢,贾环三人走了出去,赵姨娘却在门口久久望着贾环远去的身影不忍回去。
其实赵姨娘这么多年来,原先没有什么期盼的,但自打贾环认真刻苦学习后,她也在盼望着贾环能够蟾宫折桂。
等人影消失后,赵姨娘立马回了屋里给供奉着的佛像开始烧香。
出了东廊,两个小丫头把东西交给了钱槐便回去了。
钱槐是赵姨娘的内侄,算是贾环的表哥,先前是陪同着贾环去上学的,但是后来贾环不上学了,钱槐也就去做了别的事。
因为赵姨娘的身份低微,所以亲戚也只能在荣府里做个下等的奴仆。
而且根据封建礼教关系来说,他们这些人也算不上贾环的亲戚,最多就是贾环的下人而已。
没多时,贾环和钱槐便到了东角门。
不过却没有看到赵国基,贾环正纳闷呢,却看到了一辆马车停在了东角门边不远处。
贾环走上前,发现并不是赵国基,而是一个有些面生的中年仆人。
贾环道:“你可曾看到赵国基在哪?”
那仆人道:“回三爷的话,赵国基临时有事,由我来送您赴考!”
贾环道:“你叫什么,谁让你在这儿等的,赵国基有什么事?”
那中年奴仆道:“小的李二狗,是赖总管让小的在这儿等您的,赵国基被赖总管叫去不知道忙活什么去了,便让小人来替他,三爷您放心,小的赶了十年的马车了,技术也不差!”
听到他这么说,贾环总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便直接上了马车。
钱槐也将东西放入了马车内,跟着坐在了车边。
那仆人喝了一声“驾”,马车便缓缓地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