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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宁秋水掏出来的这个时钟,红衣男人破口大笑。
“乐死我了,怎么把这种陈年老货掏出来了?”
“哎,你知道这时钟是怎么来的吗?”
“是之前一个上这层楼的白痴用来计算自己的倒计时,你不知道,他当时看着自己的『时间』即将耗尽,那副绝望又恐惧的表情……是多么的美妙!”
面对红衣男人这嘲讽的笑容,宁秋水并没有愠怒,只是笑道:
“编,你继续编。”
红衣男人望着宁秋水那笑意吟吟的脸,表情渐渐冷冽了下来。
他卷起了手中的书籍,将笔放进了上衣的兜里,双手抱胸靠着白墙。
“你一会儿又是镜子,又是破钟,我倒要看看,你今天要玩儿什么……如果你能整出让我眼前一亮的活,也许我可以考虑原谅你刚才对我的冒犯。”
宁秋水摆弄着手里的时钟,自顾自地说道:
“一开始,我也觉得这是一个普通的时钟,之所以会把它带在身上,主要还是因为觉得这时钟有点怪,我很少看见这种小型的时钟没有数字。”
“当时我的想法很简单——”
“1.时钟上的数字可能会透露什么,所以被故意抹去了。”
“2.这也许不是一个时钟。”
“当然,我那时只有这么一个简单的念头,并不真的觉得这时钟有什么问题,再加上它的体积不大,我就顺手带在了身上。”
“事实证明,我的运气不错,这时钟没想到真的有大用。”
红衣男凝视着宁秋水手中的时钟,面色溢满了疑惑:
“哦?一个破旧的时钟,能有什么大用?”
宁秋水盯着红衣男的脸,似笑非笑道:
“你比谁都清楚。”
“这个时钟就是你的『真身』。”
红衣男迟滞了片刻,奚讽道:
“你搁这儿神神秘秘半天,就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你们寻找韩中才和金勋『真身』时候的那副敏锐劲儿呢?”
“怎么现在忽然表现得这么……愚蠢?”
宁秋水道:
“愚蠢吗?”
“那我再告诉你一件事——你把自己的『真身』藏进了『镜』中。”
红衣男脸上的表情一僵。
虽然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因为宁秋水之前说出的那些『要素』,全都精准命中。
但这一次,他无论如何也无法保持平静了。
“你……”
宁秋水注视着表情剧变的红衣男,淡淡道:
“你表情这么不自然,看来我蒙对了。”
红衣男身体一震。
这句话,无疑是宁秋水对他的二次打击。
“白痴……居然在这个时候露怯了,你刚才的不可一世去哪儿了?”
“我们只有一次机会,根本输不起,如果你不露怯,我还真拿你没办法。”
宁秋水碎碎念着。
“知道神为什么称之为神吗?”
“因为神没有『血条』。”
“一旦神露出了『血条』……那就不再是神了。”
红衣男人攥紧了拳头,脸上滑落一滴一滴的汗水,嘴上依然沉稳地说道:
“就算你知道又如何?”
“这层楼的『镜子』早就已经被我藏起来了。”
“而你们……已经没有『时间』了。”
“呵,本来还想邀请你们入住这层楼,可惜啊……你们这两个碧池放着大好的前程不要,非要自己作,既然这样……那就去死吧!”
红衣男人额头上浮现出了青筋,表情与语气都变得极为狰狞!
涂翠容焦急的声音从宁秋水后方传来:
“宁秋水,沙漏!”
宁秋水扫了一眼沙漏,看见沙漏之中的『时间』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开始流逝!
这速度……甚至堪比楼道之中沙子流逝的速度!
这沙漏能撑多久?
三分钟?
两分钟?
“快去找镜子!”
涂翠容着急,莫大的生死危机让她乱了方寸。
如果她死了,就没有人去救底层的司兴莉。
她很可能也会因此丧命。
眼见她要动,宁秋水直接拦住了她。
“找什么镜子,我们身后不就是镜子?”
涂翠容回头一看。
宁秋水说的,是窗户。
红衣男人看向宁秋水身后的窗户,神色骤变!
“你找死!”
他愤怒咆哮一句,又带着几分慌张,紧接着对着门口大声道:
“杀了他们!”
滋滋——
红衣男人话音一落,房间的灯光立刻闪烁起来,片刻之后忽然熄灭!
偌大的房间里,顿时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更恐怖的是,二人都明显感觉到房间里的温度正在不断降低!
房间门口走廊的灯光下,站着一个高大的黑影。
和它对视的瞬间,宁秋水和涂翠容不但有一种汗毛倒竖的感觉,而且他们的身体变得僵硬,竟然一动也动不了!
“你们这两个不识好歹的畜生!”
“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你们机会,可你们非但不珍惜,却还想要恩将仇报!”
“真他妈的穷山恶水出刁民!”
红衣男人对二人识破了他的真身感到非常的恼怒,有一种脸上的伪装和虚伪的强大都被人扯碎的感觉!
长时间都认为自己高高在上的红衣男人非常讨厌这种感觉。
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体会过自己的王座被人真正威胁的感觉了。
二人被厉鬼定住之后,红衣男人跟疯了一样跑到宁秋水的旁边,要夺走他的时钟!
“真可惜……”
“以后不会再有你们这样的人了,而你们也只会存在于这本书里!”
“小狗们,收起你们的尖牙,游戏已经结束了!”
红衣男人一边念叨着,一边朝着宁秋水走来,眼看着他的手即将摁在了时钟上时,宁秋水的身上竟忽然烧起了一股明亮的火焰!
那是……王文心的打火机!
这一次,它不是去点燃她的仇人,而是选择点燃了宁秋水。
随着明亮的火焰燃烧在宁秋水的全身,他非但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痛苦,甚至还感觉到身上的束缚消失了。
宁秋水知道,这是王文心在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