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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温思明于乱战中聚得数千兵马便朝着孙策帅帐中杀来。
孙策早已披肩戴甲卓然立于帅帐之下。
手中一杆霸王枪于黑夜中金光闪闪,十分耀眼。
到的近前,温思明大喝道:“你是何人。”
孙策喝道:“我乃江东孙伯符也。”
温思明冷笑道:“无名小卒,没听说过,快让吕布来出来,你却不是我对手,徒然送死。”
原来孙策自到此间后还未曾一战。
因此温思明不知世上竟然还有这样一号人物。
孙策大怒,纵马挺枪而去,更不搭话,挥枪便刺。
温思明哈哈一笑,举刀相迎。
岂料孙策攻势凌厉,力大无穷。
二人交手不过七、八回合,温思明便已刀法散乱。
温思明大惊失色,夺路而逃。
孙策拍马赶上,抡起霸王枪便砸。
温思明慌乱间举刀抵挡,却不敌孙策神力。
被生生砸飞出去,呕血不止。
孙策哈哈大笑道:“竖子今日之后可知世间尚有孙策否?”
温思明惊骇莫名,犹不能相信眼前之事。
他父亲虽然被贬,但仍不失地字四将的荣耀。
他身为少将军,纵横大金西南一带无敌手,就连父亲对他的武艺也多有称赞。
他自诩已臻至当世一流之境。
也曾有过力斗四将的风采。
岂料今日不过与龙不祥手下一无名之将争斗便已然走不过十个回合。
难道这些年我真是坐井观天吗?
一旁金兵眼看少主遇难,一窝蜂的涌上来想要解救温思明。
孙策丝毫不惧,横枪立马于阵前,一声暴吼有如雷鸣。
金兵大惊,人人脸色惨白,有数人吓得从马上跌落而下。
身后孙策的亲兵趁机发起冲锋,双方战成一团。
温思明眼见孙策天人之威,如遭剧创,面如土色。
勉强被几名亲兵扶起,再也不敢有丝毫的傲气,说道:“快,发信号求援。”
亲兵闻言从怀中取出烟花,朝空中一放。
霎时间绚丽的烟花便在半空中绽放。
原来温思明只是先锋,其后他父亲温迪罕已率大散关全体官兵出城。
有心要决一死战。
温迪罕目光冷冽,眼见烟花绽放,仍是按兵不动。
副将见状,上前提醒道:“将军,少将军已发求援信号,我等不去支援吗?”
温迪罕道:“厮杀方起,敌人仍未精疲力竭,再等等。”
副将担忧道:“可,少将军那边只怕已然坚持不住了啊,若是有个万一…”
温迪罕淡淡道:“若能取胜,牺牲一子又有何妨?我等既然身为军人,战死沙场便是最高的荣耀,生死有命,一切便看他自己的命数了,无需多言。”
副将不敢再劝,应道:“是。”
温迪罕预料的没错。
彼时庐阳上甲在孙策的激励下,正是杀气腾腾之时。
人人以一当十,无不奋勇争先。
甚至已由防御转为冲锋,一度压着金兵暴揍。
温思明所带这五万人马皆是地字营中的精锐之师,初时又占了一个攻其不备。
如果他们遇到的不是孙策和庐阳上甲。
那么他们也算的上天下无敌了。
就算是宗仁昌的洪武营和段慕云的红甲军也未必能抵挡。
这一代金国实在太过于强大。
天字四营,地字四营无不是横扫天下的雄军。
这种强大让人感到绝望。
当初唐宋叛宋归金,何尝不是在这种绝望下感到无能为力。
如果不是龙不祥的横空出世。
很难想象,大宋、大理,甚至天下诸国将凭什么来抵挡这一代的大金。
可惜没有如果。
金国遇到了龙不祥,而温思明这时需要面对的是孙策。
温思明副将多甘拼死护住身受重伤的温思明,苦苦支撑。
心中焦急,口中反复说道:“援军呢,援军怎么还没有到。”
大散关至此并不远,且一路又是平原。
转瞬之间便可到达。
温迪罕的行军速度确实过于慢了。
温思明目光中也露出焦急之色,说道:
”父帅援军迟迟未至,莫非已中埋伏?”
他担心父亲安危,再也坐不住了,深吸一口气,强撑着翻身上马,叫道:
“将士们,随我杀出重围,前往支援主帅,我大金将士虽死不退。”
金国士兵被温思明的死斗之志感染,无不殊死搏斗。
双方士兵们奋不顾身地冲入敌阵,展开了一场场惊心动魄的白刃战。
刀光剑影中,血肉横飞,敌我难分。
这一场鏖战一直到天明都未结束。
大金将士一心保家卫国,浴血奋战。
五万将士,十不存一,仍不肯退。
但庐阳上甲也早已疲惫不堪。
他们以少敌多,又遭突袭,更何况大金不比大宋,人人皆是百战之师。
这一战虽然小胜,也是异常的艰苦。
天空中逐渐露出了一丝光亮。
温迪罕森然道:“时机已到,众将士随我杀敌。”
随着温迪罕一声令下。
大散关内八万将士踏着整齐划一的步伐终于走出了关内。
他们坚甲利刃,锐气逼人,在晨光里透出阵阵凛然的杀气。
在瓦谷失守之前,可以说整个梧州境内的精锐大半都已汇聚到了大散关内。
这样的一支精锐之师,且以逸待劳。
就算以庐阳上甲的勇武只怕也不能抵挡。
但这时。
黑夜中,一头猛兽陡然间睁开了双眼,悠悠道:“终于出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