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谢弥正杀红了眼,余光却看到那边沈爅卿正在被几个人强行拖走。
而拼命阻止的游鸿煊也被他们一起拖着。
她心下一紧,立马把身旁的混混飞踹出去,转身就要去追,“中沈,小游!”
远处沈爅卿的脸色却突然煞白,瞳孔震颤声音急促。
“六姐——”
瞳孔中倒映的画面,是谢弥朝他奔来,她身后有一个男人高高举起棍子。
谢弥微顿,隐约意识到了什么,耳边却只剩下急促呼啸的风声。
‘唰——!’
沈爅卿眼前的画面一黑,突然套下的麻袋隔绝了所有视野。
他没有看见后面发生了什么,却只听到一声重物砸下的闷响。
刹那间,心胆俱裂,仿佛连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他突然听不见周遭的任何声音,只剩六姐遇害的画面在他眼前不断浮现。
天旋地转,陷入无尽的绝望。
……
某栋无人烂尾楼内。
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涌入,将扛在肩上的两个麻袋重重扔在地上后,转身离开。
直到听到脚步声消失,麻袋里的游鸿煊才小声的呼唤起来。
“中沈?中沈?”
没有听到任何回应,游鸿煊不免有些紧张了,“中沈,你没事吧,他们把你打晕了?中沈?!”
依旧没有回应,却又麻袋与地面摩擦的声音,细微的绳索拉拽声,和忽而响起的重物倒地声。
游鸿煊吓了一跳,艰难的眯起眼睛透过麻袋的缝隙想要看清外面的情形。
只隐约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不断挣扎着从地上站起,又重重的跌落在地上。
“中沈!”
意识到沈爅卿在做什么,游鸿煊有些急了。
那些人下手很狠,把他们手脚都绑的死死的,整个人装进麻袋里,根本动弹不得。
沈爅卿想在这种情况下挣扎起身,结果也只会一次次重重摔在地上。
“中沈,你冷静一点!”
游鸿煊着急的往那边蛄蛹,“咱们要节省体力,才能等到七姐来救我们,你这样也只会让自己受伤而已,快停下!”
那捆麻袋在听到这句话时终于停止了动作,就这么静静的躺在那里。
直到响起少年极力克制颤动的声音。
“……我想六姐了。”
寂静的空间里,尽管是微小的声音也听得尤为真切。
“六姐说的对。”
“这一次,我不希望她离开的想法,比之前两次更加强烈,且固执。”
“我不应该这么任性的。”
“明知道自己身边会有危险,却还是贪恋六姐的陪伴。”
“如果我早点让六姐离开我身边,或许就不会……”
到最后,已然沙哑无声。
只剩下极力克制的抽泣,包裹着无尽的悲伤与绝望。
像是习惯掩饰内心的少年第一次毫无保留的敞开心扉,暴露自己最脆弱的一面。
连游鸿煊都愣住了,没见过这样的沈爅卿。
“虽然没太听懂,但你这话的意思怎么好像七姐不在人世了似的?七姐明明……”
话还未说完,外面突然传来中气十足的一声吼。
“中沈别哭!你六姐……还有七姐八姐都来了!!”
熟悉的声音打破寂静,游鸿煊垂死病中惊坐起,两眼放光,“七姐来了!”
沈爅卿也一愣,眼尾泛红还未褪去,顷刻间有种大脑短路的感觉。
只听到外面已经开始闹哄哄的。
“老大,听这话好像是来了不少人啊!咋办?还没等到单主过来呢!”
“啧,怎么这么慢,说好了准时来这边交易,他倒好,迟到了十分钟。”
“那怎么办,那女的是个精神病,一个就已经够不好对付了,还来了三个,肯定招架不住的。”
“刚刚被咬的那俩兄弟还在去医院打狂犬疫苗的路上呢……”
“算了,先走!反正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是他自己迟到的,明天再去堵他要尾款,撤!”
“撤撤撤!”
混混们能屈能伸,虽说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但也懂得分寸。
闹出人命的事不干,被精神病闹出人命的事更不干。
还是那句话。
管你是谁,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对精神病产生畏惧。
‘砰!’
谢弥一脚踹开大门,看着屋内一静一动的两捆麻袋,自信一笑。
“风衣墨迹大短裤,我叫六姐七姐八姐你记住!”
对不住了混混们,六姐七姐八姐都是她。
这就叫人海战术。
“七姐!”动的那捆麻袋肉眼可见的激动,在地上疯狂的蛄蛹了起来。
相比之下,静的那捆麻袋那叫一个寂静无声,整捆麻袋安详的躺在那里,好像已经走了一会了。
麻袋下的沈爅卿:闭上眼,想死。
不仅闹出了这么大一个乌龙,还发表了生离死别的言论,甚至哭声还被六姐听见了。
“……”
还是死了算了。
‘唰——’
头顶的麻袋被拉开,沈爅卿默默的闭着眼睛没有睁开。
却突然感觉眼角传来温润的触感,似是温暖的指腹为他轻抚着泪痕。
他睫羽轻颤,缓缓的睁开了眼。
眼前的画面赫然清晰。
六姐脑袋凑过来看着他,五官在他眼前放大。
那双澄澈又漂亮的眸子此时弯弯笑起,明媚又温暖。
她说。
“别怕。”
“六姐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