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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县不清楚大夏国师对于大夏人,尤其京城人的影响力。
都不需要容嫔、三皇子等贵人开口,元软前一秒给他判了的刑,即便没有证据,大夏京城人也会立刻上前抓捕。
不光抓捕,好几个宫人甚至还暗暗踩知县几脚,低声嘀咕:“别说你是朝廷命官,就算你是皇亲国戚我们也照抓不误!”
知县听到这更迷茫,但他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大声喊道:“目无王法,目无遵纪!三殿下您听听啊!这宫人居然说,若国师指摘殿下,他们也会抓。三殿下,国师对大夏的影响太大了,该抓!”
宫人们瞬间愤怒,但也有些担忧,他们刚想解释。
没想到三皇子非常理所当然地点头,开口道:“对。若国师指认本殿,当然也会被抓。”
容嫔和祁悦同时点头。容嫔还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就是陛下被指……”
“咳咳!”少詹事嗓子都快咳冒烟了,无语地瞪了自家妹妹一眼。这是可以浑说的吗!
知县目瞪口呆:?
元软完全不理这垃圾人。
她伸出乌龟壳,看向祁悦,继续开口:“七姐姐,这个人知道堤坝漏水,却隐瞒不报,坏人。”
知县心里一个咯噔,这事他没和别人说过啊!怎么会被曝光出来?!不,指不定是诈他的!
抓着知县的宫人一听,踩下去的脚更用力了,低呵道:“混账!溃堤会死人,死庄稼,来年都会过不好!去死吧!”
“拿下去!”祁悦冷冷地扫了这人一眼,“若他不说,严刑拷问!”
听到这,知县硬着头皮高声道:“冤枉啊!冤枉啊!下官绝不敢干这件事,国师大人您不要听风就是雨啊!严刑拷问就是屈打成招。这与大夏无益……啊呜呜!”
知县的嘴巴被宫卫给堵住,被拎着走下大船。
知县还是满脸不服气的委屈。
可当祁悦低声说了他的那些事,比如,他亲儿子与土匪的勾当,他害死堂兄还冒用对方身份当官等等。
知县一张脸刷地白了,战战兢兢地看着祁悦。
这下,祈悦冷着脸让知县说出有问题堤坝的详细地址,知县不敢再有任何侥幸心理,老实说了堤坝漏水的地方,以求戴罪立功。
……
一盏茶时间后,天空突然布满了乌云,片刻,倾盆大雨“哗啦啦”地落下来。
因为距离最近的城镇也有一百里的距离,所以众人选择就近在船舱躲雨。
元软趴在船舱的窗户处,直到看见祁悦步伐轻快地从岸边回来的身影,她才松了口气,忙道:“快,快去给七姐姐,送伞。”
身后的宫女立刻拎着两把大伞走出船舱。
很快,祁悦大迈步走了过来,同行的还有等消息的三皇子、少詹事一行人。
元软快步上前,祁悦却示意三皇子抱着元软,免得被自己身上的水打湿了。
再之后,祁悦将打听来的具体地址说了一遍。
少詹事皱眉道:“丧天良的混账,这么早就发现端倪,居然一直不上报。不行,我得马上写折子给陛下。”
詹事府丞在一旁道:“光是写折子怕是来不及。下官记得都水司郎中好像就在这一带修水渠,要不给他修书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