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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守方第二天起来,那满头的银发,发根居然变回了黑色!还长出了不少密密麻麻的新头发,痒得他一天一直在搔头。
这可实实在在是个好东西啊,比那青汁还要神奇。这要是回了现代,把这玩意儿研究一下,光做乌发液就挣不完的钱。
其实这也都是凑了巧了,要是以前不去找大雕,就没有这朱果,要是不来这里,没有青汁,朱果也不能有那么多颗。那这梧桐树的芽都发不了,也就没有这般神奇的功效。而且梧桐全身都是宝,以后的惊奇,多着呢。
远方的君瑛得了这梧桐花,也把当年用了子初体内透支的隐患都祛除了。他体内的毒素比任何一个人的都多,足足拉了三日,排出的黑色黏液稠得洗都洗不掉,折腾了好久才收拾干净。不过整个人变得容光焕发,又回到了那个少年的模样。
宫里的几位贵君也都用了这水,容貌也都恢复了往日容光,勾得李玉瑾看得心里直痒痒,可是几位贵君却都对她淡淡的,不怎么愿意兜揽她。不过贵君们都跟貂蝉讨了不少,给自己母家送了回去。那位老梅相,现在也已回到了四十多岁的模样。
邵守方的头发这几日越来黑得越多,不仅长出了很多新的黑发,到貂蝉和李明净成婚时,原来的白发已经有一半变回了黑色。
这东西勾得大家连貂蝉和李明净的婚事都不再关注了。看着朝中越来越多的人返老还了童,那些身份不够的个个都削尖了脑袋打听这东西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一听又是小酒馆里出来的,去小酒馆的热情就更高涨了。
一一派人给那对老夫妻也送了一对,还送了不少金银过去,看着他们把水喝了下去才放心。
八月初十,婚礼终于要举行了。
婚礼前一天晚上,许若灵把貂蝉从李明净的床上薅了起来,带着龙儿,三人又一起窝回了那个小公寓的大床上,絮絮叨叨地交待了貂蝉半宿,颇有点嫁女儿的意思。
不过到底是娶李明净,而不是貂蝉嫁,倒是还好,没那么伤感。
许若灵就是担心貂蝉这些年到处流连花丛,这一次虽说是真心,可能撑多久,她实在没信心。李明净可是个好孩子。在那里絮叨个没完没了。
龙儿都听烦了,打断她的话:
“妈,你就是多余操心。我蝉姨又不是小孩子。这么多年了,那么多人追她,你看她有几次动心的?就上次那个傻子,跟蝉姨求婚的那个,那心眼子可太多了,蝉姨不也没真的动心嘛。明净叔叔虽然有些憨,咳咳,不是,单纯单纯,不过把蝉姨吃得死死的,我看没什么大问题。”
许若灵白了女儿一眼:
“要是你蝉姨这个世界结束了还是跟我们走,我当然是不怕的。你不知道你蝉姨,虽然看着花心,可是对哪一段感情都是投了真心进去的。咱们要是走了,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就是真的跟明净吵架了,连回娘家都没得回。再怎么坚强,可是也要有个能说话的人啊。”
貂蝉眼睛都湿了,把头枕上了许若灵的肩膀,吸了吸鼻子笑道:
“姐姐,你别担心。这里可是女尊,女尊诶,我现在武功又这么高,也没几个人能打得过我,要是明净将来有一天对不起我,你们又走了,我大不了就跑呗。再说了,这世界女人又不是非要只有一个男人。揽月阁那么多漂亮的小哥哥呢,我还能缺爱情了?说句不知羞的话,我现在勾色小拇指,想上我床的男人能从有凤排到白虎去,你信不信?”
许若灵听她这么说,恨得拿手指弹了下她的脑门儿,用手指点着她的脑袋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我就是怕你这么想才不放心的。人活着又不能只有爱情,还要有亲情和友情啊。再说了,**可不一定是爱。要照你说的,那你活着有什么意思。明净是个好的,你要是娶了他,就跟他好好过,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你的揽月阁以后也要上点心,人啊,一有了事儿做,日子过得就快了。。。。。。”
母女三个一直说了半夜话才一起睡了过去。
院子里的梧桐树在月光的照射下静静地立在那里,偶尔一阵风吹过,树叶子被吹得哗啦啦直响。
王宫。
初十一大早,李明净一醒来就带了几个侍从,先去李玉瑾宫外磕了头,又去了奉先殿,给自己的父亲上了香,才回到自己的殿中梳洗打扮。
楚郎君和梅郎君正在宫里等着他,等他香汤净身出来,拉着他的手絮叨了半天成婚后为人夫的责任,才拉着他换上了嫁衣。
貂蝉早就跟梅郎君说好了,天热,假发厚重,戴上怕热着他,就不用戴那么重的,头上的首饰也不用太多,就是服饰,也不要穿得里三层外三层的,反正除了上轿和行礼那一会儿,别人也看不到他,因此今天的嫁衣也只有三层。
里面一层通透的白色绉纱亵衣,外面是一套大红色的月华锦深衣,再外面是一件浅红色的蝉影纱,深衣上用金线绣了凤舞九天的图样,外面的蝉影纱上则是绣了朵朵祥云。
头上的假发是他们从现代戴过来的假发套,不过不是很厚重,上面戴了一顶有凤国王子出嫁时都有的八凤朝阳发冠,耳朵上是一对儿凤凰坠,鬃后还插了好几朵用梧桐花做的发饰。
他的妆容也与众不同。梅郎君在揽月阁也不是白待的,在化妆上面深得貂蝉真传。明净本就是大方明朗的长相,根本不适合现下男子柔媚阴柔的妆。他在给明净化妆时,就特意突出了明净的阳刚之气,长眉入鬃,脸上的线条也十分突出,除了在鼻翼两边和脸颊两边打了些阴影,提亮了肤色,化了眼妆和唇妆,竟然没有做再多的修饰,只在他的眉心处用红笔细细地画了一只小小的凤凰,眼角处也画了几道凤纹。
他就穿着这一身站在宫中大殿的台队最上方,手持一柄团扇遮着下半张脸,含着微笑看着从台队下坚定地一步步向上而来的貂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