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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缈还有问题要问。
“老人家,您知道您这故事最大的漏洞在哪里吗?”
鬼差:???
假的?
老头儿闻言,满面焦急之色,急道:
“殿下,老奴句句属实,若是老奴说谎,叫老奴转世为猪。”
“倒也不一定是猪,请您解释一下您十几年前才来大丰,为何有个年近四十的儿子?”
姜缈不给他撒谎的机会,接着说道:“您不要狡辩,您就是他亲爹。”
老头儿忙道:“不敢欺瞒殿下,老奴儿子是在老奴逃往大丰后,他娘才带着他逃过来的。”
倒也勉强说得过去。
姜缈点了点头,“第三个问题,为何您生前不找我?”
老头儿叹息道:“那夜全城人都梦到您后,老奴意识到您绝非寻常人,就想要告知您这一切的,奈何老奴中风多年,口不能言手脚也不能动,实在没办法找您。”
说着说着,又激动起来。
“老天有眼啊,让殿下您拥有了常人没有的能力,才让老奴等到告诉您真相的这一天。”
“最后一个问题,您要怎样才不压棺材?”姜缈决定先把老头儿送走。
要不要接这个报仇的任务,回头再说。
老头儿道:“殿下,能亲口告知您的身世,老奴再无遗憾,到了泉下也有脸见皇后娘娘了。”
闻言,姜缈有点遗憾。
原以为老头儿要她发誓为亲人报仇的。
如此一来,必然激发她的叛逆心,这任务就被叛逆打败了。
现在倒是被自个儿那不多的责任感裹挟了。
就觉得不为皇后一家子人报仇,挺不得劲儿的。
往后人设又多了一个,身负血海深仇的在逃公主。
想了想,姜缈摸出一沓符递给老头儿。
“老人家,这些东西您带着上路,谁要是欺负您,您就给他一符,一张不够就两张,甭管对方是什么鬼,都得死!”
说完,又对鬼差说道:
“劳烦你费点心,帮我照顾一下老人家,该走后门的时候就走,元宝管够。”
鬼差受宠若惊,欣喜若狂。
哪个鬼差不知姜大人的元宝是最硬的硬货啊?一个顶俩。
想不到出个任务还摊上这等好事儿。
忙欢欢喜喜地答应了。
姜缈也不含糊,现场叠了一大堆元宝化了过去。
一部分给鬼差,一部分给刘老爷子,让他顺道捎给皇后一家人,如果他们还没投胎的话。
眼看天色将明,刘老爷子不舍地看了姜缈最后一眼,跟着鬼差走了。
姜缈在灵堂发了会儿呆,鸡都把狗叫醒了才回过神来。
缓缓打开灵堂的门走了出去。
刘大人一家子都站在院子里忐忑不安地等着。
见她出来,面色也不大好,刘大人心头“咯噔”一跳。
果然是他草率了,姜小姐也不过是个小女娃,哪能搞得定这种事情?
叹息一声,还是上前说了几句客气话:
“姜小姐,不行就算了,我这就去求长松子道长来看看,辛苦你了。”
姜缈看了他一眼,“谁说不行了?可以出殡了,也别看日子了,国家规定的工作日节假日都是好日子。”
说完也不等刘大人反应,便自顾自离去了。
刘家人面面相觑,个个都是难以置信。
这小姑娘本事这么大的吗?
刘大人率先反应过来,急忙跑进灵堂,招呼自家儿子来抬棺材。
两人托着棺材,猛地一声大喊:“起!”
那原本十个大汉都动摇不了丝毫的棺材,竟被二人轻易就抬了起来。
“抬动了!”
“抬动了!”
“棺材变轻了!”
刘家人发出一声声惊呼,一时间竟喜极而泣……
老爷子终于不折磨他们了。
刘大人突然想起什么,急忙追出大门,却早已看不到姜缈的身影。
他立在门口,目光望向卓府喃喃道:“宣远侯脑子里装的屎吧,这么厉害的闺女都不要了……”
姜缈跟个游魂一样在街上晃荡,不知不觉就晃到长公主府门口。
管事正准备出门办事,见到她立刻热情地打起招呼。
“姜缈小姐您来了,快请进。”
姜缈蓦地回神,既然来都来了,那就进去骂骂小柿子解忧吧。
朋友不多,够骂就行。
池戈吃完早饭,正打算回屋修炼,见到姜缈垮着张脸走来。
问道:“姜小缈你怎么啦?吃早饭了吗?”
姜缈掀起眼皮瞅了他一眼,“你说公主请开心。”
池戈:???
奇道:“你想当公主?”
姜缈大喇喇地占据长公主的贵妃椅,翘着二郎腿道:“怎么,不行吗?”
“哈哈哈,自封公主不是行不行的问题,是刑不刑的问题。”
姜缈小脸摆出三分凉薄三分讥笑四分不羁的扇形图案。
斜睨着他霸气道:“今日的我你爱搭不理,明天的我你高攀不起!”
池戈走到她身边,伸手摸了摸她脑门。
疑惑道:“这也不烫啊,咋说胡话了?”
姜缈一把打掉他的手,“天晴了,雨停了,你又觉得你行了?”
都敢跟姐动手了!
池戈迟钝的末端神经终于察觉到姜缈是发自内心的不对劲儿。
拖了个凳子坐到她对面,抓了抓头皮问道:
“姜小缈,你到底怎么了?有事儿你就说啊,反正我也帮不上。”
姜缈眨了眨眼,这孩子跟谁学坏了?
憋了好半天了,终于憋不住了。
拽着池戈往后花园走。
然后从包包里摸出瓜子递给他,“你嗑吧,我给你吃个瓜,保鲜。”
池戈瞬间来了兴趣,拖着她躲到葡萄架下,鬼鬼祟祟地巡视了周围一圈。
才说道:“我爹娘今天没在这儿幽会,你现在可以放心说了。”
姜缈蹲在地上一边画圈圈,一边说道:
“我娘死了。”
“嗐?”池戈一脸懵逼,“醒醒,你没有娘,姜家的不配!”
姜缈有气无力道:“我亲娘。”
“啥,才多久不见你就找到亲娘了?”池戈惊得瓜子都忘了嗑。
姜缈把新鲜的瓜切开给池戈吃了。
话落,池戈久久不语,看向她的目光同情又怜悯。
姜小缈太可怜了。
没有爹娘就算了,这一有就是样式儿的情况。
搁谁谁不迷糊?
一时间竟说不清到底是姜家这门亲好,还是她原本的身世好。
遂绞尽脑汁地想词汇来安慰她。
姜缈抬眼,清澈的眼里破天荒地出现茫然之色。
小声说道:“这仇,我得报,对吧?”
“必须报!”
蓦地,一男一女的声音异口同声地在葡萄架上响起。
池戈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手中瓜子洒了一地。
姜缈缓缓抬头,便看见长公主和景湛的两张脸谱卡在葡萄架的空隙里俯视她。
眼角轻轻一抽,“您二位……都玩儿到葡萄架上去了啊……”
景湛把长公主抱下来,嫌弃地看了自家儿子一眼。
“还以为他带你来这里谈恋爱呢,真是不中用!”
长公主一把将姜缈抱在怀里,红着眼眶道:
“好孩子,以后本宫就是你娘,本宫疼你。”
姜缈沉吟一瞬,扬起小脸望着她,诚恳道:“既然您都开口了,我若拒绝就不礼貌了。”
“娘,女儿要去南越拿回属于我的一切,现在还缺路费八万八,请娘赞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