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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它正往您的腰部爬上去呢。”
“公子,它爬到您胸口上了。呀,它跳到您手臂了。”
“公子,它……”
四方的惊叫声不停地在玉长空耳里响起,嗡嗡嗡的,吵得不行。
“聒噪。”玉长空忍不住开口喝止。
四方顿时闭上嘴,盯着那个小纸人,小声道:“小的也是想跟公子说一下,这小纸人跟真的一样,可好玩了。”
钱叔瞪他一眼,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在提醒公子眼疾的痛吗?
四方也意识到了,忙道:“公子,小的不说就是了,您别恼。”
玉长空哼了一声,心下有些懊恼。
这么多年,他早就养成了遇事不惊的功夫,也没什么能让他引起兴趣的,可现在知道有一个用纸剪成的小纸人在自己身上爬来爬去,可以想象它的神奇之处,却不能亲眼所见。
玉长空十年来头一次对自己的眼疾有些郁卒和恼恨,为何偏偏是他?
手背上忽地凉凉的,玉长空低头,仿佛看见那只小纸人趴在手背上,用手勾住了他的手指。
玉长空忍不住翻过手,小纸人也跟着翻了过来,躺在他的手心上四肢舒展,他忍不住扯了一下嘴角,又飞快地敛下。
齐骞盯着那小纸人,肚子大刺刺的写了等着两个字,看向清远,道:“这小纸人,怎就只在长空身上这玩。”
哪怕自己伸出手,它也没跳过来。
清远抱着拂尘,道:“善人不知不求师兄喜欢美的事物?她好颜色,喜欢所有长得好看的东西,包括人和物。这小人是她手下剪出赋予灵气的,估摸也是随了她的喜好。”
齐骞看向玉长空的脸:“!”
所以是因为他没玉长空长得好看吗?
好肤浅的喜好!
玉长空:“……”
忽然有点好奇那是什么样的道长是怎么回事?
“师叔来了。”小道童在道院门口喊了一声。
众人顿时看了过去。
只见秦流西一身素青衣袍,披着月白色綉青竹貂鼠披风,背着手从外而进,眉目浅淡,笑容……
有些盛!
是因为许诺了给祖师爷塑金身的缘故么!
“诸位,师兄她来了。”清远笑着说。
齐骞他们倒没什么,可第一次见秦流西的钱叔和四方以及一直在一旁当柱子的护卫大邛,看清秦流西那张脸时,均是一愣。
“道长,这是您,师兄?”钱叔有些不敢置信。
说是他儿子辈也不为过吧,还师兄?
清远摸一下自己的脸,道:“玄门中人,不以年龄论长幼,而是以入门先后。师兄比我更先拜入师傅门下,自然是师兄了,再说,师兄道法也比我高深。”
众人:“……”
秦流西已是走了过来,看向齐骞,道:“瑞郡王倒挺闲,又见面了。”
齐骞道:“我来漓城办事,顺便陪挚友来求医。”
“不求大师。”钱叔和四方向秦流西拱手作揖。
虽然她年纪看起来这么小,可她有能耐啊,瞧那小纸人,多精干,都从主子手上呼啦着扑向秦流西了。
秦流西双手捻着小纸人,站到了玉长空跟前,看向他的脸和眼,目光幽深:“观前花香至,端是玉人来,玉氏长空?当真一副好颜色!”
来都来了,先让不求调戏一下!
玉长空呼吸一窒,视线放平,费力看去,似有光袭来,幻影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