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冬日难得的月夜下,秦流西的偏院难得有些热闹。
墙头上,雌雄两鬼看着一妖一参打得难解难分,默默掏出了一根白蜡烛啃着。
雌鬼问:“你看谁会输?”
雄鬼道:“这还有悬念么,小人参精就是个奶娃,还能打得过老狐狸?”
“也对,我看小人参精吃枣药丸。”雌鬼摇头叹息。
小人参精又被扯断一条须,一屁股坐在地上,哗哗大哭:“呜哇,太欺负参了!”
它这过的到底是什么日子啊。
岐黄适时出现,看到乱糟糟的药圃,惊呼出声。
“小岐黄,我想死你啦!”妖狐看到岐黄,张开双手冲了过来。
岐黄避开他,冲到药圃,拿起一株夜灵草,心疼不已,道:“你们要死了。”
妖狐后知后觉,看向药圃,浑身散发着光泽的毛发竖了起来,完蛋了。
小人参精也看了一眼,立即告状:“岐黄姐姐,是它干的,不知哪来的骚狐狸,一言不合就开打,还抢我的果子,我本来是想要送你一颗的。”
告状加上眼药,毒不死你!
妖狐瞪他一眼:“小小年纪,打不赢还告状,呸!”
岐黄转过身来,看到它,歪了歪头:“封东家,您回来了?”
“你现在才看到我?你果然变心了,是不是这小人参精勾了你?”妖狐摇身一变,变成一个穿着红衣,俊美不凡的妖孽男人。
不是长生殿东家封俢又是谁?
小人参精以仅存的须须捂着嘴,眼里又妒又羡。
知道这妖狐道行不浅,却不知他竟已可化形当人了。
“你都可以化形了,是谁给你封正的?”小人参精羡慕地问。
妖物化形,除了修炼到一定境界,还得拥有契机,靠人封正,就像黄大仙,到了境界圆满,会特意去寻有缘人讨封,一旦成功,自可化形。
封俢白他一眼:“关你屁事。”
小人参精撇撇嘴:“不说我也知道,肯定是秦魔,是大师给你封正。你完犊子了,我头上的几个红果果她惦念许久了,你全摘了,你这是忘恩负义。”
“白痴。”封俢手一摊,掌心是四个红果,他取出一个玉瓶把它们全装进去,封住了果子的香气。
然后,他从地上捡了一条参须,施了妖法,把干干净净的参须往嘴里一塞。
吧唧吧唧。
小人参精抱头大叫:“你不是人,你这个妖孽!”
封俢冷笑,转头看到岐黄对他似笑非笑的,咧了咧嘴:“那个……”
“这个药圃,在主子回来之前,我希望看到整理好了,不然,你自己去跟她解释。”岐黄说道。
封俢看了一眼乱糟糟的药圃,有些心虚,问:“她呢?”
他来了这么久,她都没出现,不太正常。
“主子去枣子庄了。”岐黄心疼地拿起被踩坏的药草,道:“你们真是太不知轻重了,这些药草可都是主子亲自种的。”
封俢讪讪地摸了摸鼻子,瞪了故作无辜的小人参精一眼:“还不快收拾,想死吗?”
小人参精:“!”
打参还有理了?
可想到秦流西的狠,它又打了个激灵,抱着自己的‘残肢’开始帮着收拾。
岐黄把坏了根须的药草放在一边,指使封俢:“你负责把根须给恢复了,重新种回。”
封俢:“我堂堂大妖九尾狐,给恢复药草,岂不大材小用……”
“主子种的。”
封俢:“我来,都让我来。”
岐黄抿住笑意。
任你是什么大妖,在主子面前,还不是当个小猫儿盘着?
封俢逮着小人参精把药圃恢复原状,又问了枣子庄的事,身形一闪,就离了小院。
找她去。
小人参精见他走了,惨兮兮地问岐黄:“那只骚包的狐狸是什么来头啊?”
“据说是天山修炼的妖狐,在要化形渡劫时遇了主子,是主子给他封正,还渡了些功德助他躲过雷劫。”岐黄道。
小人参精闻言有些羡慕。
岐黄说道:“你好好修炼吧,到你化形时,主子肯定会给你造化的。”
小人参精激动起来,有些向往。
……
凭着封俢的妖力,要到枣子庄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
只是临近枣子庄,他敛了一身修为,瞅着天色还没亮,也没进庄,干脆寻了个林子修炼起来。
嘿嘿,等天亮以后,盘她。
封俢闭上眼。
黑夜过去,天色渐渐发白,秦流西和滕昭先行了一个大周天,然后才用了一顿丰盛的早点,准备前往女娲庙。
“大师,小小酬金,请大师莫要嫌少。”邓富财递上一个红封。
秦流西没有客气,接了过来,也没看红封里有多少银票,就揣进了怀里。
邓富财这才吩咐长子:“好生把大师送到女娲庙,跟在身边伺候着,然后再把大师送回到漓城,别怕花银子。”
邓大武回道:“放心吧,我一定把大师送回去。”
邓富财这才又带着妻子女儿向秦流西拜别。
马车驶出枣子庄,往陵县的方向去,这才没走多久,她忽然睁开眼,咦了一声。
“师父?”滕昭疑惑地看着她。
秦流西抬起手。
而邓大武,忽地勒紧缰绳,扯着奔跑的马,吁了一声,吓得脸色发白,看着马前那生死不知的老头。
“哎哟,哎哟,小老儿要被撞死啦,你怎么驾马车的?”小老头躺在地上痛苦地叫。
邓大武吞了一口唾沫,探头看了一眼,心慌得不行,身后,前门被打开。
秦流西问:“怎么了?”
邓大武惊慌失措地扭头,道:“大,大师,这忽然蹿出一个老人家,我勒马不及,给撞着了,这可怎么办?”
秦流西眯着眼,看出车辕,视线落在马匹前的躺着的人,冷笑出声:“没事,来碰瓷的,你驱马,直接碾过去,碾死算我的!”
邓大武惊恐地看着她:“?”
滕昭也是看向秦流西,又看向那地上的人,认识的?
而地上还在痛苦呻吟的老头顿了一下,麻利地跳起,冲过来指着她:“嘿,你这小道,堂堂出家人,怎么还杀生咧?”
秦流西探头出去,露出一个堪称恶魔的笑容:“我不但杀生,还负责入殓超度,一条龙服务,收费还少。快去前面躺着,我亲自来碾,包你投个好胎!”
小老头:“……”
你有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