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秦流西正在铺子给东阳侯更换最后一张调理药方,这个把月来,他天天雷打不动的前来非常道的道室打坐清修,再吃秦流西专门针对他的腿炼制的还少丹,双腿早已恢复大好,也不知那道室怎么布置的阵,这来了足有一个月,别说腿了,就是身体长年积聚的暗伤也都好了。
如今的东阳侯可谓精神矍铄,满脸红光,对那道室眼馋得很,问秦流西,能不能去他那边帮着布一个阵。
换了秦流西的话是,路途太远,天太冷,暂且不去,等以后有机会了,再过去看看。
东阳侯虽然失望,却也没强求,只问起孙儿的腿,若她能接,打算着回去后就让孙儿前来。
秦流西点点头,道:“也可以先让他过来看看,不过若是能治,这酬劳……”
“别管是什么酬劳,老夫都能给,就是那小子都能给你。”东阳侯盯着她,道:“我那孙儿长得极俊,因为长年习武也是孔武有力。东海那边也有和异人通商的,我们岳家也很富贵,而且我那孙子也没有别的兄弟和他争产什么的。你看啊,有颜有钱又有家世,宝藏金龟婿也称得吧?”
他是很喜欢秦流西这人,长得也灵动,又有本事,要是能拐来做孙媳妇,真是他岳家祖坟冒烟。
秦流西手上的狼毫笔上的墨险些污了一张药方,把笔扔进笔洗里,抬起头来,有些哭笑不得:“老将军,我是个入道的出家人。”
“你不是说你们那教派不拘婚娶的么?”东阳侯眨了眨眼,道:“你就是嫁进来,我们家也不会要求你还俗的,当然,孩子怎么也得生一个,咱们家子嗣单薄,单传呢。”
秦流西头冒黑线:“您越扯越远了。”
这一个个的,得知自己是个姑娘后,最后都会扯到婚事上去,齐骞那边的老王妃是如此,东阳侯这边也是。
说好的大家贵族找媳妇讲究的朱门对朱门呢?
这哪里讲究了?
看秦流西一脸无语的样子,陈皮他们在一旁掩嘴偷笑。
“我听说东海曾有蛟龙渡劫,那蛟龙有五百年修行,有人得了蛟珠,老将军,我要的酬劳,就是这颗蛟珠。”秦流西道:“至于什么婚不婚的,我没有那想法,您别做梦了。”
东阳侯有些遗憾,道:“行,你要的蛟珠我帮你寻来。不过待将来我孙儿来了,你一定仔细考虑考虑,多处处,说不定你就因为他长得好而改变心意了呢!”
老将军真是迷之自信啊。
老仆忍不住想远在东海那边的少爷,他要是知道自己被老爷子卖了,会是个什么想法?
秦流西敷衍两句,把两张药方递了过去,其中一张是平安方,另一张则是可以祛寒湿健筋骨的药浴方子,除此外,又针对他的身体写了一张饮食禁忌。
“我就不送了,祝老将军一路平安。”秦流西又递了几个护身符过去。
东阳侯满脸笑容的接了过来,寒暄几句,让老仆留下了一个厚厚的荷包作为酬金,这才带着人离开。
送走东阳侯,守在蜜饯铺子的小鬼就飘了过来,却是在门口停下,看着牌匾上的符文并不太敢进。
秦流西见他来了,走了出来:“你怎么来了?”
“大人,丁家动了。”小鬼急声道:“他们指使人来说铺子的东西不干净,吃坏了人,如今正在铺子门口闹呢。”
秦流西脸色一沉,道:“你先回去,别让人入铺子捣乱伤着了人。”
小鬼应了下来,咻的走了。
秦流西这才回头,取了自己的针包,顺便还掏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陈皮见了,眼皮一跳,道:“主子,可要我跟着去。”
“不用了,不过是几个小喽啰。”秦流西把匕首插在腰间。
滕昭跟了上来,忘川不知发生何事,就觉得师父的心情不好,便有些懵懂地要跟上。
“你们也在铺子里吧,好好学画符看医书,我去去就回。”秦流西揉了揉两个徒弟的头,便疾步出了门。
陈皮看她走了,想了想,从柜子里抓了一把碎银放在荷包里,来到门口,招呼蹲在胡同墙角的乞丐。
那领头的乞丐叫甘大,忙不迭地小跑上前,露出讨好的笑容,问:“陈小哥,有何吩咐?”
“丁家在城里都有什么产业,都谁在管着,又有些什么不太对的,事无大小,都给我打听来。”陈皮向甘大抛去了那荷包:“这点钱你看怎么打探,我只要消息,不够了,再问我要。”
甘大接着荷包,连忙要送还:“替您打听点消息哪需要银子,我们也蹭了不少贵店的汤茶了。”
“拿着吧,丁家好歹有个知府在后头撑腰,有些事可能要挖得深些,就需要用人,赶紧去。”陈皮摆手。
甘大听了,便把荷包往怀里一揣,道:“那小的这就去了。”
陈皮转身,见滕昭定定的看着他,便解释道:“打听消息,三教九流的最拿手了,丁家敢来挑事,主子肯定不痛快,势必要给他们一个教训,到时候这些消息就用得上了。”
他露出个阴恻恻的笑容。
滕昭垂眸,师父护短,跟在她身边的人也是一样。
而陈皮不必师父吩咐,就已经把先要想到的事提前做了。
这就是默契。
而此时的如意斋,王氏满脸铁青地看着在铺子面前演戏的小混混,紧紧地握着拳头。
如此拙劣的计策和表演,又是发生在丁家人来之后,不是丁家派来的又是谁?
丁家,当真是忒不要脸。
王氏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指指点点的,不禁咬牙,扭头吩咐秦梅娘:“你赶紧去寿喜坊的红白街那边铺子找西儿。”
秦梅娘点了点头,刚出门,却是脚步一顿。
王氏看她不动,不由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表情一愣。
秦流西来了。
王氏心头呯的一声,眼眶竟是渐渐发红。
“如意斋的蜜饯都是什么有毒的玩意儿,哎哟把我的肚子吃得好疼,我要死了。”那小混混在地上滚着。
“是不是有毒,不如我给你看看?”秦流西已来到铺子面前,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小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