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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灶房内传来大伯母的骂声:“这个没良心的,梅儿嫁给他的时候什么都没有,日子好过了就去偷女人,和离之后,连一眼都没来看过孩子,现在却还敢来向梅儿借银子,他哪来的脸皮啊?”
“婆婆,你怎么不早说啊,要是知道那畜牲会来,我肯定准备好了木棍。”大堂嫂的嗓门和大伯母有的一拼:“先打几棍子再说。”
大伯母说的人应该是梅儿堂姐的前夫,顾铮看向正和孩子们吃着热年糕的堂姐,在听到灶房里传来的声音时,明显神情紧绷了下。
“不借,咱们大姐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有了现在的铺子,呵,借银子给这种男人铁定有去无回。”二堂嫂气愤的声音传来。
接着是二伯母和三伯母的安慰声。
顾铮看到婆婆就站在灶房门口挑着蔬菜的叶子,她叹了口气倒也没说什么。
灶房对面的小堂前,伯父们喝着茶说话着,在听到灶房里的讨论声后静寂了下后又继续着方才的话题。
“堂姐,”沈暥走到了沈梅儿的身边,问道:“他问你借银子了?”这个他自然是指前堂姐夫。
沈梅儿点点头,苦笑了声道:“他的生意近来不是很好,知道我做的不错就来问我借点银子,我想着他毕竟是孩子的父亲,也不好拒绝的太干脆。”两个孩子都还管他叫声爹。
沈暥轻嗯了声:“有什么困难就跟我说。”
沈梅儿感激的看着沈暥:“谢谢你,阿暥。”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顾铮感叹,梅儿堂姐的事,沈贵堂兄的事,还有三伯母青楼女子出身无法孕育孩子,包括婆婆,哪怕她自己,生活总是有那样这样的不顺。
“你们还在说什么呢?赶紧把大圆桌拿出来,咱们要开饭了。”沈二伯母从灶房里出来向正说着话的伯父们道。
“好好。”二伯应着,叫着大伯,三伯一起抬桌子去。
“他爹 ,”大堂嫂走出灶房,对大堂兄喊:“那藕蒸着呢,赶紧去看一看,要是好了就拿下来,再把旁边烧的水拿过来,二伯母要用。”
修着被孩子玩坏篱笆的大堂兄赶紧去后面的自留地里看。
顾铮看着忙活着的一大家子,收回视线时见丈夫正望着自己,突然觉得这就是生活,虽有这样那样的不顺,可大家都在努力把生活变得更好,只有在经历过挫折后依然热爱生活,这才是真正的活着。
初二二伯家,初三则是大伯家用饭。沈暥从初四开始就要在内阁当职,因此初三吃完饭当夜俩人就回了家。
初五是送财神的日子,半夜的鞭炮声不输于大年夜当晚。
沈暥朝中有事忙,这晚很晚才回来,原本以为妻子已经睡着,没想到主院里灯通火明,婢女都聚在一起,连一直在外院打理着粗活的家丁们都聚在了这里。
妻子正带着他们布置着东西,走近了,才发现是烟花和鞭炮。
“大人回来了。”下人们赶紧行礼。
“你在做什么呢?”沈暥见妻子在这样的大冬天忙得额头都出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