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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是何意?”张氏微微挑眉。
黄氏喝了口茶,接着说道,“今日我去了我娘家,本想着寻个主意也好有所应对。毕竟,这侯府上下一体。”
“但是,却得知了另外一件事。如今不仅是街头巷尾知道了,就连宫里的二位也都知晓了。”
宫里?
张氏一愣,“你说的可是太后娘娘与皇后娘娘?”
“是!”黄氏点头,“没想到这件事传的这么快,这下可是把穆国公府、相府都得罪了。”
“这么快!”张氏沉了沉心,“这消息从哪里得来的,可准确?若真是如此,那咱们程家断然不能低了头。”
“准确,今日我回去时正巧妹妹也在,从她口里说的错不了。”黄氏叹了口气,“此事,要不要告诉婆母?”
二人对视一眼,当即有了决断。
张氏面露忧愁,“这件事必须要告诉老夫人,本就是咱们有理,若是任由他们荣国公府拿捏,岂不是日后咱们程家就止步如此了。”
眼下,李氏和老夫人都惦记着程时安的银子,自然是要三思的。
说罢,二人一道去了仁寿堂。
李氏坐在一旁,眼底乌青,可见昨晚她睡的并不好。
黄氏直接越过李氏,一脸的着急,“婆母,这件事怕是彻底瞒不住了。宫里,也都知道了。”
宫里?
程老夫人拄着拐杖起了身,“当真?宫里如何说的?”
闻言,李氏也慌了,“二弟妹,这话可不能乱说。兴许是你听错了,也有可能。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哪里有闲心思管这样的事。”
黄氏翻了个白眼,“这样大的事,我怎么会说谎?况且,我若是胡乱揣测,岂不是给自己惹祸上身。”
张氏在一旁配合着,“婆母,这件事是二嫂的妹妹说的。她素来和宫里的有交集,又怎会是假的。”
程老夫人点点头,她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黄氏的胞妹与长公主是好友,长公主与她倒是什么话都说。
眼下,已然由不得他们侯府做主了!一旦低头,不但家中的姐儿要跟着受委屈,就连几哥儿的前途也都无法再进了。
左右这件事先错在许君泽,他们侯府顶多是落得个教女无方的名声。再说了,程时安认回不足一月,这京中的人多少也能理解。
程时间那些嫁妆,即便没了荣国公府,也会有别的等着娶她。
“罢了,此事咱们侯府也是受了委屈的。至于和荣国公府商议的婚事,就此作罢!”程老夫人清了清嗓子,言下之意便是放弃了这桩婚事。
闻言,李氏急了,“婆母,这件事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荣国公府与相府一向不和,两个小辈打闹,能不能成还不一定呢!”
“我倒是觉得,现如今和荣国公府低个头,最起码许世子和时安的婚事,还能谈下去。”
这桩婚事当初也并非她一人决定的,眼下荣国公府定然是记恨与自己。日后,这见面怕是要闹上一场了。
一听这话,张氏和黄氏不约而同的撇撇嘴,“大嫂,你这话倒是让人听不明白了。你虽然不喜安姐儿,可说到底这件事是你当日没有做好。”
“你瞒着安姐儿引着她去相看,本就是错。如今事情出来了,却只想着低头,难不成咱们侯府就要任人践踏?”
“二嫂说的不错!”张氏配合着,“他许君泽与林瑶光似会,便证明这桩婚事他们许家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可大嫂呢?你不心疼也就罢了,竟然上赶着要打侯府的脸面,咱们家可不止你自己,家中的几个孩子,还嫁娶吗?”
“要不然,让云姐儿嫁过去吧!云姐儿是你亲自养大的,她的礼仪、作派都是你悉心教导出来的,想必荣国公府定然是满意的。”
“你这么想要这桩婚事,如此倒也挺好的,你依旧是许家世子的岳母,只不过换了云姐儿去!”
“不成!”李氏连忙摇头,面色也难看了几分,言语间的呵护更是显而易见。
程老夫人一听这话,心中十分的不满,“好了,我说了这件事就此作罢!!李氏,你亲自去一趟国公府,将这事情说明了。”
“婆母,儿媳还有话要说。大嫂既然去了,就要拿出态度来。这件事错不在咱们,所以万不可说些软话,让人小瞧了。”张氏接着说道。
今日,她要好好看看这位曾经站在高处的大嫂是如何吃瘪的。
“婆母,要不再等等吧!这荣国公府和相府没一个好惹的,特别是那相府的林瑶光。她可是被林相、林相夫人捧在手里长大的。”
“若是他们气不过,再来寻咱们的事又该如何?”李氏畏首畏尾的,实在是不想得罪了人。
“等?”黄氏冷笑,“看来这大嫂是实在不想去,如此这麻烦早晚有一日也要找上门来。”
“不如这样,咱们索性把话摊开了说。至少,侯府还能落得个维护子女的名声。至于相府找麻烦,他们林家的女儿不知羞耻,做出这样与人似会的事,哪里还有脸来找咱们程家的麻烦。”
“她女儿的清誉,可不是毁在了咱们程家,大嫂莫要想错了事,往自己身上揽一些莫须有的罪名。”
“况且,在怎么说,咱们程家也是勋爵人家。他相府若是动手脚,泼脏水,咱们就告到御前去。”
程老夫人点点头,觉得这两个儿媳说的有几分道理。随即她看着李氏不满了许多,“她们两个话糙理不糙,你亲自去一趟荣国公府说明了。”
“切记,咱们程家的姑娘从未与人相看过,那日在护国寺也只是碰巧遇见了。”
李氏心中憋闷,可是程老夫人发话了,她也不敢不从,“儿媳知道了,今日便去荣国公府。”
随即,程老夫人又看向黄氏和张氏,“我瞧着你们生了一张巧嘴,过一会儿跟我出去一趟。”
“这林家虽然不是勋爵人家,但说到底也是御前的红人。这林家太夫人,我倒是有几分交情,如今我就撕破脸,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