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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程时安看着白念初点点头,如今虽然依旧看不懂她是什么心思,但揣着明白装糊涂才是最好的选择。
“今日还多亏了白姐姐带着我认识了这些人,我初入上京,若是没有人引着介绍,怕是还要过些日子才能认清人!”
白念初无所谓的摆摆手,“倒也不妨事,不过是费些口舌罢了!”
程时安不由得想起上一世白念初的后果,景王和郕王相争,最终景王敌不过落败,白念初身为景王妃这边的人,自然也是落不着好的。
后来,她更是被继母逼着嫁了一个她不喜之人,那人经常打骂她。她依稀记得,自那之后白念初如同疯魔了一般。
正想着,突然一道声音打破了程时安的思绪。抬头看,是郕王妃的妹妹方伊洛和郕王的表妹余晚乔。
“程大姑娘,听闻你马艺了得。今日既然来了,不如便来比一比,且让大家瞧瞧你的本事。”说话的是方伊洛,她与白念初一向不和。
是以,今日她自然也不会把她一个刚入京的侯府嫡女放在眼里。
白念初翻了个白眼,“方伊洛,我瞧着你是傻了吧!不是说了吗?今日,要和他们比打猎,看谁的猎物多。”
“对了,瞧我这记性,你莫不是怕了吧!啧啧啧,上一次狩猎你可是输的十分难看啊!”
“要不你低个头,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与你赛一赛马球。”
一听这话,方伊洛的脸色难看的厉害,“白念初,你在胡说什么。谁输的十分难看,这狩猎又不是一直都能收获满满的。你等着瞧,今日我要让你哭着离开。”
说罢,方伊洛转身离开。
余晚乔倒是没有和她一道走,反而朝着程时安微微点头笑了笑,“伊洛性子急躁一些,并非是与你置气。”
这话,是说给程时安听的。
闻言,程时安淡淡的点了点头,“不会!”
这方伊洛是万安侯之女,虽然和靖远侯同为侯爵,但是又因为郕王妃的缘故,自然是要比她们这些人高一等。
至于余晚乔,她是余首辅的亲孙女,更是郕王的亲表妹。
这一个个关系错综复杂,若不是她重活一世,怕是一时半刻的根本就不能认清。
“你别放在心上,方伊洛一向与我不合,所以今日她因为我也定然不会给你好脸色。”白念初朝着方伊洛离开的方向瞪了一眼。
程时安勾唇,这二人的仇怨尚未结束呢!
“不妨事,我初入上京,京中好奇的人肯定不在少数。”
“如此便好!”白念初点点头,今日她这般行为倒是让程时安看不出她的心思了。
不远处,两位女子将边的话听的一清二楚,其中一位女子低声说道,“看来,我姑母说的不错,这程家大姑娘是个心思难测的。”
“刚刚方伊洛那般出言贬低她,她都不曾放在心上。”
出声的是程家二夫人的娘家侄女黄灵儿,而和她站在一处的则是三夫人的外甥女秦素素。
这二位本没有什么牵扯,可因着程家的缘故,所以宴席上自然也要比别家亲近一些。
“黄姐姐,要不咱们过去打个招呼?上一次菊花台未曾去成,也就罢了,今日既然来了,不打招呼倒也说不过去了。”秦素素笑着说道。
她所言非虚,若是程时安独身来,她们完全可以当作不认识一般。可偏偏,程芊羽和程星语也在,于情于理也都该走这一下。
况且,这一次程时安惹了相府和国公府,她们本以为程家这下惹了麻烦,未曾想最后的结果竟是全身而退,单凭这一点,她们也该去见一见。
“程大姑娘!”二人笑着走了过去。
闻声,程星语和程芊羽朝着二人点点头,“表姐,今日你们也来了!”
“恩,听闻程大姑娘要和白念初打马球,所以我们也来凑个热闹。只是不巧,谁曾想打马球却成了狩猎。”黄灵儿笑着说道。
程时安扫了一眼面前的两人,淡淡的点点头。
秦素素上前一步,“芊羽,这位便是你大姐姐吧!上一次菊花台我们二人没去,一时间没认出程大姑娘,还望莫要见怪。”
闻言,程时安笑着摇摇头,“不会!倒是我,失礼了。”
此时白念初正好不在,黄灵儿靠近了一些,“刚刚那二人之间阴阳怪气的,我们早已习惯了。”
“她们之间并非是姑娘家的吵闹那么简单。这其中还有景王和郕王之间的关系,所以平日里我们也不招惹了她们。”
“你初入上京,能避着她们,也能少惹些麻烦。毕竟,她们身后有靠山,咱们是比不得的。”
程时安点点头,“原来如此,多谢黄姑娘解惑,听了这些我也明白了几分。若是黄姑娘告知,怕是我招惹了麻烦还不知呢!”
“该日,我定亲自请二位姑娘用膳,也算是我的答谢,还望二位不要推辞。”
“不用客气,咱们之间到底还有些姻亲关系,和你说一说倒也无妨!”黄灵儿勾唇,她今日示好,实则也是为了日后做打算。
至于景王妃与郕王妃本就是凑个热闹,所以呆了片刻便离开了。
正说着,不远处有人大喊,“王爷来了,王爷来了!”
王爷?
程时安眼眸紧了紧,视线下意识的移向严选身上。此刻,他还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程时安心中不由得感叹起来。
此刻他笑的有多欢喜,不久之后便是多狼狈。
走在前面的是景王和郕王,身后跟着的则是其他几位王爷。走在最后面的便是祈王,楚景逸。
在场的女子眼中不由得闪动起亮光,别的不说,单是这几位王爷的侧妃之位还空着呢!
若是能够得到他们的青睐,即便是成为一个侧妃也好过嫁给寻常人家。
郕王看着这里人这么多,不由得皱起了眉,他看向严选,“不是说好各家公子狩猎,为何还来了这么多的姑娘?”
严选一听赶忙说道,“回王爷,此事皆是我与方家姑娘的赌约而起。她们本来是打马球的,可是却与我说了两句,一时间兴致高昂,所以便要比一步谁猎的猎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