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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在场的几个王爷不约而同的看向程时安。
前些日子的事,京城早已传遍。得罪当朝相爷和荣国公府的人,还能全身而退的怕是也只有程时安一人。
“时安,这是景王,这是郕王、这两位是燕王和宸王!”
闻言,程时安朝着几位王爷见了礼。
景王微微挑眉,“前些日子本王的王妃便在身边时常提起程家大姑娘,今日一见果然和王妃说的一般无二。”
“此次你出手救了念初,景王府自然承了你这个人情,回府之后本王定会告诉王妃。”
程时安一愣,随即笑着说道,“时安不敢居功,救下念初之人并非是我。我只是在她身边,帮她寻了个藏身之处。”
“况且,我和念初是好友,帮她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景王的话无非是告诉所有人,这个人情不必白家来还。如今,白家内里情况错综复杂的,程时安并不想招惹了他们。
可景王无意在说下去,程时安也只能闭了口。
方伊洛本想和郕王说些什么,一抬头却瞧见他的视线落在程时安身上,心中不满了几分。
“当真是个狐媚子!”方伊洛小声嘟囔着,却又被郕王瞪了一眼。
郕王似笑非笑地看着程时安,这个女子看似温和,实则才是最不好招惹的那个。今日看来她并不想和方伊洛为敌,否则今日她一定下不来台。
“王爷,不好了,严世子出事了!”不远处,一护卫急匆匆的赶来。
宸王脸色一变,“出了什么事?严选呢?人呢?”
说罢,他便瞧见严选被人抬了回来。此时他的身上尽是伤口,整个人更是昏昏沉沉的,好似要昏过去一般。
宸王的外祖父家乃是英国公府,因着跟随先帝立功,所以在朝中也有不少的门生。后承宣帝登基,这才削弱了不少严家的势力。
“表兄,我…”严选拉着宸王的手,可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虽然受伤不是特别重,但是也架不住流了这么多的血。
宸王知道这是待不下去了,转头看向其他几人,“皇兄,我先带着严选回府医治,他的情况太严重了。”
郕王紧了紧眼眸,视线落向严选的手背上,“理应如此,今日看来不是一个好的狩猎日子。眼下大家都累,便都回去吧!”
众人点点头,刚刚那些狼群的事,现在想来还心有余悸。现如今,严选又受了伤,怕是待下去还不知有什么样的事。
就这样,一场狩猎结束了。
来时众人欢欢喜喜的,下山之时一个个脸上都多了几分狼狈与凝重。宸王带着严选先离开了,并且让人快马回京,先请了太医在英国公府等着。
一路上,白念初与宋茹烟话都少了些,倒是赵婉儿不见了身影。
就在快要下山之时,赵婉儿这才突然出现,“茹烟,怕是严世子的伤不是猛兽咬的。”
宋茹烟???
白念许???
“你这是何意?怎么能不是猛兽咬的呢?这里有侍卫把守,即便是山匪强盗的,也不是能轻易进来的。”宋茹烟脸色一变。
赵婉儿四下看了眼,这才小声说道,“我说的是真的,你不知道刚刚我趁乱看了眼严世子手臂上的伤,那看着像是利器所伤。”
利器?
宋茹烟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既然是利器,那么就是人为,难道是有人故意要取他性命?”
说罢,宋茹烟的嘴突然被赵婉儿捂着,“你可千万别乱猜测,咱们只需走咱们的,莫要引火上身。”
宋茹烟点点头,却也不敢细想下去。
下了山,几人道别之后,程时安这才去了歇息的地方寻了黄灵儿、秦素素,以及程家的几位姑娘,顺道将刚刚发生的事告诉了她们。
闻言,几人面上皆是一惊黄灵儿紧了紧眼眸,“难道,严世子这是得罪了什么人?否则,为何要痛下杀手?”
秦素素摇头,“这个还真说不明白,只是严选平日里嚣张惯了,又因为表兄是三皇子,所以他在京中得罪的人不少。”
“对了,前些日子在菊花台的事,听闻严选言语间得罪了许君泽。这许家明面上不说什么,可是这背后是否会有动作,咱们也无从得知。”
听罢,程时安紧了紧眼眸,难道真的和许家有关?
回去的路上,几人都没了来时的欢喜。城门口处,程家的几位与黄灵儿、秦素素道了别,便回了府。
严选受伤一事传得很快,这才仅仅两个时辰,街头巷尾尽是谈论此事的。程时安心中不由得感叹着,这世间喜欢凑热闹的人,当真是不少。
靖远侯府,程老夫人与其他三房的夫人在仁寿堂等着,看见她们平安无恙的归来,这心中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程老夫人当即便问了这其中的情况,因着程家的几位姑娘只有程时安一人去了,所以这其中的事情自然是由她来回答。
只不过,程时安并未完全告诉她们。若是让侯府的人知道,她与严选还有救命之恩,不仅会对自己有所怀疑,说不准还要去索取一些好处。
别人她不知道,但是依着程家这么不要脸的人家,这样的事她们能做的出来。
李氏不由得紧了紧眼眸,她看向程时安上下打量了一番,“今日出了这样大的事,你可给侯府丢脸了?”
“出门前交代给你的话,你可记在了心里,可与人结了仇怨?”
话音落下,程时安不紧不慢的抬头看向她,嘴角甚至还带着几分的笑意。可她越是这般,却看的李氏心中越慌。连带着李氏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僵硬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程时安这才出声说道,“时安,不懂夫人此言何意。出了这样的事,夫人第一件事问的不是我是否受伤,而是我是否给程家丢了脸。”
“敢问夫人,在你的眼里,我就这样的上不得台面?若是这般,夫人当初又为何把我认回来?”
李氏听着程时安的埋怨只觉得下不来台,况且还是当着二房、三房的面,“你这是何意?难不成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