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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这里,我激动的拿起老头给我的木笛子直接吹了起来。
这笛音果然惊人,吹起的刹那,刺的我耳膜都要破了,我想着老头和我刚分开不过半个时辰,算上因为查找浪费的时间,离得也不算太远,最多二十分钟就能找到这里。
我还害怕老头儿第一声不能准确的定义我的位置,坐门口的吊椅上,每两分钟吹响一次木笛子,却没想到,等着等着,栅栏里的鸡都把面前的米粒吃完,恢复了力气,老头却还是没有过来。
这下我忽然有些后怕了,又吹了十分钟的笛子,坐在原地等了好一会儿,实在是等不住了,连忙握紧笛子和这篮从村民家里找到的干花,按照我来时的路跑了回去。
这个岛太过特殊,一路上我都十分警惕,就连来时走的这条路,都是在心里盘算过的,万一出了事儿,老头最好找的一条。
我跑着跑着,已经跑到了和老头分别的地方,却连他的人影都没见着,急的只能边吹笛子,边往他走时的方向奔去。
越跑,我心里急的越是厉害,嘴里更是默念着。
“老东西,你可千万不能出事了,万一你把那臭药丸都给了我,自己先被撂到了,就你那个小身板,根本不够岛上的猛兽塞牙缝!”
“还有啊,你个都已经七老八十的老头了,哪有我这初出茅庐的天女命值钱啊,有啥事让他们冲着我来啊!”
我越是担心,便越没办法思考,跑到最后,几乎是用奔的,脚下就像踩在棉花上一样,健步如飞。
这个‘岛’,仿佛真的会吃人,我拼了命一样,在岛上狂奔,尽可能的将路过的所有建筑,甚至是能藏人的粪坑我都走进去看了,依旧没见到老头的身影。
最后急的,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能一边吹着口哨,一边往小船停靠的方向走去。
“老头啊,你千万不能出事了知不知道,说好的咱们黄昏日落前回去,有啥事明天再来看看,现在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了,你再不出来,天就要黑了。”
我像个无助的孩子,惊恐的坐在船上,抱着自己的双膝,目不转丁的望着眼前这片林子,心中一万个期待,能见到老头那个贼眉鼠眼的小脑袋瓜子从里面蹦跶出来。
时间过去的很快,天,已经黑了。
没有太阳的海滩,显得十分寂静,甚至是诡异,我望着周围这片茫茫大海,感到万分压抑,不时抬头看着头顶上的天色,眼瞧着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我却还是不愿离去。
最后,我木笛吹的都快把嗓子给吹哑了,老头依旧没有出现。
我急的都快哭了,用那沙哑的声音,对着这片林子喊道。
“云清子,你不要耍我啊,说好的我带木笛,出了事你马上来救我,你怎么就没想到你自己会出事啊?”
“你失踪前也没个音讯,这里这么大,我连你在哪里不见的都不知道,你让我怎么找你啊?”
“呜呜呜……”
“现在怎么办?”
“师父,你不能有事啊!”
晚上的海边,已经开始涨潮了,我的心里害怕急了,明知道我再不把这小船从木桩上解开,海水就要漫过来了,可我还是舍不得走。
我害怕自己就这么走了,明天再过来的时候,自己就更找不着人了。
可这海岛这么大,失踪了的人那么多,我就是想找,又能上哪儿找?
要是君上在就好了。
我长叹了口气,望着即将被海水漫过的木桩,心下一狠,直接将上面的绳子给解了开来。
划动船桨前,我最后一次,望着身后这一片漆黑的岛屿,吹响了木笛。
“老东西,你再不来我就先走了!”
船,已经渐渐随着海浪飘向远方,岸上依旧空无一人,除了偶尔能闻到一阵阵,被风带到我身边的花香外,关于岛上的一切,只剩下我手里握着的这篮干花。
上岸后,发现阿婆正坐在岸边等我,我见到她的身影,眼眶一红,竟直接冲到了她的怀里哭了起来。
“呜呜呜……我的师父失踪了!”
阿婆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拍着我的后背安抚我。
也不知道就这样过了多久,我忽然坚定的抬起了头,擦干了脸上的泪。
“阿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没事的,我有办法救我师父出来,也会把你的儿子救出来的!”
阿婆见到我的转变有些吃惊,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我飞快的朝着外面奔去。
令我惊喜的是,黄包车师父,竟还尽责的在一旁等待,见到我过来极为激动。
“小少爷,要回去了吗?”
“不用回去,送我去淮海路,到了自然会有人付你双倍的车费。”
我极为冷峻的说道,双手轻轻的抚在自己的脸上,犹豫着,自己到底是撕下易容,用真面目去见他,还是以此刻的样子去求他。
我想,不管我用哪种身份面对秦子望,距离我夜访秦宅这么久过去了,他想也能想到,那晚来偷极阴珠的人,是我吧。
到了淮海路别墅前,我正要下车,却在抬头的刹那,见到了坐在阳台上的秦子望。
对视瞬间,他的眼中露出玩味的笑容,就这么静静的盯着我,也不说话,嘴角勾起那浅浅的弯度,仿佛早就料到,我还会来找他一样。
我摸了摸空荡荡的口袋,无奈的走下黄包车,对着秦子望喊道。
“你能不能先借我二十块大洋?”
他没有问我,也没有说话,直接朝着我的方向丢了个钱袋。
我将钱袋打开一数,里面不多不少,正好二十块大洋……
我的心里一惊,害怕的看了眼秦子望,将钱袋丢给了黄包车车夫。
“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