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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温让对视了一眼,连日来的相处我俩已经有了些许默契,即便没说出口,已然猜到了对方心里所想。
“我们是路过这,结果下面的冰面打滑了,从山坡上滚下来才受的伤,婆婆您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山里?”温让一边扶起我,一边客气的问道。
“我们村里这山啊,底下有条龙脉,每当春天即将来临,冰封着的雪开始融化的时候,在雪下面会长出一种红色的血莲花,只有在晚上的时候才能见到,我刚才在老远的时候,见到了一抹红色,还以为是找到了血莲花,结果近了看,才发现是你们落在冰上的血迹。”
老妇极有耐心的对我们解释道,随后掀开篮子上盖着的碎花布,拿出几片叶子,放在嘴里嚼了嚼后,递给了我俩。
“这是用来治伤活血的妖,你们先敷上,现在天寒地冻的,再在山里呆下去你们肯定得出事,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到我家住一晚再走。”
“那就再好不过了,谢谢婆婆!”温让接过药,极有耐心的将药渣涂在我的伤口处,随后轻轻将我扶起,跟在了老妇的身后。
我瞧见她把药都涂到了我的身上,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你也受了伤,怎么不给自己涂点?”
“刚才翻下来的时候,要不是你帮我挡了好几下,现在重伤不起的就是我了!我自己身上的伤,心里有数!”温让笑嘻嘻的回道。
我忽然有些感慨,幸好跟我一起摔下来的是温让不是甄珍,不然我没摔死也会被甄珍那张嘴活活气死。
此时已经是深夜,越跟着老妇向前走,脚下的雪便越厚,洁白的雪地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脚印,比起在原地活活冻死来说,跟着这来路不明的老妇去到她的家里,至少还有一线生机。
我们走了很久,都没有见到村子,老妇告诉我们,她唯一的儿子死了,没有亲人了,怕在村子被人说闲话,一个人搬到了山里。
直到我们上了山之后,才发现老妇住着的房子,竟然是山里的一间破庙,不……准确来说,是一座被废弃的宝塔才对。
这座塔已经有些年代了,外面一圈的围墙早已倒塌,被大雪掩埋,塔基还朝着地下陷了两米左右,以至于我们要走进这座塔,还得爬个小坡才能下去。
塔上有很多窗户,外面落满了积雪,我无法看清它曾经的样子,却能从大门上那自己斑驳的门匾上,依稀看见三个大字,这三个字里的第一个字是摄字,第二个模糊的只能看见一个女子,最后一个我半猜半看是个塔字。
老妇和温让都已经走进了塔里,许是见我还站在外面,温让喊了我一声:“凌音,婆婆在里面生了火,挺暖和的,你怎么还不进来?”
“来了。”我没忍住自己的好奇,进去的时候,随口问了句:“婆婆,这塔叫什么名字啊?中间那个字我看不清。”
老妇从一旁的篮子里掏出了几个鸡蛋,放进火堆上的铁锅里,回我道:“这塔叫摄妖塔。”
“摄妖塔?”
我和温让脸色聚变,望着老妇的那一刹那,浑身的毛孔都竖了起来。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温让之前说过,在她爹出事之前有个老妇到过司令府里,这……不会这么巧吧?
我瞪了温让一眼,用眼神询问,她却轻轻对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只听过这个老妇,根本没见过。
这下,我的心里拔凉,老妇却也轻轻的摘下了裹在脑袋上的围巾,露出了那张饱经风霜,两鬓发白,脸上还有些许刀疤的面容。
“听到这塔的名字有这么害怕吗?”
她笑着看了我们一眼,我俩连忙摇头,她这才又道:“这座塔啊,我已经住了三十年了,从我孩子死后,一直住,一直住,我从未遇见过被摄在塔里的妖精,但我每天晚上都能听见,那八条拴在塔外,手臂粗的链子,被风吹动的响声。”
“链子?我咋没看见?”我诧异的问。
“山里昨天刚落了一场雪,铁链被冻住了吧,每年只有落雪的这几个月,住在这里才能得到安宁,不然啊,这一年又一年,链子的响声就像催命符一样,提醒我已经老了。”
老妇感慨的说道,随后捞出了她先前放进铁锅里的几只鸡蛋,递给了我和温让。
“深山里想找点吃的不容易,这几枚鸡蛋,已经是我能给你们最好的东西了。”
她这话不说还好,说出来的那一刹那,我和温让握着鸡蛋浑身发抖。
“那……那个,谢谢婆婆啊,这冰天雪地里,能找点鸡蛋确实不容易。”我说话都在打颤,却还是硬着头皮剥开了鸡蛋,一边吃,一边问她。
“婆婆,我能问您一件事吗?”
“你问。”
“你那儿子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