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你……你到底是谁?”我暗暗运作无相决,一脸警惕的望着他问道。
“我是谁不重要,你就不想知道,他为什么推你进来吗?”
男人浑身上下一片漆黑,一头漆黑杂乱的头发,将他的面容遮住,我根本无法从声音里确定他的年龄。
“为什么?”我顺着他的话问了下去。
男人这才缓缓起身,抖了抖身上沉积依旧的灰尘,一步一步朝我走来。
他的身材十分高大,光是身高便有两米,虽然被关在束仙塔多年,身上那壮实无比的肌肉,却还是遮都遮不住。
整个人就像是一座泰山似的,走起路来的声音,也是一震一震。
虽然没有感觉到他对我有什么恶意,却还是被他吓得逼到了角落,直到他站在了我的面前,抬起了手时,我甚至下意识的做出了防备的动作。
谁知,他却在我的发尖轻轻停下了手,将一块与束仙塔中画着的那些符文,有些类似的一块黄符,轻轻取了下来。
“这是什么?”我诧异的瞪大了眼,这块黄符什么时候落在我身上的,我一点意识都没有!
“原来是这样……”男人将嘴角微微一勾,将黄符递给我时,我才看清了他的面容。
出乎意料的,他并不像我想象中那样,长得十分魁梧,反倒有些清秀,与这高大的身材,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
只是在他的右脸上,出现了一块像是某种凶兽的纹身,将他这本就违和感极强的气质,弄的更是奇怪。
我接过黄符,正想问他点什么,男人却忽然开口,对我说道:“我早已死去,如今被困在束仙塔里的,不过是一缕快要日渐萎靡的魂魄。”
“为了让我的魂魄不在束仙塔里消亡,我杀过很多被关进塔里,走到这间屋子里的人,用他们的命,来给自己续魂。”
“你……是第一个被别人推进来的,推你的,是一个纸人。”
“纸人?”我不可思议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虽然早就知道,秦子望与我决裂,可他……
他真能狠心到这种地步?
就这么想我死在塔里吗?
“对,纸人。”
“或者说,叫它傀儡术会更准确一些。”男人又道。
我浑身发抖的对他问道:“既然你需要活人的命来给你续魂,现在有个纸人在外面帮你,把我这么个大活人弄进来。”
“你……”
“为什么不杀我?”
男人的嘴角微微一勾,浑身上下邪气十足,将目光一低,对准了我手里拿着的那张黄符,虽没说话,眼中的意思却已经非常明显。
“是因为这个?”
我诧异问:“可这东西,是那纸人留下的啊!”
“你不好奇这是什么吗?”他又问。
我没有回答,他却忽的仰天长笑,笑的极为痴狂。
“哈哈哈哈哈……”
“这张黄符上的东西,与束仙塔里的封印出自一派之手。”
“三万六千年了,三万六千年了!”
“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为了能找机会出去,我在牢中自刎,杀了三百多人,才等到这一天!”
“这些年,我的魂魄不知离开这座牢笼多少回,将这上上下下的封印,参了又参,最终得出一个结论。”
“束仙塔的所有封印,皆有迹可寻,每千年便会有人,将它加固一次,根本不像五洲大陆里,那些傻子认为的那样,此处无主,是个专门关押重犯的吉地。”
“哈哈哈哈哈哈……”
“无主?怎么可能,这话只有傻子才会相信!”
“我等了这么多年,都没等到束仙塔的主人露面,你身上的那张黄符,是三万六千年来唯一的线索!”
男人说话间,激动万分,甚至有些语无伦次,我听的特别仔细,却也只能从他的话里,听出个大概。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背后贴的那张黄符,和束仙塔背后的主子有关?”
“只要找到束仙塔的主人,你就能出去了是吗?”
男人点了点头,眼中洋溢的,尽是胜利的喜悦,仿佛这么多年以来,没日没夜的研究束仙塔内的封印,找准机会离开这里,已经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可是……”
“我在束仙塔里,接触过的人有不少,就算是那个纸人突然现身,把我推进来的,这张黄符也不一定是他贴到我身上的呀!”
男人听到我这话,笑的极为夸张。
“哈哈哈哈哈……”
“一定是它,塔内的每一张面孔,都刻在我的脑子里,谁有何等修为,几斤几两,我心中有数。”
“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我没有立即回答,只是眯着眼反问道:“你是想问我,既然被人针对了,知不知道针对我的人,到底是谁吧?”
男人又是一笑,既没肯定也没否定,我就当他在默认。
“你想知道也可以。”
“只是吧,你既然等了三万六千多年了,也不急于这一时对吧?”
“咱们做个交易你看怎么样?”
“什么交易?”男人似乎对我也来了兴趣。
在我开口前,他还不屑的补充道:“我不知道你上来前,有没和下面那群阿猫阿狗聊过天。”
“若是有,别拿我和他们比较,他们全部一起上,修为加起来,都比不过我的一根手指?”
“哟,这么狂?”我眉间轻挑,笑道:“这样吧,交易前,咱们彼此亮明一下身份,你看如何?”
“成交。”男人非常爽快的吐出了俩字:“饕餮。”
“啥?”我一时半会的,根本没听清他说的话。
他又重复了一遍:“饕餮。”
许是怕我继续装聋作哑,他索性补充道:“你可以叫我饕餮。”
“塔里唯一能打得过我的,只有一只爱装死的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