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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君上之前,我有一肚子话想要和他说,可见到他之后,我满脑子回荡的,都是第一世自己临死前的画面,竟然一下子,不知道自己该和他说些什么了。
许是见我发愣,君上低下头看了我一眼,动了动嘴唇,像是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他竟然也说不出来了。
我与他相伴三世,就算他一句话没说,我也能猜的出来他想要说些什么。
我知道,他是想问,我拿到红莲业火,是不是恢复记忆了。
我知道,他是害怕,我恢复了记忆后,会怨他后来对我做出的一切事情。
四象阵的动荡还在加剧,我和君上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极有默契的没有说话,朝着前方走去。
走了没几步,却是他先憋不住的开口问我:“你恨我吗?”
“恨?”我抬起头,故作平静的问:“我为什么要恨你啊?”
“我……”君上正要说些什么,我见此情形再也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来,“君上啊君上,我们历经三世,还有什么东西能让我们产生芥蒂?”
“你当年觉得我会恨你,不想面对曾经的记忆,封印了记忆这么多年,难道就没想过,我根本就不会恨你?”
“我们之间经历的,彼此伤害的,已经够多了,对不起你的人终究是我,我不想我们接下来,再有任何误会和矛盾了。”
我的话音落下时,君上的身子微微一僵,似乎没有想到,他纠结了千年,怨了自己千年的事情,居然被我这样烟消云散的化解了。
他握紧我的手,一步步的向前走,良久采用那有些沙哑的声音,回了我一句:“好。”
人生是个很奇妙的过程,无论身居高位,还是拥有多么通天的能力,只要你还活在人世,你就注定会被卷入尘世中的那些酸甜苦辣,就注定会经历凡世间那些令你厌恶的,害怕的,甚至恐惧的事情。
这三世,我虽然活得短暂,却也深深的明白了一个道理。
猫喜欢吃鱼,却不能下水,鱼喜欢吃蚯蚓,却不能上岸,没有谁能够同时又有所有想要的东西,人活着的每一天,都将经历各种各样的选择,更是一个一直向前走,十分孤独的旅途。
幸运的是,我在很多年以前,很小的时候,遇见了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不会抛下我,无论第几次走到十字路口,需要做出选择的时候,都义无反顾的选择了我,站在我身后,愿意陪我走下去的人。
到达四象阵前的路不长,却像走完了一生。
三世以来的所有记忆,不断的回荡在我眼前,有笑,有泪,有悔,有恨,最后却拼织在了一起,等我再抬起眼时,眼中只有君上一人。
四象阵的天局已破,阵法中为数不多还活着的几个人,发出了鬼哭狼嚎的嚎叫声,站在旁边观察已久的殿使,似乎也在这时,找到了介入的时机,直接冲了进去。
直到这时,我才看清,这些殿使的手里,竟然还拿着一盏又一盏,装着人魂的灯笼,要是我没记错的话,这种灯笼是专门收集将死之人的亡魂,用逆天改命的手法,在他们还阳之前用来养魂用的。
他们搞了征召函,弄了这么大的阵仗,骗了这么多人进来,最后竟然是为了找寻最适合的**,用来夺舍?
可这些魂灯里的魂魄又是何人?
竟然能让轻荷为他做到如此地步?
许是到了最后一步,该藏的,不该藏的,也到了藏不住的时候。
阵法中不到十个活人,有八个都是我这边的人,不论是我和君上,还是处在阵法之中的百里无忧和公子润,都不可能再让这些人夺舍成功。
在我与君上动手之前,百里无忧和公子润竟撕下面具率先动手,仅以一掌,便将两盏魂灯打破,里面那被魂灯滋养不知多少年岁的亡魂,直接从魂灯里落了出来,还没等找到新的宿主,便被百里无忧一脚给踢散了。
提着魂灯的殿使,自然知道魂灯里的魂魄有多重要,瞧见四象阵里还有这么厉害的人,个个吓得后退了几步,按下了一旁的机关,却被公子润抢先一步。
“你们就这能耐?你们的圣女和大祭司竟然没来?”
“是瞧不起我们吗?觉得这个小破阵,就能拦下我们?还是觉得凌音已经离开了拜火殿,我们也跟着她一块儿走了?”
公子润说话间,百里无忧下手更快,直接将他们手里的另外几盏魂灯抢到了自己的手里。
“依我看,这魂灯里的魂魄也不怎么样嘛,其中怎么还有个断胳膊断腿,连舌头都没有的?”
“嗯?这是被人连魂魄都斩了?”
“就这种人魂,也配用四象阵来夺舍?”
“就算夺舍成功,有了一具还算不错的**,魂魄都这样了,有具肉身也还是个残废嘛!”
老狐狸毒舌起来要人命,不仅将风傲凌贬的一文不值,还像斗蛐蛐一样,将他的魂魄从魂灯里拎了出来,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眼。
也不知道发现了什么,他“噗”的一声,直接笑出了声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没看错吧?”
“这个小残废,怎么和凌音长得还挺像的?”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千年前,五洲大陆里,好像有道传闻,说是有一天清早,天底下最厉害的宗门——六壬宗门前,多了一个箱子,下人以为是垃圾正要丢掉,结果打开一看,里面装着的竟然是他们六壬宗的小少爷风傲凌!”
“你不会就是那个风傲凌吧?”
“那就奇怪了呀,你这个小残废,为啥和我们家凌音长得这么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