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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变成了杀人机器,却又浑然不知,因为在她眼中,身为父亲的天道,说的一切,都是世间的真理。
因为执行任务,女孩去了这世间许多许多未知的地方,有些地方的凶险程度不亚于九死一生。
女孩也在这年复一年中,成了令世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世间自诩正道的那些人,每天都提心吊胆的过着,生怕女孩会突然出现,夺走他们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最后他们被逼无奈,去到了大陆尽头,在灵峰山下,跪拜三天三夜,道出了这些年来女孩的各种劣迹,也将矛头指向了天道,试图想请已经成神的墨剑之主——苏墨出山。
苏墨与剑魂交手了三次,深知剑魂是个怎样的人,根本不相信他已经成为了天道,还会做出如此惨绝人寰的事情。
但他已经成为了真神,根本无法直接来到尘世,他将信将疑的于尘世间,投影了一抹分身,找到了他们口中的那个女孩。
他手握魔剑,自然能够感知到女孩身上女娲之石的气息,也深深的明白,女孩身上女娲之石的气味与天道不同,确实是用最后一枚石头造出的人形。
他见到女孩的时候,女孩正对一个无辜的村庄进行杀戮,他本欲阻挠,却在满是杀气的女孩脸上,见到了一双世间至纯,毫无杂念的眼眸……
他直接愣住了。
若非亲眼所见,谁能相信,一个满身是血,踏在尸堆之上,连刀尖都在滴血的女孩,与她的心底竟然有如此之大的反差?
女孩屠尽了村庄,抬起头时,看见了距离自己不远处的苏墨,皱眉瞬间,直接提剑朝他冲来。
苏墨并未躲闪,女孩手中的剑,却在落在他身上的前一秒忽然顿住,有些不可思议的用那稚嫩的声音落下一句:“怎么可能?为什么你身上有我爹的气味?”
“你是认贼作父。”苏墨轻启朱唇,一袭墨发于风中摇曳。
他轻轻抬手,打落女孩手中滴血的长剑,不冷不热的对她回道:“那不是天道的气味,而是女娲之石的气息。”
“女娲之石?”女孩皱眉,不禁反问:“那是什么?能比我爹爹还厉害吗?”
女孩虽然一副成年的模样,心智似乎只有十来岁孩子那般干净、清澈、不含有任何一丝杂质。
甚至连这世间的是非黑白都没分清,只要是天道说的,于她心底便是真理。
天道告诉她,在这世道人性本恶,只有杀死了这些恶人,才能还天地一片净土。
她来到尘世后,不但杀人,还以杀人为乐。
好似死在她手底下的人越多,除去的恶也越多。
本是不再出世的苏墨,见到这样的女孩,不禁动了恻隐之心。
她固然有错,却不是作俑之使。
若因此杀她,他于心不忍。
若是放任她于世间,从此以往,必将生灵涂炭。
“你想知道,随我来便是。”
他用一个幌子,外加一串冰糖葫芦,将女孩诱骗到了灵峰山上。
女孩虽入世三年,对世间万物却一窍不通,见到任何人事都感到十分惊奇。
令苏墨感到震惊的是,女孩连最基本的早起午休晚睡都不知道,于她而言,甚至不知道人活在这世上究竟为了什么。
甚至在天道的教导下,她一度认为,那些喜怒哀乐下的常人,不过是人世间的蝼蚁,每天每日,年复一年,过着没有必要的生活。
直到苏墨带着她游历人世,去到了山间田野,逛了冰川河流,尝了人生百态,食了百家之物,住进不同人家,她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生而为人竟是如此。
她自诞生起,所化的三观受尽冲击,不知何时开始,心中对于天道有了极大的反意。
明明苏墨从未在她面前,说过任何一句天道的不是,只是带她过了一遍常人的生活,她却开始违逆天道,甚至在天道下了死命令的时候,她提着刀,再次出现在一座山庄前,看见烟囱上升起的缭缭轻烟,听见每间屋子里传来的欢声笑语,闻着餐桌上传来的香味……
见到那对自己招手的农妇,以及送到她面前的水果时,她愣住了。
苏墨就站在她旁边,并未打下她手里的剑。
地上却传来“哐当”一声,是长剑从她手中落地的声音。
僧人想要成佛,需经九九八十一难。
恶人想要成佛,只需放下屠刀。
离开村庄后,她被苏墨带进了寺庙,望着古佛青灯,抄着句句佛经,明明不过半年,她与初来时的心境,似乎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爱上了尘世间的生活,羡慕常人所经的酸甜苦辣,生老病死。
她的心底有了**,由**转变成了渴望。
她渴望和大家一样,渴望生在一个正常的家庭,有父母,有长辈,有兄弟姐妹,有知己朋友,有个爱人……
她意识到了自己对苏墨产生不一样的情愫,由一开始的,抱着玩一玩的戏谑、抗拒与玩弄,变成了一个像跟屁虫一样的存在。
别说是一天了,就是每分每秒,都不想离开他半步。
这下轮到苏墨愣住了。
自他出世起,一直孑然一身,像个游走于尘世的独行侠一般,看似孤傲实则孤独。
一直陪伴他的,只有手里那把魔剑。
他带盛夏游历世间,只是想让她领悟最基本的人生,却没想到,身为人师的他,自己都未曾领悟。
他生来父母双亡,从未领悟过爱,也从未爱过别人。
当苏墨于他表现出不同的情愫,他的第一反应,便是一个逃字。
他不但想逃,还想逃的越来越远,直到很多很多年以后,他才明白,当初的他,为何会变得如此。
当真爱降临,女孩表现的是勇敢,而男孩往往便是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