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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枣提完离婚,过了很久,才听到陆宴寻嗓音低沉的反问:
“为什么要离婚。”
心头的压抑减轻,姜枣老老实实窝在陆宴寻怀里,撇撇嘴不说话。
心里却想,还能为什么?
我才不想跟一个讨厌我的男人结婚。
不然吃饭睡觉过日子,全都要被嫌弃。
姜枣心里闷闷想着,下意识往陆宴寻怀里拱了拱,就是不回答。
陆宴寻垂眸看着在自己怀里拱了两下的姜枣,声音依旧沉沉的,听不出情绪。
“总得,给我个理由。”
姜枣眼皮一跳,陆宴寻说什么?给他个理由?
这男人是成心羞辱她的吧?
他们离婚还需要理由?
就拿姜枣当初做出的那事来当理由,足够他俩离一百次了。
要不是当初她妈一哭二闹三上吊,他能答应娶她?
要不是她怀了孩子,他能这么好脾气地忍受她?
对陆宴寻来说,姜枣之于他,只不过是责任。
因为他要对她的清白负责,对两个孩子负责。
但对姜枣来说,陆宴寻却是她的初恋。
她没有恋爱过,以前也理解不了“初恋”这两个字的意义。
但现在,她好像无师自通了。
她不想在自己喜欢的第一个男人心里留下那么不堪的形象。
她主动提离婚,还能显得有骨气一点。
她主动放他自由,说不定还能稍微扭转自己在陆宴寻心目中的形象。
这就是姜枣想离婚的原因。
很矫情,但这是她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初恋,就是这么矫情的。
别人她不知道,反正她就是这样。
谁反驳也不行。
不过姜枣并不打算把离婚的原因告诉陆宴寻。
反正她现在就是要离婚。
“反正我要离婚。”姜枣脸贴着陆宴寻的胸口,嘴被他的胸膛挡着,说话瓮声瓮气。
陆宴寻的衣服已经被姜枣哭湿了,她说话时吹拂过来的温热气息透过哭湿的布料传来,挠得他心口有点起毛。
说不清是痒还是热。
陆宴寻闭了闭眼,不知是在忍耐姜枣带来的触感,还是在忍耐她的胡搅蛮缠。
“孩子还没出生。”陆宴寻说。
姜枣用指尖按了按硬硬的肚皮,有点心不在焉:“我知道,我是想孩子生了再离。”
“离了婚,孩子归谁。”陆宴寻问。
听到陆宴寻平静的语气,姜枣的呼吸也慢了下来:
“上次不是跟你说过了么,孩子归你,但我随时可以看。”
“我忘了。”陆宴寻语气淡淡的,“你再说一遍吧,还有,孩子想妈了怎么办。”
姜枣心脏缩了一下,鼻子开始发酸。
她又忍不住按了按肚皮。
宝宝今天特别乖,她又作又闹哭了半天,把自己脑仁都哭疼了,宝宝却始终很乖很安静。
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神经质的样子吓到了。
想到宝宝,姜枣的理智也仿佛归顺了大脑,自责和亏欠的情绪汹涌而来。
她开始后悔提离婚了。
心里的那个没多久前还在跳舞欢呼的小人一蹦三尺高地痛骂她:
姜枣你就作吧,闹吧,不止陆宴寻讨厌你,连宝宝也讨厌你,懒得理你了。
“陆宴寻。”姜枣突然喊。
陆宴寻低头:“嗯,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