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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凤摇光不再理会那个狗杂碎,转身跨进殿门,说起来的目的:“殿下,明日宫中除夕宴,我当值,我跟殿下一起进宫吧。”
晏东凰淡道:“父皇龙体抱恙,明晚大臣们不用进宫守岁,父皇会在广阳宫举办家宴,自家人一起聚聚,时间应该不会太长。”
凤摇光脚步一顿,表情明显多了几分微妙。
这个时候的“自家人”三个字,听着就有一种不合时宜的诡异感。
“虽然后宫嫔妃都是皇上的人,皇子公主也都是皇上的子女,但以眼下这个局势来看,亲人和家人大概还不如陌生人。”凤摇光实话实说,“卑职真担心明晚有人狗急跳墙,对殿下不利。”
晏东凰倚着锦榻,漫不经心地抿了口茶:“七位皇子有两个受了伤,后宫德妃已被打入冷宫,如此鲜明深刻的教训就在眼前,谁敢狗急跳墙?他们跳得起来吗?”
凤摇光想了想,倒也是。
晏鸣应该是最恨晏东凰的人,但他有伤在身又被降了爵,确实跳不起来。
有他的前车之鉴,其他皇子就算如何没脑子,也该懂得先明哲保身,等待时机再出手。
……
盛景安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回到国公府,国公府外门人第一眼几乎没认出来:“你……你是谁?”
盛景安此时鼻青脸肿,鼻子和下巴上血迹遍布,身上衣袍皱在一起,周身散发出一股子不太好闻的味道,熏得很,跟以往清贵不染尘埃的国公府嫡子简直判若两人,不怪门人没有立即认出他来。
盛景安没力气跟他生气,直接报上自己的名字,门人一惊之下,赶紧扶着他进府,并大声吼道:“快去通知老夫人!大公子回来了!大公子回来了!”
国公府像是在沉睡中突然被惊醒,下人们连忙奔走相告。
听到这个消息,这几日待在府里日夜难眠、提心吊胆的老夫人,终于带着一群人急急赶来。
待她看到儿子如此狼狈的样子,心疼得眼泪都掉了下来:“长公主太过分了,她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
“大哥?”盛楚玥不敢置信地看着盛景安,“你……你真是我大哥?你怎么成了这副样子?”
“先别问那么多了,快去找大夫啊!”老夫人厉声吩咐,几乎歇斯底里的怒吼,“去外面找个医术好一点的大夫,命厨房烧热水给大公子沐浴,多做一些景安爱吃的菜……太过分了,我一定要去告御状,长公主如此对待国公之子,简直就是丧心病狂,丧心病狂!”
除夕前一日,各家各府都开始筹备除夕家宴。
唯独镇国公府因为盛景安的突然回来,而陷入一阵兵荒马乱。
这个年节,盛家注定不会好过。
翌日晚,晏东凰进宫给武烈帝请安。
经过十几天的静养,每日饮下文太医奉上的参汤,再由晏东凰照着文太医给出的菜谱,亲自监督调理之下,武烈帝精神大为好转。
今日除夕,虽取消了往年君臣一同守岁的惯例,但宫中的家宴却是必不可少。
家宴就设在广阳殿。
武烈帝和晏东凰抵达时,后宫嫔妃和皇子公主们该到的都已到齐。
连晏璋和晏鸣也拖着伤势未愈的身体进了宫。
广阳殿里灯火辉煌,热闹十足。
武烈帝坐在主位上,晏东凰坐他隔壁。左右两边旁边下首位置,各坐着贵妃和贤妃。
宴席初时,武烈帝照常说些家常话,嫔妃和皇子们则开始恭维捧场,无非就是皇上圣明,国泰民安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