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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妇不知。”沈筠苍白着脸摇头,“贱妇不懂医术,德妃娘娘说什么,我只能照做。”
晏东凰嗯了一声:“继续说。”
“三个月前,德妃召贱妇进宫,说是要跟贱妇叙叙旧。”沈筠低头说着,面色虚弱而苍白,带着一点多年养成的自卑,“贱妇是沈家庶女,能得嫡姐召见,自然视为荣幸,所以臣妇精心打扮一下,就随传令之人进了宫。”
“进宫之后,德妃娘娘身边的医女给了我一瓶毒药,并如实告诉我这毒药的作用,听完之后,贱妇当时就吓得面无血色,几乎瘫跪在地。”
凤摇光一直盯着她的脸,待她说完这句话时,察觉到她情绪上的变化,确实可看出当时的害怕。
沈筠轻轻吸了口气,平复好颤抖的情绪波动,才又接着说道:“德妃娘娘屏退殿内所有宫人,跟我说这都是皇上的意思,她说长公主军功赫赫,大权在握,皇上容不下。”
沈筠当时听得浑身发凉,只恨自己没有找个借口婉拒进宫的机会。
她颤抖着问嫡姐:“我……我只是沈家庶女,根本没机会接近长公主,该如何下毒?”
嫡姐笑意笃定:“三个月之后,长公主和盛景安大婚,在此之前,本宫会安排你先住进盛家,让你跟盛景安培养好感情,等大婚之日,把这个毒长公主的合卺酒里。”
“事成之后,皇上会给你和盛景安赐婚,到时晏东凰中了毒,已经奈何不了你,你握有解药方子在手,完全可以将她掌控于股掌之间,你想一想,位高权重的长公主被你一个小小的庶女掌控,这种滋味不觉得很美妙?”
沈筠听得心惊肉跳。
且不说这个计划冒不冒险,单说无名无分住在盛家,对她名节就会产生致命的影响,她害怕自己最终会成为被牺牲掉的那个。
可德妃既然告诉她这件事,已然容不得她拒绝。
“你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拿着解药和毒药,按计划行事,从此飞黄腾达,成为国公夫人,你那姨娘也会因你而过上她想要的日子;二是嫁一个贩夫走卒,从此跟富贵无缘,说不准性命都保不住,你自己选吧。”
沈筠瘫跪在地好久,才从混沌中回神。
德妃像个谆谆善诱的大姐姐,温柔而又耐心地劝说:“七日断肠散死不了人,只会让晏东凰的武功渐渐散去,让她以后上不了战场。本宫还给了你解药的药方子,只要你把七种药粉按比例混在一起制出解药,就能让晏东凰乖乖受制于你,你想一想,这种感觉是不是很诱人?”
诱人?
沈筠看着德妃笑意盈盈的脸,看着她满头彰显着皇妃身份的朱钗发饰,金灿夺目,富贵耀眼。
沈筠像是突然被蛊惑了似的,缓缓点头:“我听娘娘的。”
之后所有事情都按计划发展。
沈筠出宫之际遇到了盛景安,对方是雍朝最年轻的国公,长得高大俊逸,一表人才,是世家公子的风范。
他还承袭了国公府爵位。
不管是容貌还是身份,都让沈筠无法克制地感到心动。
两人什么话都没说,却像是彼此都心知肚明似的,各自分开。
回府之后,沈筠躺在床上想了半夜。
一会儿想着谋害长公主是什么罪名,东窗事发,她和姨娘定会死得无比凄惨;一会儿想着盛景安高大威猛,身份尊贵,以她的出身,盛景安原本应该是她永远高攀不来的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