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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则都听明白了吧?”
“那么,我也给孩子们上点难度,黑段子的主题是《公路》,只能讲和公路有关的故事!不许跑题!”
我一听主题是公路,秒懂是咋回事了,墙上挂着的这些车牌,说明老头生前喜爱公路旅行,死后多年,由厉鬼化成阴物了,他还念念不忘生前的公路往事,还在惦记这口呢。
“闺女,你来。”老头冲欧阳薇招着手,欧阳薇走过去,老头往她手里塞了枚硬币:
“我这老胳膊腿,不好使唤了,你来帮我投下硬币。”
欧阳薇嘴巴甜,会来事,很讨老头喜欢,小姑娘笑吟吟答应着:“好的爷爷。”就用拇指把硬币往空中一弹。
硬币蹦跶着,落在满是灰尘的地板上,大伙都好奇地伸长脖子看过去,只见是数字朝上。
“你们小组先来!”
老头指向苏秀芬那帮人。
这下,可给这六位阴森篮子给看傻了,扎纸家三人,孝服汉子,驼背老头外加镜子洞苏秀芬,全部楞在了沙发上,瞠目结舌地张着个大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其实黑段子本身,并没有多高的难度,谁还讲不出一两个鬼故事呢?
哪怕当场现编,脑袋灵活的,反应快的,也能编出个差不多的:昨晚我喝多了,路过一片坟地时,看到一个女的……
就照这个水准编呗?
不能啊,可不敢这么瞎叽霸编啊。
老头对故事质量,要求可是非常高的,这老头说白了,是阴间阴楼照射上来的投影,他本体在阴间,正强迫着一群鬼给他讲故事呢。
在人间的投影,又同时逼迫着我们这些活人给他讲。
是的,阴物就是这般可怖,我很久前就讲过,这一阴一阳两栋楼,互为对立,阴楼高层的未知死物,是有一定概率投影到人间阳楼来的。
这老头正是这么个情况,他的阴身和投影,一分为二,阴间阳间两头听,这么多年过去了,各种惊心动魄的精品黑段子,人家早就听的耳朵起老茧子了。
谁敢现场乱编,粗枝烂叶地胡来一出,给老头听生气了,那可是要没命的!
而且更可怕的是,老头把主题给锁死了,苏秀芬这帮人被老头杀了个措手不及,所以这才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六个卑劣篮子,张着六张蠢嘴,楞在那,楞是半天放不出个屁来。
老头也不催她,说:“孩子,你们别急,选个人出来,想好了再讲,时间有的是。”
于是苏秀芬这组人,就开始聚在一起商议起来,叽叽喳喳了好半天。
她们在议论的这空档,我也在皱着眉琢磨,以公路为主题的黑段子?该怎么理解这个主题呢?
我坐在满是灰尘的地板上,抬头瞧着墙上那些金属车牌,脑袋里闪出一道光来。
汽车?
开车遇鬼?
反正与公路的一切相关元素,都可以讲呗?
公路上有什么?那不就是车,人,路边的景物这三大元素吗?
想到这,我不禁为老狗捏了把汗,我和马义都不停地打量着他,老狗这人长的帅,帅的简直一塌糊涂,那侧脸美的不成样子,这个年纪的男人,帅成他这样,就二十五到三十三岁这个年龄段间的妇女,哪个见到他,能不迷瞪呢?
问题是,写小说的人里,怎么可能有他这般帅的呢?
草,这人的眼睫毛咋这么长?混血吗?
作家这口饭,说白了是老天赏赐,创作故事这玩意,对天资的要求极高,那么这时候,老天往往就要在面相上找回点亏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