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这位傅先生虽然有义举,也有本事和担当,但学问就有些马马虎虎。”
陈实留在文才书院过夜,胡菲菲也是乡下的,也留了下来。现在睡觉还早,两人又赚了点钱,于是相约去逛夜市。
新乡县的夜市比白天还要热闹,街上到处都是人,两边是各种摊位,煎炒烹炸各色美食。陈实、胡菲菲和黑锅走一路吃一路,手里还拎着各种吃的,实在塞不下,黑锅便站起来,帮忙那东西。
“陈家哥哥,你不觉得你家狗有点奇怪么?”
胡菲菲向后瞥了一眼,只见狗子两条后退走路,比正常人还高,比正常人走得还稳,拎着东西的样子也不像狗。
陈实回头看了一眼,没有觉得哪里有些不正常,道:“你不也是两条腿走路?有何奇怪之处?”
胡菲菲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逛了一圈,他们圆滚滚的,蹒跚着往书院走去。
陈实心中的不解越来越多,问道:“菲菲,城里的干娘在何处?”
他入城后一直在寻找新乡县的干娘,然而逛了这么久,还是没有找到干娘。
胡菲菲宛如怀胎十月,一手撑着腰,一手拎着吃的,艰难前行,摇头道:“县城和省城没有干娘。”
陈实大惑不解:“没有干娘,如何驱散邪祟?邪祟岂不是想进入城中便可以进入城中?”
胡菲菲道::“虽说没有干娘,但有镇守县城的法宝。万魂幡便是此类法宝,这件宝物守护县城,但凡有邪祟靠近,万魂幡便会自动迸发威力,将邪祟诛杀,万魂幡极为古老,新乡县的万魂幡有着上千年历史,里面的鬼魂也炼得无比强大。没有那个邪祟能与之抗衡。久而久之,死的邪祟多了,便没有那个邪祟胆敢靠近县城了。”
“原来如此。”
陈实恍然大悟,道:“可是,为何县令和县令夫人这两个邪祟,会进入县城,没有死在万魂幡之下?”
胡菲菲被他难住,摇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了。我狐族的族长也是邪祟,但也多次入城,万魂幡也没有什么反应、族长是修为太高,可以隐匿气息,但耿县令可没有族长那等本事,为何也能入城?”
陈实询问道:“你觉得耿县令是被邪祟吃了,邪祟变成耿县令,还是耿县令就是邪祟?”
胡菲菲想了想,道:“我觉得耿县令就是邪祟,走不动了,走不动了,找个地方坐一坐,消消食儿。”
陈实四下看去,见河边有护栏,便与她一起坐在护栏上。
胡菲菲很是慵懒,靠在他的肩膀上。
陈实心中微动,道:“菲菲,这时候天色黑,你的发簪呢?真的发光么?”
胡菲菲精神百倍,从头上抽出发簪,双手捂着,笑道:“你看看。”
陈实凑到跟前,惊讶道:“真的会发光。”
胡菲菲得意洋洋,咬着发簪,双手盘头发,一手护着头发,一手插上发簪,笑道:“我这发簪中篆刻着符箓,白天吸收日光,到了夜晚就会放出来,闪闪的。陈家哥哥,你有什么好玩的故事么?说来听听。”
陈实跟她讲自己在山中的趣事,每每逗得这狐媚子咯咯笑个不停,叫道:“不听你说了,我肚子都被笑疼了。你帮我揉揉。”
陈实帮她揉揉肚子,果然有些笑岔气了,把肚子暖起来,气跑掉了,也就不疼了。
两人休息良久,这才起来返回书院。
傅磊生在等着他们,见到他们归来,道:“我要搜-索`妙味-书·屋,tangsanbooks、com看大道之上完整版,回家歇息,你们俩边住在学院里,将就一晚。陈实,真神潜降,需要童子之身,元阳不泄,你切记切记。”
他意味深长,陈实凛然。
仔细揣摩他这话含义。
傅磊生离去。
两人歇息片刻,又去打扫一番,清理出睡觉的地方,毕竟这里是学院,学子上课听讲的地方,没有床铺,只能打地铺。
陈实从木车里取来铺盖,分别给胡菲菲一半,自己留一半。
两人互道晚安,各自钻进被窝。
狗子守在外面,只听蛐蛐儿叫了起来,但除此之外,便没有其它声音。
县城喧闹的夜市,仿佛离他们越来越远。
胡菲菲从被窝里爬出来,笑道:“睡不着,陈家哥哥,你再说说山里面的事罢。我跟着狐族的姐妹修行,很少入山。”
陈实坐起,跟她讲乾阳山中的各种故事,那些山中奇怪的规矩,守山的灵,大蛇玄山,六千岁的庄婆婆,以及很多淘气的瓷娃娃。
胡菲菲把被窝往他身边挪一挪,钻到被窝里,侧着身子听他讲话。
眼睛在黑夜里闪着光。
“陈家哥哥,你考学之后想做什么?”
这狐媚子询问道。
“做什么?”
陈实有些茫然,他仔细想了想,自己一开始考学的目的,是成为举人,回乡做老爷,鱼肉乡民,让爷爷安养晚年。
可是如今爷爷去了阴间,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如今,他考学就像成了一个想要完成的夙愿。
“我考学之后,想回乡做老爷,可以名正言顺的欺压乡民。”
陈实道:“你呢?”
胡菲菲两只手放在胸前,抓住被子边缘,眼睛亮晶晶的,笑道:“我考学的目的,就是找一个顺眼的书生,和他发展一段可歌可泣的人狐之恋。”
陈实问道:“你找到没有?”
“还没有呢!”
胡菲菲有些落寞,道,“咱们书院都是些小屁孩,乳臭未干,没有一个能入姑娘法眼的。等到我考上秀才举人,肯定会有更好的书生。”
他们说着未来,不知不觉间,胡菲菲声音越来越低,慢慢地睡着了。
陈实见状,也缩到被窝里,不过片刻,便进入梦乡。
县试的日子终于到了。
此次县试的地方在县城里的文庙,供奉夫子的地方。
这里靠墙的地方被分成一个又一个隔间,整个新乡县所有镇上乡里的私塾学子,悉数赶到文庙。
单单县城里便有上百人,镇里的更多,几百号人,甚至还有白发苍苍的老汉,也到文庙参加县试。
第一场是文试。
陈实和文才书院的学子们被分散开来,进入不同的隔间,待到每个人落座之后,这才分发笔墨纸砚,免得他们作弊。
主考官便是傅磊生所说的田怀义,是个不苟言笑的青年官员,先祭夫子,再祭文昌,然后宣布正式开考。
“今日考题是论,曾子有日: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田怀义宣罢考题,声音隆隆震动,道:”考场之上,禁止议论,禁止攀谈,禁止夹带小抄。祭明镜,查秋毫。“
只见有两个考官合力抬起一面巨大的明镜,一人多高,镜子前一炷香,从一个个隔间前经过。
那炷香燃烧,香气飘向明镜,这镜子仿佛有灵,吸收了香火之气,散发出橘橙色光芒,很是柔和。
突然,两个考官顿住,向一旁的衙役丢个眼色。
两个压抑立刻上前,来到那隔间。
隔间里的学子惊恐莫名,尖叫一声,然而还是不由自主的挥笔如风,不断书写。
两个压抑冷笑,一把扯下那学子的黑帽子。
只见那学子的脑袋上坐着一只三四存高的白毛老鼠,手持一支纤细的毛笔,面前支着一个画板,板上有纸。
这白毛老鼠聚精会神,正在奋笔疾书,洋洋洒洒,写的正是考题的释义。
它写什么,那学子便写什么。
白毛老鼠见被人发现,急忙丢下毛笔便走。但哪里还来得及?
被左边的压抑一把抓住。
另一个压抑将那学子扭送到主考官田怀义面前。
田怀义瞥了那白毛老鼠一眼,冷笑道:“原来是搜-索`妙·味-书屋,看大道之上完整版,知鼠。胆敢在我这里作弊,好大的胆子,拖下去,赏他十个大板。”
衙役们将那学子拖下去。
那两个考官依旧抬着明镜、继续照耀。
陈实坐在隔间中,兴奋莫名:“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个考题,朱秀才讲过不止一遍。正是我得心应手的考题。”
他下笔如有神,很快便将两百字的大论写完,然后写上自己的名字,来自的书院,吹干了墨,便起身交卷。
此时,其它学子还在埋头书写,有的则在苦苦思索如何动笔,还没有交卷的。
田怀义见他第一个交卷,惊讶莫名,取来考卷,扫了一眼学院,笑道:“是我恩师的文才书院。恩师钻研学问,看来又有高徒。”
其他考官恭维道:“名师出高徒,都则当年岂能教出田大人这等才华横溢之人?”
田怀义阅读下去,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僵硬,猛然合上考卷,长长吸了口气,定了定神。
“恩师门下,出发贼了?”
他心中暗道。
“不行,我得见一见恩师,兹事重天,若是砍头的话,说不定会连累恩师和我。”
陈实走出文庙,傅磊生正在外面等候,见陈实出来,不有惊讶万分,连忙迎上。
“陈实,这么快就出来了?考得如何?”
陈实不无得意,笑道:“我熟读夫子经典,这次县试不过信手拈来。”
傅磊生正欲询问他写的是什么,突然,一道嫣红霞光从天空中笔直照落下来,直直落入文庙之中,空气中传来扑鼻的异香。
“神降是神降”
傅磊生呆呆的看着这道霞光,突然惊呼一声,文庙里也传来几声惊呼,诸多考官也被霞光惊动,纷纷道:“真神潜降。是哪个学子得到真神潜降?”
听这声音,显然此次的神降极为了不得。
陈实心里怦怦乱跳,注视着那道笔直的霞光。
空气中的香气越来越浓,嗅之,令人飘飘欲仙。
神降,全称真神潜降。
神龛境的小修士,在修成神龛之后,举行祭天大典,天外真神受香火之气,便会降下霞光,赐予神胎。
神胎入主神龛,修士便正式踏入神胎境,有了冲击下一个境界,凝练金丹的可能。
不过,神降都是县试的祭祀之后才会出现,在大考之中,凭空出现神降,极为罕见。
无须大祭,凭空神降,往往是天资横溢,文运亨通之人。
傅磊生喃喃道:“这个人,到底是谁?”
他刚说到这里,突然有人匆匆而来,欠身道:“傅先生,田大人有请。”
傅磊生闻言,连忙跟上那人,从文庙后门进入庙中。
田怀义已经在后门处等候,见面顾不得寒暄,连忙道:“恩师,文才书院出大事了。反贼和天才,都出在文才书院了。”
傅磊生又惊又喜,连忙询问。
田怀义道:“真神潜降的夜市文才书院的学子,名叫沈雨生。此子搜-索`妙味-书屋,看大道之上完整版,在文试中得真神眷顾,赐予神胎,如今还不知是什么品阶。但绝对不会低于二品。这是天才。恭喜恩师。至于反贼么。他取出陈实的卷子,交给傅磊生。”
“请恩师过目。”
傅磊生扫了一眼,面色如土。
“这是要送我去万魂幡上走一遭啊。”
田怀义连忙道:“恩师,怎么办?”
傅磊生咬牙道:“我替他写一份,无论如何,也不能连累书院。”
田怀义犹豫一下,道:“恩师替他写,他必中秀才,中了秀才,便会在秋季考举。到了省城考举,岂不是闹得更大?”
傅磊生飞速取出笔墨纸砚,道:“待他中秀才之后,我便将他踢出文才书院,等到考举之时,无论他惹出多大的祸,都与我文才书院无关了。”
田怀义压低嗓门吼道:“恩师,这是舞弊。”
“舞弊也比上万魂幡好,他的卷子交上去,说不得还要连累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