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一间宽阔的厅堂内,为首坐着一个红衣男子,看起来白白净净的,倒不像是这种地头蛇帮派的帮主,而是一个翩翩公子。
只是他的右手又大又厚,手背上长满了如钢针的黑毛,给人很强的压迫感。
下面,是数个陪酒的帮内精锐。
除了一个执笔老生外,其余人也全是右手厚实无比,如熊掌一般。
“帮主在那里。”引路帮众对段云说道。
“多谢。”
段云说着,已蒙上了面罩。
这引路帮众见状,一脸惊讶,暗道:“帮主的那种病已这般严重了?大夫都要戴面罩,难道是会传染?”
想到这里,他赶紧溜了。
其实来之前,段云已易容打扮了一番,如今面罩一戴,天色渐暗,更加看不出他的路数。
玄熊帮帮主越浪浪正在一边喝酒,一边和这几个帮内高层讨论着帮中事宜。
他越浪浪能走到今天,除了这玄熊掌已至化境外,就因为爱反思。
反思帮众够不够努力,收钱收得够不够多,不够多的话,该怎么找补。
结果这时,一个年轻男子忽然走了进来,脸上戴着一只画着月牙形状的灰布面罩,看起来就像是在邪性的笑。
“你就是玄熊帮帮主?”来者问道。
越浪浪有些懵,说道:“你是谁?”
段云二话不说,抬手、并指,一戳!
唰的一声,一道银白剑气从指尖飞出,径直贯穿了四丈外的越浪浪肚皮。
越浪浪低头看了一下腹部的血洞,酒杯落地,直至这时,才发出了一阵凄惨叫声。
其实他刚刚已有所戒备,却没料到来人能在那么远的地方贯穿自己。
身为玄熊帮帮主,在这临水小城浪了这么多年,越浪浪也遭过好几次刺杀,甚至练了一手空手接暗器的技艺。
可是这个,他真接不了。
太快了!
并且根本就算不得暗器。
哪有人用手指射出的白光杀人的!
几名帮众本来喝得醉醺醺的,听到帮主的惨叫声,一下子吓醒了。
越浪浪挣扎着捂着伤口,惊恐道:“我和阁下素不相识,阁下为何要杀我?”
“你保护费收得不合理。”
“什么???”
越浪浪甚至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唰的一声,又是一记玉剑指射出。
越浪浪猛的一躲,本该射在他胸口的剑气射在了肩头,带起一串血水。
“啊!”
越浪浪一声怒吼,右手熊掌黑毛纷纷竖立,如钢针一般,跟着手掌往下一砸。
不过在下砸的过程中,他的肚皮又中了一道剑气。
在段云的眼中,就是这技能前摇太长了。
轰的一声,熊掌砸下。
桌子和地面碎裂,碎木片和着碎石弹射而出,如疾风骤雨。
嗡的一声,段云抽出了药箱中的菜刀,一刀扫出。
水月剑气如弦月般破开袭来的碎石碎木,向正在往窗户逃去的越浪浪斩去。
越浪浪正向窗口飞扑而去,想要破窗而出,可这时,只感觉一道银白剑气如弦月般袭来,赶紧抬手一挡。
啪的一声,他的手臂被切开一道深刻豁口,连骨头都被斩裂,而飞扑的身体更是因此改变了方向,横着重重撞在墙上,摔落在地。
这时,段云头也不回,往后就是两指。
两个冲来的“熊孩子”一下子捂住了脖子,跪倒在地。
后面的几个玄熊帮精锐看见这一幕,眼中熊孩子般的暴戾情绪迅速消退,吓得赶紧后退。
“啊!”
越浪浪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结果又是一记剑指打在腰部。
“为什么?”他忍不住再次问道。
“我说过了,你保护费收得不合理。”段云重复了一次。
唰的一声,血水飞溅。
这一次,是咽喉。
身穿红衣的越浪浪到死都没弄明白,自己为什么就被杀了。
就因为保护费不合理?
保护费哪里不合理了!
屋内剩下的几个帮众早已吓尿了,离门近的想要逃跑,结果只听见砰的一声,门框被一道玉指剑气轰碎,碎木纷飞。
所有人都吓得趴在了地上,抱着头,不敢妄动。
“大侠饶命。”
“好汉饶命。”
“英,英雄饶命啊!”
这样的画面,让段云想到了警匪片现场。
这玄熊帮强度太低了。
这种货色也敢随意打杀人,收这么高的保护费?
段云捏着剑指,坐了下来,说道:“据说你们的功法越练到后面,越难以控制住脾气。”
“没有!没有!”
一个玄熊帮精锐否认道。
唰的一声,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缘于他的眉心已被剑气贯穿。
“撒谎。”段云淡淡说道。
“是这样的,是这样的!”剩下的人赶紧说实话。
结果又是唔的一声,其中一个精锐捂着被贯穿的脖子,眼睛睁得老大,倒地死去。
“既然改不了,那就没必要活了。”段云再次说道。
“杂种,老子和你拼了!”
一个平时作威作福,打杀惯了的“熊孩子”忍受不住,咆哮着向段云冲了过来。
他双眼猩红,跟疯了一样,显得气势雄浑。
一道剑气径直贯穿了他的咽喉。
他捂着脖子,一脸痛苦和狰狞的看着段云。
他好恨啊!
从来都是他打杀别人,任意欺辱别人,别人连屁都不敢放一下,有一个被打得放屁的就被他活活打死。
可现在!
他好恨啊!
男子捂着脖子,在剧烈的恨意和气闷中死去。
死不瞑目。
段云看向了下一个,也就是场间最后一个人。
“啊!”
一声剧烈的惨叫声响起,这名玄熊帮老生一刀把自己右手手掌剁了下来,痛苦道:“这样,这样功就散了,我就不会乱发脾气了!”
“真的!”
段云抬起的手指放下了。
刚才他就注意到了,这个执笔的老生手掌应该是这里最薄的,应该也是练功最不到火候的。
段云忍不住问道:“好,你来说说,你们玄熊帮保护费收得合不合理?”
“不,不合理!”
“不合理为什么要收?”
“是帮主,是帮主让收的!还有县尊!我也不想的!我当初也是被他们掳来的!”
“我之前也是个读书人,没办法啊。”
老生带着颤音说道,身体因为剧烈疼痛颤抖着。
“还有县尊?证据。”段云疑惑道。
“大,大侠。我是账房,保护费一直是三七分的,县令要七成。”
“真的?带我去看看账本。”段云说道。
“帮主!帮主!他奶奶的,陈老二他们被哪个狗日的干掉了!身上好几个洞!”
一个大汉带着两人冲了进来,转瞬僵硬在了那里。
三人看到了帮主,不过帮主已死不瞑目了,身上的洞并不比陈老二少多少。
来人看着这一屋子尸体,又看了看断掌的账房先生和蒙着面的段云,战战兢兢道:“我来得是不是不是时候?”
“不,你来得正是时候。”
段云话音刚落,来者头颅已被剑气贯穿。
段云认得此人,正是白日吃面的那个“你瞅啥!”。
缘,妙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