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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特务处内部,徐百川还是有些资历颜面的。
所以他的话音刚一落下,叶少鸿和王天风就不约而同的,收敛起了争执之心。
他们握在一起的手掌瞬间松开。
只是叶少鸿的脸上神色不变,而王天风,则是把手掌背在了身后。
直到这时,叶少鸿才有时间向徐百川,还有他带来的人看去。
一眼扫过后,他的脸上也适时地浮现出了一抹惊疑之色。
好家伙。
徐百川够意思啊。
他这次带过来的三人,两男一女,军衔职务都很高。
两个上校,一个中校。
这样的军衔,放在现今的特务处,那已经是妥妥的高层了。
“来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这位是陈平安陈老哥,也是我特务处的老人了,他现在在警政部工作,是警政部装备司的司长。”
“纪承平纪老哥,禁烟总会副会长,说起来他还是处座和少鸿的同乡呢。”
“濮秀娟濮大姐,巾帼不让须眉的英豪,也是我特务处的元老了,她现在是华北区的副区长,这几日正好回金陵述职,就被我强拉过来了。”
徐百川的为人处世,在整个特务处都是有名的,他交友广泛,待人接物也恰到好处。
此时此刻,郑重其事的一番介绍,当场就让郑耀先、叶少鸿、王天风几人显露出了惊讶之色,他们不约而同的站起身来,对着这两男一女立正敬礼。
都是前辈长官啊。
哪怕不是在洪公祠别墅总部,身在外面,该有的敬意还是要有的。
“长官好!”
“长官好!”
不算太整齐的呼喊过后,被徐百川带来的男士,陈平安和纪承平还未说话,那名叫濮秀娟的中年女人,已然是率先摆起了手。
“都放下、放下。”
“干什么呢?”
“今天我们这是私人聚会,可没有什么长官不长官的,如果你们看得起我,就叫我一声濮姐好了。”
她的话音刚落,警政部装备司的司长陈平安也乐呵呵地笑了起来。
“秀娟说得不错。”
“在座的,都是我特务处的同事,我们都是兄弟嘛,那么客气干嘛?”
纪承平的行动要更干脆利落一些。
他没有说那些客套话,而是直接迈步上前,拿起了桌上茶盏,仰头就倒灌了一口。
“喝死我了。”
“这七月天啊,当真是热得厉害,大家赶紧入席上座,快点上菜吧,我已经饿了。”
三个人,三种不同的态度,却是让这原本有些凝滞的气氛,瞬间就松懈了下来。
随后。
徐百川又向着他带来的三人,一一介绍起了郑耀先、叶少鸿、王天风几人。
直到这时,叶少鸿才知道,那个他刚刚进门时,正在和王天风撕扯衣衫,争吵玩笑的小胖子是谁。
也是来历不凡啊。
居然是特务处总部后勤科的一名股长。
别看只是一名股长啊,他所掌握的职权,放眼这间屋子,也在中游行列。
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还要比郑耀先这个军事主官,行动科长还要强势上几分。
简单的介绍过后,便有侍应生推门进来,开始上酒上菜了。
席间他们谈天说地,气氛一直很融洽。
可说着说着,他们的谈论热点,就转移到了现在华北的战事上面。
面对日寇的步步紧逼,几人都是无比的愤慨。
濮秀娟濮大姐零零散散的讲述了一些,她在华北任职时的经历,介绍了一下现在华北战场的局势,听到东洋人在华北地域,做下的丧心病狂之事,更是气得王天风直接摔了酒杯。
他的双目圆睁,一抹血色随之就浮现了眼眸。
“狗日的小鬼子。”
“别给我机会,给我机会,我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现在的王天风,还没有接任沪上站行动科科长的职务,他就算是有心杀敌,也无力行动。
看着也是更为憋屈几分。
“别着急,会有机会的。”
“我听闻,现在委座和参谋本部,已经开始谋划制定第二战场了。”
“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要赶赴前线了。”
满屋众人中,叶少鸿的年龄应该是最小的,所以他没有大放厥词地指点江山,也没有去高谈策论。
他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静静地听着。
而这张口说话,劝解王天风的,是看起来就很善谈的纪承平。
他是禁烟总会的副会长。
这个禁烟总会,表面上看着不起眼,实际上,在民国时期,权势地位是很大的。
他是戴玉农特意筹措建立,帮着委座搜刮民间财富的机构。
虽然挂在特务处的名下,实际上,禁烟总会早就已经半脱离了特务处的控制。
在一定程度上,已经成为了委座手下的钱袋子之一。
也是中统徐某人,最为眼热,几次设计想要抢夺过去的核心机构。
他的消息灵通一些,倒也能理解了。
“希望吧。”
“说起来,我倒是挺羡慕少鸿的。”
“他在江城主持的那一次行动,一次性枪决了五十余个日谍和汉奸卖国贼,还将他们的尸首都高悬在了城门楼子上面。”
“这样的事情,想想就解气啊。”
提起此事,王天风的双眼都亮了,他也没犹豫,拿起了身前酒杯,就遥遥向着叶少鸿举了起来。
“叶小弟,来,哥哥我敬你一个!”
“下次再有这样痛快的事情,你可以一定要叫上我啊。”
叶少鸿在江城闹出的动静不小,屋内众人显然也都听说过,他们也是心生向往。
眼见到王天风起了个头,包括徐百川、郑耀先在内,桌上几人居然同时拿起了酒杯,对着叶少鸿称赞了一番。
听得叶少鸿都有些面红耳赤。
承受不住。
“哎呀,当不得几位哥哥、姐姐如此夸赞啊。”
“那只是小弟一时气愤之举。”
“现在想想,确实有些年轻气盛了。”
叶少鸿谦虚礼让着,全然没有一点自傲自得的痕迹,看得桌上众人也是忍不住的暗暗点头。
不知不觉间,酒席已经持续了两个多小时。
在融洽的氛围下,几人也各自抛弃了心中顾忌,畅谈起了心中报负。
还有对国家、对民族的担心忧虑。
一时间,哭声、笑声不绝。
喝着喝着,禁烟总会的副会长纪承平突然抬手,一巴掌就拍在了桌面上。
“痛快!”
“当真是痛快。”
“我已经记不得,有多少年没有这么痛快淋漓地喝过酒了。”
“在座的,都是我特务处的好男儿啊,我有一个提议,不知道答应有没有兴趣呢?”
“我们一起结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