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在秋夕的安抚之下,林婉意总算是平静了下来,可面色苍白也是真的,想过无数种可能,但都仅限于胡远芳和林婉珍直接针对自己,从未想过会波及无辜。
尤其是,祖母。
虽然她跟祖母的关系也没有那么亲厚,但她很清楚,祖母就是祖母,不管怎样都该尊重、照顾、侍奉长辈,纵然心有不满,可敬而远之,但是行弑杀之举……简直是大逆不道,天理不容!
“接下来,我会留意他们的举动。”秋夕低声安抚,“这件事不能由你出面,你好好的跟虞行舟相处,其他的交给我。”
林婉意不放心,“可他们若是……”
“你不相信我的能力?”秋夕问。
林婉意摇摇头,“我信你,我只信你,但我也担心你,她们现在大概是真的疯魔了,以前只想着坏我名节,只冲着我一个人来,现在……似乎连侯府的声誉都不顾了,连祖母都不放过。”
“正因为狗急跳墙了,所以露出的破绽会越来越多。”秋夕深吸一口气,“等着积攒得多了,那就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就好比之前,他们只想着败坏你的名声,弄死你,说白了那都是姐妹之间的龃龉,你母亲遮掩遮掩就过去了。可若是涉及老夫人,你爹也饶不了她们。”
林婉意面色担虑,“那你要小心,宁可错过也别受伤。”
“知道了知道了。”秋夕以眼神示意她不要太紧张,“事情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只要我们小心就是了,反正你爹在,再怎样也不敢太过分。”
林婉意不说话。
这倒是。
等着秋夕出去,林婉意也坐不住了,想想便也跟着离开。
林四海从边关回来,本就是冲着儿女的婚事来的,老夫人做主,林婉珍和江东川的婚事于下月初置办,毕竟林婉珍已经失了身,这件事得尽快操办,才能彻底遮掩过去。
府中的奴才到底也有说漏嘴的时候,谁也不敢保证,哪天会不会捅娄子?
内外忙碌,奴才们早前就已经有所准备,老夫人一锤定音之后就更是忙碌。
大概是怕林婉珍心烦,胡远芳便让林婉珍出去溜达。
“小姐,咱们朝那边走吧!”彩云忙道。
林婉珍面色沉沉,已经晚了,她都瞧见了。
碧波荡漾,画舫之上。
轩窗半开,能清晰的瞧见内里坐着的两人。
虞行舟和林婉意对面而坐,两人的面上都带着几分笑意,清茶两杯,糕点若干,风过岸边杨柳枝,轻摇无声入人心。
巧笑倩兮,美眸盼兮。
抬眸便见少年郎,眸光灼灼,许三生之约,温柔宠溺。
这一幕,几乎是刺痛了林婉珍的眼睛,没想到出了门还能撞见这一幕?
这意味着什么?
呵,意味着他们好事近了。
林婉意轻而易举就能得到的东西,她林婉珍却是连沾边都难,谁口口声声说她是嫡长女?谁说侯府最该重视她?
自母亲走后,她深刻意识到母亲临走前的叮嘱……都会变成真!
“那时候,母亲已经病入膏肓,可父亲一直在边关未能及时赶回来,她便知道父亲是靠不住的,甚至于连祖母都不能相信。他们都不会真心疼爱我,自己想要的就得自己去争取。”林婉珍站在河岸边,冷眼瞧着消失在河道尽头的画舫。
彩云想着,劝一劝会不会回心转意呢?
可是话到了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
为什么?
因为林婉珍打小就自私自利惯了,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奴才的话而回心转意呢?奴才就是奴才,在她眼里本身就是伺候人的玩意。
思及此处,彩云打消了念头。
尊重他人命运,放下助人情节。
性格决定命运!
“娘说过,她一走……就没人护着我了,爹会娶继夫人进门,继夫人也会生儿育女,到时候一旦生下儿子,就更没有我的容身之所了。”林婉珍红了眼眶,“所以她临死前为我做好了十全的准备。”
彩云听着听着,只觉得汗毛直立,有种莫名的寒意自脊背窜起,冻得她止不住打了个寒蝉,一时间还真是有点心慌。
十全的准备?
会是什么呢?
“小姐?”彩云低声开口,“您没事吧?”
冷风抚过,林婉珍陡然回过神来,登时不悦的白了她一眼,“你才会有事,我好着呢!好得很!以后还得长长久久的好下去!这帮蠢货,也配与我斗?哼!”
音落,她拂袖转身。
彩云唇角直抽抽,一时间还真是有点无奈。
蠢货?
的确,又蠢又坏。
然而一转身,恰好瞧见了江母与江东川站在街头。
按理说快要成亲的男女,在婚前不该见面,但这会是偶遇,所以算不得故意违背组训,江东川有心要上前,被江母摁住。
眼见着林婉珍转身就走,江母却快速走了上去,“珍儿?”
“江伯母。”林婉珍从始至终,她都没瞧上江家,自然也不会冲着江母行礼,喊了一声便走。
谁知江母却忽然沉了脸,“林婉珍。”
这倒是把彩云也给惊着了,惹来旁边的行人纷纷侧目。
“我好歹即将成为你的婆母,你便是如此态度?”江母端起了架子,新媳妇要过门,总归要懂规矩,若是不懂,那就教到懂为止。
她江家虽然落败了,但也不是谁都能欺到自己头上来的,好歹也是书香门第出身,好歹也曾为官宦人家,所以架子不能少,礼数不能废。
听得江母这话,林婉珍就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江母,眼神里带着几分不敢置信。
“你在,训我?”林婉珍以手自指。
江母沉着脸看她,“珍儿,你是要入我江家的门,做我江家的人,怎可如此不知礼数?什么你啊我的,我是你未来的婆母,即便你现在不愿改口,却也该明白长幼尊卑之礼。”
“呵!”林婉珍差点没笑出声来,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张望,形容焦灼的江东川,“真以为你那儿子是什么香饽饽吗?别说还没入你江家,就算入了江家,也轮不到你骑在我的头上。”
“一个破落户拿什么跟我林氏侯府相提并论?高攀就要有高攀的样子,收起你那臭架子,我是侯府嫡长女,你是什么东西?”
江母旋即捂着心口,身形摇摇欲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