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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义被我问得愣住了:“什么沥血袈裟?”
我见薛义的表情不像是在说谎,才把薛爱佳拿到沥血袈裟的事情说了出来,薛义却皱眉道:“没有人跟我提过沥血袈裟,会不会是薛爱佳自己干的事情?”
“不可能!”我摇头道:“沥血袈裟与白袍齐名,如果沥血袈裟在薛爱佳的手里,她一定会带在身上。”
“薛爱佳到死都没有提过沥血袈裟的事情,只能说明袈裟没在她身上,或者说,她从来就不知道沥血袈裟在什么地方?”
薛义道:“要是这么说的话,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
薛义刚要说出他想起来的是什么事情,我们就听见营地里传来一阵凄惨的哭声。
我们几个人同时往哭声传来的方向看过去时,却看见一个女子背对着我们的方向跪在一个猎妖人身边嚎啕大哭。
薛义叹了口气道:“又有兄弟走了,过去处理一下吧!”
有人刚要往那边走,我便厉声喝道:“别过去!那女人有问题。”
薛义本能地伸手往挂在帐篷边缘的兽皮上摸了一下:“同弟,你太多心了。”
东北这边有个传说,用狼皮做褥子可以救命。据说,狼皮褥子有示警的作用,只要发生危险,褥子上的狼毛就能竖起来把睡觉的人给扎醒。而且,无论是天灾还是**都能预测得到。那种前脚被狼皮褥子扎醒从屋里逃出来,后脚屋子就被山洪冲垮之类的传说比比皆是。
实际上,狼皮褥子救人是有些人为了卖狼皮编出来的故事,真正能救命的是狗皮褥子。而且,得是被人养了一辈子,最后老死在外面又被找回来的老狗才行。
我说这话,肯定有人说我胡说八道。
但是,你想想,狼跟人非亲非故不说,还是被人打死剥皮做了褥子,它没带着怨气回来磨人,只能说是狼不像五仙一样容易修成气候而已,它又怎么会给人示警,救人一命?
被人从小养到大的狗,对主人忠心耿耿,很多土狗在临死之前都会挣扎着离开家门死在外面,这不是狗不愿意留在家里,而是怕主人伤心。主人把这种老死的土狗找回来留下它的皮,它在死后还能护主。
狗皮不像狼皮那么难找,要是谁都知道狗皮能护主,谁还会高价买狼皮?
传说中狗皮会变成狼皮,除了有人渲染之外,很多买家更相信难以得到的东西罢了。
我早就注意到了薛义帐篷用的兽皮来自家养的灵犬,狗皮没有示警,薛义自然不会相信那个女人就是妖兽。
我说道:“你们仔细看看,那个女人的腿。”
那个女人是面对着尸体跪坐在营地的边缘,单从她大腿上来看,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可是那人的小腿却瘦得异常明显,看上去就像是裤管包裹着两根没有肉的骨头棒子。
薛家猎妖人太过相信营地示警,也没有把我的警告放在眼里。
我说不让人接近,还有三个猎妖人再往那个女人的方向走,只不过速度稍慢了一些。
等我让他们去看那个女人的腿时,走在最前面的猎妖人距离对方不过是一步之遥。
等他想要退后时,那个女人已经转过了身来,我还没看清对方面孔,那个女人肋下便弹出了六只蜘蛛的长腿,把身后的猎妖人搂进了怀中。
附近猎妖人想要出手相救时,蜘蛛的八只长腿已经扎进了猎妖人体内。
那个猎妖人偏偏又没断气,拼命惨叫着和那只人形蜘蛛滚在了一处。
薛义猛然起身道:“用网,用网……把他们扔出去烧了。”
薛家猎妖人拿来渔网的当口,纠缠在一起的一人一妖同时弹上了半空,直奔着猎妖人架在一起的兵器上砸落下去。
这一次,薛家带下来的各种兵器不可谓不全。猎妖人也不可能随时把所有的兵器都带在身边,就把长矛,铁钩一类的东西全都架在了一起。
飞向空中的妖兽一旦落在兵器架上,结果就是被当场扎穿。
薛义本来想要出手推倒兵器,却被冲过来的猎妖人挡住了去路,眼睁睁地看着一人一妖被兵器当场贯穿,才声嘶力竭地喊道:“快躲开!”
我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被长矛扎穿的妖兽便在距离我不远的地方爆炸开来,像是鱼籽一样的暗黄色颗粒犹如漫天黄沙,遮天蔽日地向营地里席卷而来。
我们想躲又能躲到什么地方?
我本能地用手挡住了自己的面孔之间,扯下身边兽皮盖在了刘思雅的身上。
等我放下手再去看时,所有猎妖人都在拼命拍打着粘在身上的东西,叶开小声道:“这是什么玩意,看着怎么像是虫子卵?”
薛岚飞快的说道:“那就是蜘蛛卵,赶紧把衣服脱了。”
我和叶开飞快脱去外衣扔在了地上,却发现里面的衣服上也粘着蜘蛛卵。
薛义声音沙哑着喊道:“把衣服全都脱下来,头发都剃光,用酒把身子洗干净。快点!”
我飞快地向薛岚问道:“刚才那是什么东西?”
“美人蛛!”薛岚暗地传音道:“这种妖兽最可怕的地方不是她能伪装成美人捕猎,而是她死后爆出来的蛛卵。”
“那种东西,粘性极强,只要沾到身上就很难清除。尤其是衣服和头发就更是如此。”
“更可怕的是,蛛卵会在一炷香之内孵化成只有米粒大小的蜘蛛。那种蜘蛛虽小却带着剧毒,无论是被蜘蛛咬中,还是钻进七窍,最后的结果都是毒发身亡。”
薛义连喊了几声之后转头看向我们几个人道:“你们怎么还不动手?”
我刚要说话,就见刘思雅咬着牙,红着脸对我摇了摇头。
我马上回答道:“思雅被我用兽皮挡住了,没沾上蜘蛛卵。”
“放屁!”薛义还没说话,他身边的人就暴怒道:“蜘蛛卵覆盖了整个营地,谁敢说没沾上?我们这里不是也有女性猎妖人么?谁不是在割头发,洗身子?怎么就她金贵?”
我冷笑道:“思雅就是金贵,你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