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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异口同声,又双双对视,谢闻逸看着骑在自己身上的柳扇,突地笑出来。
谢闻逸发笑,腹部轻微震动,跨坐在谢闻逸腰际的柳扇也跟着轻微晃动。
听着笑声,柳扇在柳母注视下更觉尴尬,凝固成雕塑。
“吃饭了。”柳母丢下这句话,顺手把门关上。
哐啷一声,门和门框相撞出关门声,惊得柳扇回神。
他手上攥着的枕头已经皱巴巴,低头一看,谢闻逸还在笑,因为刚被枕头拍脸发丝凌乱,竟显得有些柔和的弧度。
柳扇手上痒痒的,把枕头按在谢闻逸脸上。
“起来吃饭。”柳扇从谢闻逸腰上跨下来,出门时回头看了眼。
这一看,就感觉哪里不对劲。
谢闻逸身边是散乱的枕头和已经变得褶皱的床单,打闹间,有个枕头掉在地上。他身上衬衫在刚才的打闹中变得凌乱,此时半靠在床头整理衣服,领口透出一小块锁骨,
谢闻逸察觉到柳扇的视线,微微偏过头,唇边挂上浅笑。
柳扇后背汗毛炸开。
干什么做出这副样子。
柳扇几乎逃一般拉开房门,直冲客厅,在餐桌边坐下。
“拿筷子。”柳母双手都托着菜碟,没有空余拿筷子,见柳扇坐在餐桌边上,自然而然地吩咐着自己儿子。
卧室房门传来开门的声响,已经快要站起来的柳扇瞬间定格。
“妈妈,我帮您拿吧。”熟悉的声音从卧室房门处响起。
谢闻逸走出来,恢复往常的整洁,只有细微之处还能看出异样,例如衬衫后面难以打理的地方,还有些细微的褶皱。
有种只有自己能发现的隐秘暴露在大庭广众下的尴尬。
他坐立难安,眼睛看向柳母。
柳母同柳扇对视,露出一个调侃的笑。
柳扇:“……”
吃饭时,柳扇埋头狂吃,碗里的菜肉刚吃掉,又被补充,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
柳母见坐在一起的两人都不说话,心想是自己刚才忘记敲门让两个小年轻尴尬了,有心打破沉默,她也不是那么迂腐的家长,也不想看见儿子在自己面前这么拘谨。
“喝口汤。”柳母给柳扇递过去一碗汤,“别尴尬了,都是一家人。”
正在喝汤的柳扇呛了下,他放下汤碗,“妈,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我知道。”柳母知道卧室里什么都没发生,两人只是在打闹而已。
柳扇望向正在压抑笑意的谢闻逸,埋着头默默喝汤。
他们之间确实不是柳母想象的那样,但是,柳扇没有办法告诉柳母。
柳母炖的藕汤很鲜美,带着微烫的热,喝下去很舒服,柳扇一口一口吞着,那股暖意从口腔流经食管,抵达胃部,驱散初冬的寒意。
“还喝吗?”柳母见柳扇埋头喝光,问。
“喝。”柳扇放下空碗,“谢谢妈。”
柳母又给柳扇盛了一碗,也不厚此薄彼,给谢闻逸也盛了碗。
“谢谢妈。”谢闻逸接过汤碗。
气氛逐渐变好。
突然间,一声不合时宜的电话铃响起。
原本还笑眯眯的柳母看了一眼自己手机的来电显示,松快的神情突然变了。
“妈,是谁啊?”察觉到柳母变化的柳扇,小心问道。
“没事,一个推销电话, 总打过来。”柳母按掉显示‘薛德辉’的屏幕,继续笑着和两人聊天。
“设个免打扰吧,等会吃完饭我帮你弄。”柳扇说。
谢闻逸眼角余光扫视柳母扣在桌上的手机,没说话。
两人临走时,柳母错愕地看着谢闻逸手里提着的一大堆旧书,还以为是柳扇回来收拾好准备丢掉,“这些放那我改天叫收废品的收走。”
“这是打算带回家的”谢闻逸解释着,将那掌高的旧书提起来,“这可都是扇子的青春,得好好收藏。”
“啊?”柳母惊讶,道,“也行,也行。”
没想到小谢连柳扇曾经用过的东西都想收藏起来。
柳扇拖拖拉拉地不想走,谢闻逸上前,胳膊横过柳扇的肩膀,微微用力,“回家吧。”
柳扇脖颈一重,不是那么情愿地跟上去。
“妈妈,有事记得告诉我们。”谢闻逸带着柳扇走到楼梯口,突然又转过身,对柳母嘱咐道,“我会帮您的。”
柳母脸上笑意更盛,“放心吧,我这边好着呢,你们自己好好过。”
看着两人走远,屋子再次变得寂静,柳母充盈的内心沉甸甸的,她略略收拾了屋子,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再次响起。
这次柳母直接接了电话。
“柳婉——”
“别™吵吵老娘,哔——,愿意当王八就自个儿养你的便宜儿子去。”
薛德辉那边还没说话,就被柳母一通劈头盖脸地怒骂。
柳母一个人带着柳扇长大,在社会上摸爬滚打,性格要强,脾气说不上好,尤其是对上薛德辉这个前夫,那更称得上是泼辣。
薛德辉被一通臭骂,硬是顶着没挂电话,“我就是想问问你柳扇在哪,那也是我儿子,我凭什么不能问。”
“凭那是我自己养大的儿子!”柳母怒道,“别想从柳扇那里拿钱去填你那便宜儿子的坑。”
“那是他弟弟,我是他爹,他拿点钱怎么了!”薛德辉强词夺理,反正柳扇是他亲儿子,不管他养没养,闹到法院柳扇也得赡养他,不然就等着被人戳脊梁骨吧。
“那你就去告,你看法律支不支持替没血缘的兄弟还账。”挂电话前,柳母还怼了句,“早点买保险,死了还能拿笔钱给你便宜儿,别白费你这一条命。”
“你——”
“嘟嘟嘟...”
薛德辉被气得哑口无言。
要不是柳婉容这么强硬,他会抛妻弃子吗?
柳婉容养出来的儿子跟他一个样!
行啊,不跟他说是吧,他就上门自己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