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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闻逸上楼揪住柳扇,“一天没吃东西?”
“点了外卖。”柳扇把自己后衣领从谢闻逸手里抢过来,原本的心虚瞬间膨胀成有恃无恐,一下挥开谢闻逸的手,理直气壮,“怎么了?”
谢闻逸微微偏头,见椅子脚下摆着牛皮纸袋,上面写着“kXX”,旁边可乐瓶边缘流淌下水珠,在地板堆积成盈盈的水洼。
柳扇还在喜欢吃垃圾食品的年龄,自从上次点外卖,谢闻逸却没说什么,他就仿佛敲开什么关窍。
今天独自在家,窝在椅子上,边吃边玩,打了一下午游戏。
仔细想想,他都几年没点过外卖了。
最开始被谢闻逸压着,别说点外卖,吃饭都不想吃,后来总觉得谢闻逸不会允许,也没试过。
谢闻逸做饭是挺好吃的,但套一句话,家花哪有野花香。
追求高油高糖高脂食物,是人类天性。
谢闻逸走过去,拎起袋子一看,小票上满当当写着食品名称,足够两三个人吃了,甚至还有两个圣代。
看样子是一口气吃完了,袋里全是揉得乱糟糟的包装纸,隐约散发着炸鸡香味。
热的油炸食品混着冰淇淋吃,又吃得多,很容易胃痛。
谢闻逸气笑了,把袋子放桌上,“你挺会吃。”
柳扇这些年吃喝都是谢闻逸仔细顾着的,他敢肯定今晚上柳扇就得闹着说不舒服。
“你没说不可以。”柳扇反驳,还没意识到问题,甚至理直气壮。
他少年时一心学习,被母亲照顾着,家里吃的最起码干净,没怎么吃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后来又遇到谢闻逸,管得比柳母更多,脱离家里管控后,不受约束生活根本没经历过。自然也意识不到后果,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当然,也有不少人明知道吃垃圾食品对身体不好,还是会吃。
谢闻逸正想走过去抓柳扇。
柳扇跟个受惊的兔子一样,一下退远,始终和谢闻逸保持着距离。
“干什么?”柳扇警惕,敏锐察觉谢闻逸现在心情似乎不是很好,但谢闻逸就是没说过不能点外卖嘛。
现在为什么莫名其妙生气。
别是故意找他茬吧!
他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心虚,之前在家,有个深入骨髓的公式:点外卖=“犯罪”,偶尔馋了,都得备注别敲门。
经常有不看备注的骑手。
敲门声响起,迎着母亲质疑的目光魂飞天外。
“我没生气。”谢闻逸试图把柳扇哄过来。
“骗谁呢?”柳扇不听,谢闻逸明摆着是诓他。
“……”
“好,我不过去。”谢闻逸妥协。
见柳扇现在不肯信他,谢闻逸提着吃剩的垃圾下楼丢掉,翻出常见药和温水备着。
好半天,柳扇才摸着下楼。
谢闻逸递给他一杯温水,解释道,“油炸食品吃多了不能吃冰淇淋。”
“为什么,他们不是一起卖的吗?”柳扇狡辩。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柳扇无所谓道,“不会有事的,我身体好着呢。”
今天自己是吃得有点多,但他从小就没怎么吃坏过肚子。
铁胃。
此时,柳扇满心无畏。
到了夜晚,却惨被打脸。
“谢闻逸...”柳扇躺床上,脑子昏沉沉的,可胃部疼痛却如此清晰,钻进本就迷迷糊糊的脑子里,仿佛浑身只有疼痛的感受,他手掌按着肚子,微微弓着腰,“我胃有点疼。”
本来他都睡着了,梦见自己当了皇帝,身边小逸子伺候着他用膳,结果小逸子背叛自己,在饭菜里下毒,当即毒发,腹痛难忍,倒地不起。
等睁开眼睛,柳扇才想起来白天的事,和自己之前信誓旦旦说不会有事,一时间有些后悔。
“谢闻逸!”柳扇推了推身边人,落了个空。
什么?
谢闻逸不在?
他去哪了?
不应该就在自己身边吗?
柳扇心里有点空。
胃里绞痛,即使被按着,也没缓解。
下一刻,卧室亮起暖黄的灯,不刺眼,足够让人看清。
“来,喝水。”谢闻逸坐在床边,让柳扇靠着自己,喂给他两三颗胶囊药,用稍温的水送进去,又把柳扇捂着肚子的手挪开,一点一点,既有轻重规律地给他按着。“好点了吗?”
暖黄的灯光不算明亮,谢闻逸的脸显得有些晦暗。
已经发生了,责备也没意义,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柳扇好受点,以及...避免再次发生。
“呜...”柳扇喉间溢出细微的调子,紧皱的眉头稍微松缓些。
“看看医生。”谢闻逸看着柳扇略显苍白的脸颊,即使知道对方只是吃克食,心里也有种揪着揪着的担忧,他伸手将柳扇额前的发丝顺到脑后。
“不去医院,”柳扇想睡觉,听见医生两个字,第一反应就是医院,他不想跑来跑去,在印象里,去医院很麻烦,折腾下来,几个小时就没了。
当然,这算很快的速度,可谁叫人都会生病,都会去医院。
啊?
所以医院是去天堂的站点吗?
柳扇脑子乱乱的。
困意混合着疼痛模糊了神智。
他也想醒过来,但谢闻逸一直叫他睡觉。
“先睡吧。”谢闻逸提前叫了医生过来,现在应该快到了。
张助理带着医生上楼,就看见自己老板穿着家居服坐在床边,称得上小心翼翼地照顾着柳扇。
旁边还放着喝了一半的温水。
这是他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