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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险应该不是很凶险,就是要求有点多,符合条件的不多,但具体任务情况得等我们老师评估后,才能告诉你,你先回去休息,安排好王绚兮吧。”离云海表情没什么异常。
这让我心里犯嘀咕,只能和李素染先回教职工宿舍。
到了房间里,我发现多了好些家具和摆设。
冰箱、洗衣机都有。
鱼玄央动作挺快的,要不是院规,怕都要住这了。
她还在上课,要不然也来接机了。
李道妍和她学习都很卖力,在苍龙内脏的作用下,好像各有提升。
具体我也没法考量,毕竟一天天的出任务,路途就是修整。
“好温馨,要不我搬来这里住算了。”李素染说道。
“你会被其他师姐妹背后嚼舌根的。”
“我才不怕说呢!而且总比王绚兮和你孤男寡女在一起好吧?”
“胡说什么?我再怎么样,也不会对一个病号下手吧?”我白了李素染一眼。
看了下我自己的房间,除了收拾得干干净净,还有一些新的道衣和便装,估计是考虑到我经常狼狈返回,换洗量大的缘故。
为了庆祝我这次完成紧急任务,今晚鱼玄央要亲自下厨,请几位熟悉的师兄弟姐妹小聚。
吃完饭他们也要去龙虎山了。
所以我刚坐下没多久,下课的鱼玄央和李道妍就过来忙碌了。
又过了半小时,魏仙隐、张楚玄也到场了。
还顺回来个葛剑陵、长孙云澈。
葛剑陵浑身带着伤,走路还一瘸一拐的,看到我满脸的愧疚。
长孙云澈不知道谁请来的,进来后装着玩手机,就没停下观察的。
我不知道她以什么心态过来,但冲着她是流羽的妹妹,我就只当她年纪小不懂事,跟她一般计较干什么?
而且看到她那张脸,我总能想起当时雨夜,流羽最后亲吻我脸颊那一幕。
每每此刻,内心都难免抽一下。
吕洞虚和陆静修没来,一个是苦修,一个还没从阴影中走出来。
王绚兮好像很怕生,谁来都面露慌张防备之色,而且视线不能离开我,否则会想尽一切方式找我。
之前有李温岚在还好点,现在要培养熟悉感一时半会搞不定。
不过她美得不像话是真的,还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那种。
“南道院也出了大美女了,真希望她能够尽快回神,到时候咱们道院官方账号都让她出境好了,粉丝百万不是梦。”李素染轻撩眼前美女的长发,她一个美女都羡慕坏了,更别说其他人了。
我没说话,关于她的一切真相只有我自己知道才是最安全的。
要是背后试药的势力知道她是长生药人,炸锅都是轻的。
这段时间我还了解了基因锁这东西,王绚兮应该是靠药力补全了基因锁,让体内基因变异,完成了蜕变。
帛书版道德经说大器免成,天地万物有时候就是这么玄奇。
同样是人,即便是下同样的药,成就是成,没成后天也难成。
人定胜天,对道家而言都是鬼话。
在古代,道家都是挑弟子,哪有弟子找师父的道理?
为什么?
一来道不同不相为谋,二来无根不授,努力要能成,人人都是老子。
按人头数菜碟,一桌菜肴上台后,除了个别,也没人忌荤腥。
吃饭的时候,除了问王绚兮的事是最多的,接下来就是交流了,其实就是排解道心不畅的问题。
“那晚要不是我坐副驾驶玩游戏,好好看路,师姐也不会出事……呜呜,我对不起大家,从今往后再玩任何游戏,我注定一辈子丧家之犬。”葛剑陵哭诉道。
“那晚上北辰送你们上车后,拿龙村不明原因坠龙,长孙师姐就出了事,当时你们真的是碰上了龙么?”张楚玄问道。
葛剑陵哭着点头,喃喃说道:“我抬头的时候,就看到那头龙俯冲下来,要不是师姐猛打方向盘避让,我肯定也死了,要是我死了就好了,也不会有人再怪我……”
说着说着,天空雷鸣,随后雨点沙沙的落了下来。
大家感同身受似的,难免一阵安慰。
我其实也挺理解葛剑陵,现在他道心肯定受了重创,因为活着的人往往要承受双倍痛苦。
“那头苍龙已经被北辰屠了,算是给流羽报了仇,你也不要太自责了,流羽当时打方向盘避让救了你,在天之灵,也不会想看你这样。”李素染叹息道。
“呵呵,如果姚北辰有能力屠龙,为什么不跟车回去?如果他也在,我姐又怎么可能会死?”长孙云澈站了起来,噙着眼泪转身出了门,甚至没给任何人解释的机会。
大家都准备追出去安慰,却被我制止了。
我打开行李,拿了一包准备好的东西就追了出去。
雨夜里,长孙云澈站在了楼道口出不去,眼泪跟雨水一起,吧嗒吧嗒的掉下来。
见我安静的站在她身边一句话也没说,她哭得更是大声了。
但随着雨越下越大,哭声相对细不可闻。
似乎不愿意我继续看自己哭下去,她冒着雨就冲出了外面。
我连忙一把将她拉了回来。
她眼睛红红的瞪着我,还准备挣扎离开。
“够了,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好么?”我皱眉说道。
“那是我的身体,跟你有什么关系!?”长孙云澈气得要推开我。
我一把将她按回了楼道的墙角:“你对我撒气我没意见,对自己撒气算怎么回事?你就算把我当成仇人,也得先保护好自己吧?还是说自残是打算让我来可怜你?”
“你……”长孙云澈瞪着我,似乎想反驳,但她的声音刚出来,可能太过着急梗咽了,顺势又大哭了起来。
眼神中,此刻更多变成了无助和迷茫。
我声音缓和了下来,说道:“别哭了,我都听说了,那天我走后,晚上你表现优异拿到了名额,现在可是精英班的名人,一会去龙虎山,顶着一双红眼不难为情?”
“呜呜……关你什么事?你又不去!”长孙云澈哭着说道,也不知道是责怪我管的宽,还是责怪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