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难道是冯烟雨让他拦截我?
也不是不可能。
冯烟雨能想到让李道妍偷偷过来,不会没想到我会跟上。
在监控安装之前,他们可能就打过照面。
拿龙村这种易地搬迁点人都不多一个,他们师徒行走江湖,应该擅长跟人打交道。
李金山更不用说了,父母官一通常规交流下来,少不了提到村尾我家。
绳子的事,谈到我家那九根惊世骇俗的上吊绳,再说起老刘家吊死两口人也只是顺水推舟。
猜到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我越觉得可以往这方面推理。
想到这,我加快了脚步。
虽然刚才用过诛邪符,不过不是用符水的方式喝进体内,所以阳气在走一段后也散的七七八八了,让我本身也融入了环境阴气之中。
浓雾虽然依旧浓烈,不过一些灵体我还是能看到的。
同学农月娥他爹是撞车死的,现在烂着张脸在他家甘蔗地那晃荡呢。
当年黄开富家的孩子,掉井里死的,也埋在自家甘蔗地里了。
我看过去的时候,现在几个孩子正在那蹦蹦跳跳,还跑到我身边唱儿歌。
“摇呀摇,阿婆桥,夜半风声是鬼嚎。”
“搬呀搬,搬阴山,风儿冷冷人堆山……”
几个小鬼拉着我的裤脚围圈。
这些鬼东西,只要不和它对眼就没事,一对上,它就知道你能看到它。
基于阴者见鬼理论,会毫不犹豫扑过来。
被动给吸点阳气我是无所谓的。
普通人阳气重,一般看不到鬼,但不代表它不存在。
好比常年不住人的空房子,一定要烧香后,围着屋子的角落拜一圈,最后把香插到门口。
原理也简单,就是用香把鬼引出去,等你屋子有了人阳之气,它就不会常来了。
我装作没看到,左右顾盼。
这当然是有目的的。
我在找瞎婆。
刚才监控回放里,我明明看到她了,虽然走路的姿态古怪,但我可以百分百肯定是她!
她在找我?
阿婆肯定是在找我。
想到这,我一阵悲凉。
不知道这几天里,她有没有吃东西,拿龙村整体搬迁完了,去哪找吃的?
走出甘蔗地,也没看到阿婆在哪。
就在这时候,我的手机震动起来。
我心下一凝,这时间段不对,鱼玄央不可能这么快到镇上!
按了下蓝牙耳机接通电话后,鱼玄央急促的声音传来。
“老板!”
“嗯。”
“我路上遇到了三件奇怪的事!很奇怪耶!”
“说。”
“第一件事,刚出村口,我就看到一个人从林子里走出来,背着登山包,我以为是鬼,可后来想想,鬼怎么可能大晚上带蛤蟆眼睛?还溜了条大黑狗,那狗可奇怪了,衔着只乌龟!”
“然后第二件事,半路上遇到的,一个骑着电动车的大婶,路太小了,我差点就蹭到她了,车上一箩筐的玩具倒了一半,拿龙村孩子都没半个,大半夜她去那摆摊么?我怕是鬼,开窗丢了三百块现金就跑了。”
“第三件事,他们怎么知道我们进拿龙村了?”
鱼玄央怕现在脑子里全是问号。
我却皱了皱眉,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确实很古怪。
“准备到镇上没?”
“快了!”
“注意安全!”我回了一句,然后朝着老房走去。
冯烟雨师徒,第四把红伞,瞎婆,李金山。
加上鱼玄央汇报的三件事,让我的心更堵了。
我加快速度,那些鬼孩子仍绕着我身边跑来跑去。
心烦下,我从黑色的布袋中抽出了雷击木剑,它们感觉到了剧烈的阳气,全都吓跑了。
到了门口,别说是人了,好像鬼都不见半个。
按手机里监控方向,摄像头分别是村外一个,村头一个,中间一个,村尾一个。
然后是甘蔗地电线杆上有一个,对着屋外也有一个。
可我走完了六个点也没找到瞎婆。
剩下两个装在家里,一个在客厅,一个在我房间里。
难道瞎婆回家了?
雾蒙蒙的雨滴下,房子如梦似幻。
深吸一口气,走到了屋门口。
让我意外的是,房门不知什么时候起,居然贴了两张符纸!
这是辟邪符,镇鬼的。
瞎婆回来了?
她看不见,回来的确有可能不开灯!
我赶紧想要推开门,但触碰门板那一刻,我想起了之前她直挺挺站在客厅那的一幕,心跳得厉害。
但我只是稍作犹豫,我就推开了门。
电筒扫过,空荡荡的!
我深吸一口气,连忙把灯打开。
虽然灯光昏黄,但好歹让我没那么害怕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居然害怕回自己家了?
“回来了……”
就在我正打算松一口气的时候,一个苍老声音,让我浑身紧绷起来!
“谁!”我大声呵斥,这不是瞎婆的声音!
“今天两个装摄像头的后生仔还以为我是你阿婆,对我殷勤的很,什么都告诉我了,不过装那么多摄像头,对阿婆我没有用,那两个小年轻被阿婆放箭了,有什么说什么的。”
一个长相略胖,眼眶微黑,阴气很重的女人从瞎婆的房间里走出来。
她手拿着一小瓶类似面霜膏的东西,用小手指指甲挑了下,然后匀称抹到了眼皮底下。
阴阳眼中,我只知道这瓶疑似药膏的东西阴气很重!
尸体炼油,这老太很危险!
“是不是很好奇阿婆手里的东西?你小年轻,应该不懂是什么吧?这可是尸膏,抹上了就能见到鬼了。”老太发出了阴沉的冷笑。
果然,外面的驱邪符不是她贴的,她是壮族禁婆,也称之为仙婆,和范贵祥一个路数,养鬼的。
我皱了皱眉,冷声问道:“我不认识你,为什么进我家里来!外面那个李金山,也是你找来的?”
“李金山是谁,阿婆不知道,不过你现在天下皆敌,当年你家吊死了九个女人,犯了众怒了,三教九流,都能杀你,都来讨债了。”老太说完把尸膏放回了口袋,手再拿出来的时候,一把像细米一样的东西撒到了地上。
阴阳眼中,阴气仿佛一只只触手,一瞬间蒸腾起来。
阿婆房间门梁上,一个长头发,眼睛空洞,面如刮粉的女鬼,半张脸从门梁上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