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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又流血了,呜呜……”鱼玄央摸着后脑勺,手上全是血。
刚才她就受了伤,现在是伤上加伤。
我赶紧让医生帮她重新处理伤口。
看她坐在椅子上依旧委屈,我只能说道:“月薪再给你提一提?然后平时吃穿用度住宿全包,你看能行?”
“真的?老板你太好了!”鱼玄央立即扑了过来。
我急忙按住她的肩膀:“我说鱼玄央,钱有时候真的不是最重要的,你说你一个小姐姐,要那么多钱干什么?你家庭条件应该挺好的吧?”
“我别墅还有贷款呢!我哥还住院,还要给我妈攒钱养老,能不缺钱么?而且化妆品、衣服、美容样样都需要钱好么?”鱼玄央嘟囔道。
“这么一算,好像还真是,让你哥转集团旗下的医院里治疗吧,首府医疗条件比较好,等他醒了,集团给他安排个工作,还有你那什么别墅,要么找集团帮处理掉算了,你也不住,这贷款买房据说是世纪骗局。”我摆摆手。
“喂喂喂,老板,你自己都有控股地产公司耶,这种话也能说出口?”
“在商才言商,我又不是清姐,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鱼玄央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老板,你怎么突然对我那么好呀?难道你……你想包养我?”
“想什么呢?还包养你?”我顿时无语了。
只是梦到她七窍流血的惨状,对她跟着我遇到危险生愧疚,没想到她会这么想。
“哼,我那么漂亮,又那么会疼老板,凭什么不包养我?”鱼玄央又开始插科打诨了。
“别那么旁若无人好么?能不能注意点影响?”我嘀咕了一句,然后不再理会她,而是问起了后面的胖医生:“吴主任,我这个是中蛊了,医院打血清根治不了,你人脉广,有没有认识对蛊毒有了解的?”
要不是院长不擅长治病,吴主任也没资格来。
他立马激灵道:“有的!老板!这就打电话!”
“好,希望你别找个神棍来。”我嘟囔了一句。
回到庄园,灵车和送行的人都已经到了。
陈老的面子很大,各行各业的领袖和精英人士济济一堂。
车队一路前往殡仪馆,直至火化,一切都庄严肃穆。
回到庄园后,人群才就此散去。
我和陈清、李超然一起乘坐直升机去了北海,亲手把陈老的骨灰撒入了大海。
庄园重新恢复了最初的模样,仿佛什么都变了,又仿佛什么也没变。
呆呆的站在大堂里,我也体会到了陈老孤家寡人的悲凉。
他生前一定很孤独,以至于一看到我,怎么都掩饰不住对我的爱护。
“老板,治疗蛊毒的师傅过来了,姓农。”李超然说道。
“嗯,让师傅帮忙看看吧。”我转过身,一位九十多岁的阿婆从商务车上下来,陪同的还有农凤兰。
农凤兰背着大包小包,毫无疑问是熟人。
点头后,我连忙打起了招呼。
农氏绘,农凤兰的奶奶,据说进她农家,男的都要入赘,因为世代道统只传女子。
而她奶奶就是整个家族最有威望的禁婆。
“这个我治过,不是凉山,就是高平的蛊,根治要以毒攻毒。”农氏绘慢悠悠的说道。
大家全都松了口气。
“凉山和高平是……”
“南越紧挨我们的两个省,我以前陪陈老去谈过生意。”李超然说道。
“李嫣明明是我们村的人,怎么会跟南越那边的巫术关联上?”我好奇看向了农凤兰。
她摇了摇头,显然不认识这人。
“我调查了下,早几年她就出狱了,有不少离境记录,境外的调查还没反馈给我们。”李超然说道。
“李哥,你尽量帮我查查源头。”我说道。
“老板,就算是我亲自去,也给你把料挖出来。”李超然信誓旦旦。
就在这时,我抽了一口寒气!
一只奇怪的虫子从农氏绘的袖子里钻出来,猛蛰了我一口!
我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它又缩了回去!
我直接没了知觉!
大概十几分钟后,这感觉才消失不见。
农氏绘苍老的手撑开了我的眼睛,凑近看了一眼后,说道:“已经没事了,你也不用谢祖婆,其实有阴仙庇佑,祖婆不出手你也死不了,就是折腾一些时间。”
“谢谢祖婆。”我心中暗道不愧是南华道的高人,她居然看出晚照庇佑我?
“奶奶,你还看出什么来了?”农凤兰连忙问道。
农氏绘犹豫了下,用平淡的声音说道:“他身上背着九个女仔的命。”
这话顿时让在场的人打了个寒颤。
我脸色苍白,说道:“祖婆,您能和它们沟通么?”
农氏绘摇了摇头,说道:“她们有很深的怨气,但又不是怨你,那就是埋怨害她们的人了,怕要等她们怨气消了,才能和她们沟通。”
“那怎么消除它们的怨气?”
“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祖婆,那您知道大概二十年前的边境仓库九尸命案么?或者能不能算出为什么那人要吊死她们,道家说这是为了布下九子阴仙阵,剥夺道统,祖婆您可知道些什么?”我连忙问道。
“祖婆只是乡野下九流,怎么知道上九流的事?”农氏绘缓缓起身。
农凤兰尴尬一笑,低声悄悄告诉我:“奶奶是老派的人,常说我们神巫禁婆只是下九流,管不着他们上九流的事。”
“阿兰,那九个女仔命贵,因果重,染着那么大的因果,本人九死一生,他自己有阴仙庇护就算了,但旁的人沾上因果,命也会轻很多,他是你大老板,红包给你够么?”农氏绘反问道。
农凤兰颇有些不好意思,说道:“陈老有恩于我,钱都是小事……”
结果农氏绘瞪了她一眼,说道:“不拿红包压命,你压得住么?”
我倒抽冷气,此刻的农祖婆浑身阴气沸腾,展现出的实力非同小可!
“祖婆,咱们老板的红包肯定给够的!只多不少!”李超然连忙解释。
“嗯,老陈对我们这些下九流出手向来阔绰,小的肯定也不会差,那就有心了。”农氏绘黑色的壮衣宽袖一甩,朝着大堂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