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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清莲立刻将一份报纸塞到她面前:“你快看!”
应如愿原本惺忪的睡眼,在看到头版头条那黑色、加粗、裂痕效果的大标题后,完全清醒过来。
“準嫂仔偷情搞細佬,更衣室入面激情四射,薄家又多咗啲風流債!”
(准嫂子偷情亲小叔,更衣室激情四射,薄家又有风流债!)
还有配图,是申城婚纱店更衣室里,薄祈震扑倒安秣的画面。
应如愿不可置信:“这是安秣和薄祈震?”
“是啊!”吴清莲紧张极了,“拍得这么清楚,就是他们!”
应如愿一目十行看完报道,总结起来就是标题那几个字,说安秣跟薄祈震有奸情。
“……”应如愿比谁都清楚,更衣室事件的真相是什么。
她匪夷所思的是,这件事居然会闹上媒体。
而且这件事不是早翻篇了吗?
“这份报纸是从哪儿来的?”
“还能是哪儿来的?就是早上送报的送来的!我刚才还听到夫人说,现在整个港城,所有报社的报纸头条都是这个!不仅港城,连京城那边都有呢!”
吴清莲很担心,“出了这么大的丑闻,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你跟贺家的婚事?好像贺家那边也来电话了,我不敢问,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应如愿不在乎什么贺家什么婚事。
她将报纸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咬着指甲,油然而生一种……
幸灾乐祸。
她现在看到安秣倒霉就高兴。
吴清莲看她颧骨都飞上天了,轻轻打了她的肩膀一下:“你还笑!”
应如愿还想放鞭炮呢,这种老天开眼的大好事,她勾起嘴角正要说什么,眼角就瞥见门口有人。
转头看去,竟是叶言。
“应小姐。”
应如愿轻咳一声,收起表情:“叶秘书,什么事?”
“大少爷让我来带您去看一出戏。”
应如愿疑惑:“什么戏?”
叶言但笑不语:“您跟我走就知道了。”
吴清莲茫然地看着应如愿。
既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也不知道应如愿跟薄聿珩什么时候有了交情?
在她的视角里,两人是半生不熟的半路兄妹,话都没说过几句。
应如愿又看了一眼报纸,想了想,掀开被子下床,跟叶言走了。
今日的老宅,跟前两天喜气洋洋的气氛形成鲜明对比。
楼上楼下,没有一个佣人,所有佣人都被勒令待在佣人房里,不准走动,不准议论。
叶言打开一间房的门,应如愿认识:“这是薄聿珩的房间。”
“是,大少爷的房间跟书房是互通的,您在这里,能听到隔壁书房里的动静。”叶言带她到书柜前,为她拉开椅子。
显然,这个柜子的背面就是书房。
叶言轻声道,“大少爷说,他要给你上一课,您好好听着,他等会儿要检查您的学习成果的。”
应如愿还想问清楚意思,叶言就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应如愿也就抿住了唇。
与此同时,书房那边传来安夫人着急的声量:“这些媒体根本就是胡说八道!胡言乱语!这完全就是没有的事!”
应如愿眨了眨眼,将耳朵贴到柜子上。
柜子背面,是坐在大班椅上,喜怒难辨的薄聿珩。
安家三人都在。
还有薄老爷子、薄夫人,连人员都跟审判应如愿时一模一样。